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外公_(4)

时间:2021-0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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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外公,他中等个子,瘦瘦的,一头夹着一些银丝的黑发,带着一副黑框眼镜,脸也是黑黑的,看上去就是一个七十多岁的小老头子。但其实他早已步入耄耋之年,今年都已经85岁了。

  外公老了,常常说出让人哭笑不得的话来:每次出去玩,他老是说一句我认为最经典的话:“这个地方我来过的!”如果在不知情的人面前说这话,别人就会说外公去过的地方好多啊!其实,这地方他是第一次来的。告诉他没来过这个地方,可外公偏不信,嘴里嘟哝着:“不可能的!”边说边皱起眉头,那皱纹一簇挤到这,一簇挤到那,就像一条条沟壑。

  别看我外公貌不惊人,其实啊,在那一条条“沟壑”里藏着外公那辉煌的过去。外公的身体比好多年轻人还强壮,胳膊上的肌肉结实饱满,到现在还能做好多个引体向上。外公年轻时可是运动健将,他是上海体育学院篮球系科班毕业的,篮球打得好就不用说了,他还精通手球、乒乓球、武术。光体育好还不够,他还精通运动医学,是华中师大的教授,专门给大学生们讲授针灸推拿课程。退休回到老家后,他一直在医院里治病救人。在很多人眼里,他是个名副其实的神医,堪称“扁鹊”。

  有一次,我受了风寒,感冒了,鼻塞头晕,浑身酸痛,难受极了。外公见状,使出了他的拿手绝活:小儿推拿。外公让我趴在床上,露出背来。他双手合拢,放在我的脊椎骨上前一拉,后一推,像织布机一样有节奏地来回摩挲,我的背逐渐地发热,同时也有点疼,不禁喔喔直叫。这时,外公慈祥地问我:“疼吧?痛则不通,通则不痛!等下不痛了,你就会好起来了。”听了这话,我只好忍着。说也奇怪,推拿结束后,鼻塞就好多了,感觉神清气爽,酸痛的骨肉放松了许多。这次虽然我没吃感冒药,不久我的感冒竟然就好了。从此,我对外公的医术佩服得五体投地。

  两年前,外公在妈妈的劝说下真正退休了。外公虽然不去医院了,可他还是闲不住,经常上山下乡为老百姓治病。外公的许多病人都是腿脚不便的老年人,他们经常一个电话,外公就上门服务。在外公的医治下,好多病人都恢复了健康,外公也开心极了。虽然妈妈觉得外公年纪大了,希望外公多在家休息,但看到外公这么开心,妈妈也就默认了。

  这就是我的“神医”外公,一个年纪已大,但仍在奋勇向前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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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妈说,她小时候最怕严厉的外公,可我不这样想,我认为外公是最和气、最不容易生气的人了,而且很会带我玩。

  外公戴着一副金属架眼镜,以前我总喜欢把外公当马骑,让外公背着我在房子里走来走去,趁他不注意时把眼镜抢下来扔到地上。外公是近视眼,没有眼镜走不了路,所以每次去捡眼镜的样子特狼狈。这时,外公总是故意装作气乎乎的样子说:“眼镜都被你摔坏了!”我在一旁乐得哈哈大笑。

  外公喜欢养金鱼,那只不大的鱼缸中聚满了金鱼,红的、黄的、花的、红身子白尾巴的,我特别想捞一条玩玩,就研究出了一种“浑水摸鱼”法——拿着小网兜在鱼缸里一圈圈搅着,搅到鱼身不由己地顺着水波转动时,就可以捞了,鱼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就会被抓住。

  外公一看到我这样玩时就会说:“别捞了,鱼都被你玩死了!”可我越发得意了,非要狠狠地再转几圈。外公于是就说:“走走走,咱们去钓鱼吧!”不由分说地把我抱出了门。

  外公带着我,拿着用筷子、棉线做的鱼竿和小网兜来到长桥公园。外公在鱼钩上装着馒头屑放下去,静静等着,我等不及,就拿着网兜把小虾往岩石上赶,然后捞起来。就这样,我们钓到了两条鲳条鱼和十几只虾呢!

  外公很厉害,他什么都会做,秋千、运玩具的小车、太阳能机器人,每年还给我做灯笼。一年级时是个兔子灯,白白的身体,红红的眼睛,特别灵动,可是当作寒假作业交到社区后就没能拿回,真可惜!今年是红色的五角星灯,本来外公年前就要做好的,可我要外公等我放假后去他家和他一起做。外公做灯笼,我在旁边看,外公涂胶水,我就贴红纸。结果我不但没帮上忙,还把红纸弄破了。外公说:“你别帮忙了,还是管自己去玩吧!”可我不仅不走开,还围着灯笼跳来跳去,叫着:“做灯笼,做灯笼!”我就喜欢围在外公旁边,我还有好多问题没问呢!

  外公总是把我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特当回事。最近,我的一个会发光变色的小船坏了,要不就不亮、要不就断断续续发极其微弱的光,我想修理,但根本打不开,爸爸妈妈看后说:“这么小的玩意儿,干脆不要了。”可我舍不得,交给外公。几天后的清晨,我刚起床就发现他在我床头,说:“我给你修好了。”要知道,他要在我起床前一个小时出发,从城东赶到城西。

  外公是搞建筑的工程师,可我想他如果去做工匠,一定也是杭州城里数一数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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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习惯了。”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却满满地装载着我儿时的小确幸。

  儿时,我很贪玩,固执地总要把玩具放在最底下的柜子里,每次只需弯身,再伸头进入柜里,那可就是满满当当的玩具——这是件多么令人兴奋的事呀!可是,每当这时,总有一把手会紧跟着我,还摸摸我的头,真令人有些小生气。

  那时阳光正好,我肯定是要搬出玩具,要搬上阳台去玩。正低头,身旁正看电视的外公总是及时地赶过来,蹲下来。几乎是程序设定好似的,我的头伸进柜子里,外公的手也跟过来,轻轻地放在我头上,狭小的空间,他的手,还有我的头,紧紧地贴在一起。我取完玩具,抬起头,外公的手才轻轻地拿出来。我白了外公一眼,没时间理他,跑去了阳台——还是玩要紧。

  刚开始,我还以为外公也是要拿东西,并不太在意,拿出玩具就开始摆弄。可每一次都这样,我取东西时外公那粗糙的大手就会摸着我的头。在外公又伸出了他的手时,我不禁奇怪地问:“为什么每次在我取东西的时候,总要摸我的头呢?”外公先是愣了一下,笑了,温和地说:“我习惯了。”

  很不解,难道外公有摸人脑袋的习惯?呀,可这个习惯还真是不好呢。我有点不开心了。

  机会来了!有次,外公也蹲那个柜子前,伸头去取东西。我自然不会放过这难得的机会。悄悄地走过去,蹲下来,我也伸手进柜子里——这次,该轮到我摸了摸外公的脑袋了吧。本以为很好玩,可事实却是我的手被卡在了柜子的顶角上,那粗糙的柜子,硬是弄得手生疼。更糟糕的是,柜里空间实在太小,我的手被外公的头顶着,根本没办法抽不出来。外公发觉后,轻轻地把头抬了出来,我的手也才能拿出来。不过,手指已被圧出深深的红印,差点就见血丝了。

  看着外公心疼地抚着我的小手,我突然明白了:原来外公是怕我的脑袋被柜角弄伤,他哪里是有要摸人头的坏习惯呀!心头一热,泪水掉落下来。这些年来,外公的手得磨出多少红印!想想每次我不耐烦质问,他总是笑着说“习惯了”。那额上饱经风霜的皱纹就在这一瞬间舒展开来,一双眼睛早已眯成了弯弯的月牙,苍老的嘴角却有着一丝慈祥。

  多年以后,当我在站在这个柜子面前,蹲下来取出那已陈旧的玩具。外公依旧半蹲下来,只是那动作再也没有当初那样利索。那一瞬间,我又回想起以前外公摸我头,以及那个摸头引发的故事。故事静静地升腾,像一缕烟,从脚趾一直向上,冲荡全身,那是满满的幸福。

  记忆还在,只是紧紧地缩成一小粒,紧紧地,然后又深藏在了脚趾——那离心脏最远的脚趾,却又是我身上须臾不离的小小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