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老屋_(4)

时间:2021-08-31

外婆·老屋_650字11

  母亲哽咽着打来电话,泣不成声,说外婆去世了,紧握电话,想着世界上那个最亲最疼我的人永远地离开了,不由自主潸然泪下。

  母亲年轻的时候,在远离城市的一家缫丝厂工作,每天起早贪黑,又要照顾我和弟弟,分外辛苦,于是,外婆便成了母亲的帮手。那时的外婆,已是五十开外的老人。

  外婆是从旧社会一路走过来的,生活和习惯上还保留着传统的一些习俗。她总是挽着旧式的发髻,穿着旧式斜扣的襟衣,腿上一圈一圈紧紧地缠着像绷带似的绑带,印象最深的还是她的那双小脚,不足三四寸长的样子。可别看她的脚小,走起路来却健步如飞。她说,这是走山路时练就的功夫。

  外婆从未进过学堂,目不识丁,但心地善良,对生命十分敬畏。我小时候很调皮,完全没有女孩子的温柔安静,暑假里常跟着村里的男孩们满田地里追蝴蝶、赶蜻蜒,外婆不放心总是颤悠悠地跟在我后面,嘴里还不停地念叨,“慢点跑,真是糟命呀,造孽呀!”

  外婆喜欢喝酒,而且是偷偷地喝。父亲知道外婆喜欢喝酒,每每吃饭的时候总不忘给外婆倒上一盅,外婆仿佛很害羞,谦让着不喝,背过父亲的面,趁着没人注意,猛一口喝下去,不忘咂吧咂吧几下,似乎还在回味那美妙的滋味,很满足的样子。

  外婆的手不大,长满了粗茧,但却分外灵巧,能做一手好的针线,最擅长的莫过于缝百家衣。那些一小块不起眼的布料,经过外婆的手,魔法般地拼凑在一起,就变成了一件五彩斑斓的百家衣。那衣服也许是因了外婆的缘故,穿起来也真的温暖许多,陪伴我度过一个个寒冷的冬天。

  和外婆在一起最值得留恋和回忆的是,冬日的夜里,猪进圈、鸡上架后,外婆便掩了门搂着我坐在炉火旁,绘声绘色地讲些古灵精怪的故事。那些故事多是因果报应、道德教化很浓并带有地方特色的神仙鬼怪的故事,也有对爱情忠贞不渝的传说,似乎永远也讲不完、听不腻,我只觉得故事美极了。

  外婆真的去了,她永远地闭上眼睛十分安详地去了,去了她常常讲起那个鲜花盛开的极乐世界。

  外婆啊,一路走好。擦干眼泪,我在心里默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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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爱的外婆:

  您好!

  几个月不见,您身体还硬朗吧!当我伏在灯下写这封信时,我就想起和您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记得小时候,我每逢放假都是在您身边度过。您慈爱的笑,温暖的话语,和对我体贴的关爱,使我每每想起就会倍感温馨和幸福。有一次,我在和小朋友打篮球,您在一旁看着,正当我冲上去,一个“勾手上篮”时,谁知脚底一滑,人就直往前趴,您眼疾手快,急忙用手想拉住我,但我还是被重重地摔了一跤,手掌被磨破了皮,膝盖也破了一个大口子,流出血了,我看着鲜红的血吓哭了,您急忙把我抱起来,快步向医院跑去。那时正值炎夏,太阳光猛烈地照射在我流血的膝盖上,感觉异常疼痛,我忍不住“嗷嗷”大叫。这时,您看着我痛苦的样子,眼泪也快要流出来了,我问您:“外……外婆,我没……嗷……什么,您……干嘛……?”您用手擦了擦眼睛,说:“没什么,你要坚持住,不怕,不怕,马上就到医院了。”可我分别看见了您心疼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到了医院,您对着护士姐姐大喊:“快来帮个忙,帮我家孩子的脚止下血吧!”我坐在椅子上,看着大夫用酒精帮我的脚先消毒,然后用药纱布把伤口包扎上。当大夫的“好了”从口中吐出时,您舒了一大口气,眼泪也不由自主地流下来,我问您为什么流泪,您说:“哪有,这是我刚才抱你时流的汗。”

  外婆:您在我难过的时候安慰我,在我生病地时候关心我,在我开心的时候陪我笑,在我痛苦的时候陪我流泪,您真是世界上最好的外婆!假如把您为我付出的每一件事比喻成一棵树,那么,您已经为我付出了一座森林;假如把您给我的爱比喻成一粒沙,那么,您已经给了我一座山!

  外婆:我长大以后,一定会尽我最大的能力回报您,孝敬您!多陪您说话,不让您感到孤单;多给您关心,要像您照顾我一样无微不至地照顾您;还要多带您到世界各地去走走,到大自然中去呼吸新鲜空气,让您长命百岁,永远陪在一大家人身边!

  祝外婆身体健康!每天生活得开开心心!

  永远爱您的外甥

  4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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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婆!煤气公司派人来装煤气灶了!”我放开嗓门呼唤正在屋里看报的外婆。外婆听到喊声,赶忙放下手中的报纸,快步来到厨房间,一看,果然是煤气公司来的工人师傅,便笑着说:“噢,老师傅是来装煤气灶的,那太好了!快请进屋里先歇一歇。”工人师傅忙说:“谢谢你,我们还是快点把煤气灶装好,让你们早点用吧。”说着,他们拿出工具器材,就干了起来。

  只见他们一会儿拨弄煤气管的接头,一会儿又丁丁当当敲打着什么,真是忙得不开交。我的外婆更是忙个不停,你瞧,她一会给工人师傅递茶水,一会儿送毛巾给他们擦汗。外婆一边忙,一边还一个劲儿地笑,眼睛也眯成了一条线。嗨,装煤气灶这喜事怎能不使外婆高兴呢?

  前几年,我家刚从上海市区搬到效县嘉定,新住房宽敞明亮,空气清新,样样都好,可美中不足的就是没能用上煤气。烧水做饭,只得临时用煤饼炉,这下可苦死了外婆。

  每天大清早,当我还在暖被窝里做梦时,外婆早已起床了。她起床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捅煤炉。她稀哩哗啦一捅炉子,我们屋里就灌满了灰尘和煤烟气味,呛得大家直咳嗽,外婆更是满脸烟灰,气喘吁吁。每天晚上,外婆还得封煤饼炉,这也是件十分麻烦的事,先要加好煤饼,再把煤灰抠掉,然后把炉膛底口封住。有时封得不好,到第二天早晨拨开炉门一看,不是煤饼烧光了便是新煤饼没烧着,外婆只得重新引炉子。

  这可是件苦差使,先要准备好木花和废纸,再要劈好木柴,一点上火,浓烟直冒,总是熏得人直淌泪水。所以,每烧一顿饭,“伺侯”一次煤饼炉,外婆总要“哭”一次,唠叨一阵:何年何月才能用上煤气呀!

  如今,我家真的用上煤气了,外婆从心底里笑出来。当天,外婆就用煤气灶做晚饭。她一边抚摸着崭新闪亮的煤气灶,一边端详着像莲花瓣一样的火苗,甜密地笑着说:“嘉定也能用煤气烧饭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