姥姥的作文(2)

时间:2021-08-31

姥姥的作文3

  春运艰难,只能自己开车去姥姥家拜年。到家后,我累得没话说,扒开卧室的门,正打算歇歇,却一眼看见电话旁边的姥姥,端端正正的坐着。

  我知道,她在等电话,因为那天是大年初二。

  她是数学老师,即便在我小时候,她也不爱给我讲故事,唯一能让我提两句的,就是她常常在等电话——她亲姐姐在祖国最南那段的福建,离她太远了。

  姥姥开心的时候,就给我讲小时候她俩在本地好玩的事,叹气的时候,就嫌她嫁的远,隔上很多年才能见一回。

  到了每年春节,在大年初二这一年,她们会互通电话,也会聊得很久。

  在我印象里,都是座机屏幕一亮,她的眼也一亮,然后准确无误的拿起手柄,亲热地喊一声姐。 她们总有很多话说。

  我见姥姥专注,就悄悄地走进屋,她的耳朵越来越不好,眼睛还算明亮,看的清很多东西,大概从余光里瞟到房门开合。

  姥姥转过头来,依旧和气的问我:“回来啦?”

  我答应了一声,她就又转过头去看着电话机,嘴上问我几句学习和工作的情况,眼睛却离不开电话,只是告诉我,她在等电话。

  我就坐在她身边,继续陪她一起等电话。

  这个场景熟悉万分,从小学到初中,再到高中,每一年的大年初二,我都是这样看她等。

  她爱等电话,她姐姐也爱打电话过来,像是一种含蓄,一种奔放。

  毕竟两地隔的太远,山南水北,割不断的,总是那一缕亲情。

  她问我近况,我尽所能回忆所有认真的答她,说到她听不清楚的地方,便不厌其烦的说一遍,再说两遍,正有一句断了一半,没有说完,电话屏幕亮了,她又是迅速的拿起,用熟悉的口音问候。

  我刚好在身边,她也让我说上几句话,姨姥姥说惯了普通话,却爱听我们一口的家乡方言,说在南端听多了普通话,偶尔听听方言也亲切,我见她们聊的上心,就悄没声的走了出去。

  我知道,每年这个时候,她们都要说很多,从小时候说到如今,一说说几十年,几十年太长了,说不完,说累了就笑,笑累了再说。

  从自个儿说到儿女,说到孙女,从老园子提到住宅,提到新屋。

  姥姥总说,两个人离的远了,也还是家人。

  这就是家吧,不热切,不活泼,但是一种皈依。

  姥姥和她亲姐说我很快又要回沈阳工作,她们盼望我充实锻炼,也指望我时常在家,离开是不舍,回家是急切与匆忙。

  等到吃饭时,姥姥才心满意足的离开座机。她年纪大了,说不上容光焕发,但姨姥姥来电总给她带来了朝气,操心了几十年的儿孙都在桌旁等她,只等她盛好饭入座,像很多平常的午饭,却又因为这不平常的一天带上了几分郑重。

  这顿饭,有的是话说。

姥姥的作文4

  每当品尝到饭店中的莜面窝窝,我永远都会想到姥姥做的莜面窝窝。

  姥姥做莜面窝窝的地方十分普通,一间小厨房,一袋莜面,一个推面石,几个盆碗和几把勺子,仅此而已。这些工具全部都被放在厨房的柜子中,我便以为那柜中有着神奇的魔力。

  打开柜子,姥姥搬出了莜面。她拿着小碗从袋中极为快速地盛了两三碗莜面。我盯着一次次来回的小碗和空中飞舞的莜面,内心不由得赞叹姥姥盛面时的利索。

  很快地,面被和好了。一大团褐色的莜面散发出迷人的香气。风儿吹来,拂过脸颊,卷起姥姥手上,脸上的面粉,应和着几缕阳光,优雅地在空中打着旋儿。

  这时,姥姥搬来了推面石。我瞪大了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这绝活上演。姥姥用手捏了些许面粉,在老练沉稳的手上搓了一阵,紧接着拿起了面团。姥姥徒手将面团扯成了四个大块,又拿起其中的一小块,在按板上小心翼翼地搓着。不过一会儿,一大块莜面便变身成为了又长又细的莜面条。继续揪下去,原先硕大的莜面团已变成了一块一块拇指般大小的面块排排坐在面板上,仿佛整装待发的士兵,等待它们的主人发号施令呢!

  姥姥十分小心地用两根手指夹起了一个面块,放在掌心揉搓起来。五根手指前后配合,你前我后,你上我下,十分有节奏地将面块揉搓地柔软又均匀。紧接着姥姥将这个面块轻巧地放在了推面石上,左手紧紧地扶着石头,右手伸出了食指,按在面块上,向下一压,又向前轻轻推去,一个面块变成了又扁又平的面片,薄到不能再薄。然后姥姥手指一点,将面片往起一挑,手指在空中转了一个圈,那面片也随着手指的转动在空中十分优美地划过一条弧线,转了一圈,像乖乖听话的小仙子般头与尾自觉粘在了一起,形成了一个圈,被挺挺地立在了蒸屉上。一按、一推、一卷,一个个精致挺拔的莜面块在姥姥手中如施魔法般活了起来,都灵巧地变身成为了敦实的莜面窝窝,紧紧地挨在一起,好似一网蜂巢,密密地织成了一张大网。每个窝窝中间的小孔如成千上万只小眼睛眨巴着,感谢心灵手巧的主人将它们捏造地如此优美精致。

  不一会儿,一屉莜面窝窝热乎乎地被端上了餐桌。在盘中冒着热气,散发着浓郁的莜面香味,充盈在鼻腔,刺激着神经,每一个毛孔都大大地张开着,尽全力吸走每一丝醇香。入口中,顺着食道缓缓流入胃,流入肠,最后被每一个如饥似渴地细胞争先恐后地吸收。食物虽已食尽,口中仍有余香。

  深吸一口气,我感叹到:“技艺灵怪矣哉!”

姥姥的作文5

  住在县城里,四季的变化,感觉不明显。单调的景物,特别是马路上,校园里,小区里,好多四季常青的草木,常常让我不知季节已变换。

  姥姥家可不一样。从我家开车半小时就到姥姥的村子。这是一个只有900人的小村庄。村里横竖就几条街。

  轿车从省道拐到通往村子的公路,两旁都是田地。上次来姥姥家时,地里的玉米秸秆,还耷拉着枯黄的叶子立在那里。这次地里已经种上了小麦。远远的望去,有人在灌溉田地。沟渠里的杂草,也不在浓绿,而是与土地一色,垂头丧气地躺在地上。

  姥姥家门口,有两棵杨树。高有20米左右,我刚刚抱得过来。姥姥是个爱干净又勤快的人,每天都会把院里院外,打扫得干干净净。此刻,大门口的地上却落满了一片片金黄金黄的叶子。原来叶子顶顽皮淘气,没风的时候,偶尔有一两片捣蛋的,偷偷跑到地上玩耍。要是有风,哪怕是微风,它们就成群结队,手牵着手到地上嬉戏打闹。妈妈随口吟到“一叶知秋啊”。我听不懂,我正忙着研究杨树叶的形状像什么呢?

  我和表弟脱了外套在院子里玩,姥姥总要在耳边唠叨:“小心,别冻感冒了!刚下过雨,天越来越冷了。”我和表弟不觉得冷,我们的后背还冒汗了呢。姥姥的穿着,我实在理解不了,她头上扎着毛巾,上身早就穿上了薄棉袄。刚下过雨是真的,姥姥家院子里还是湿的。还能看见一个亮晶晶的水洼,映着一角小小的蓝天。我蹲在地上,聚精会神地瞅,蓝天白云离我好远,又离我好近。忽然隐约一群飞鸟掠过,我赶紧抬头,竟是一小群大雁南飞,它们用力拍打着翅膀,生怕掉下来。哼,说什么大雁一会儿排成“一”字,一会儿排成“人”字。我写得比大雁摆得好看多了。

  姥姥家院墙南边种了一棵柿子树,一棵石榴树。柿子树我没注意什么时候开花。我只记得,临放暑假前,石榴树开满了小红花,像一个个精致的小铃铛。现在,一个个黄色的柿子挂在枝头,像一个个的小灯笼,可爱极了。以我的视角,以蓝天为背景,秋风里摇曳的黄灯笼,真是一幅色彩明丽的画!姥姥家的石榴,比水果店里的小多了,有我的小拳头那么大。吃起来却很甜。我舍不得吃,拿在手心里玩。它的颜色既不是深红,也不是粉红,而是胭脂红,就像古代美女的脸蛋。捧在手心里,就好比摸着美女的脸,有谁不喜欢呢?

  如果有人问我,秋天是什么样子?我只记得,姥姥家门前的杨树叶,或者是姥姥的唠叨,亦或是那蓝天下一树黄灯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