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同桌名叫张曦媛,她有一头迷人的头发,黑黑的眼眉下,嵌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一张能说会道的小嘴,总是说个不停。
她是我们班女生中,数一数二的打仗能手,所以我们给她起个外号叫“母老虎”。
有一天,老师给我们留完作业就走了,走前对我说:“谁说话,你们就把谁的名字记下来,我回来再批评他。”于是,我一边做着作业,一边在悄悄地观察着,注意着谁在说话。忽然,我的身边响起一阵说话声。我抬头一看,原来是我的同桌,我正要记名,正巧让她看见了,她向我瞪了瞪眼睛,便挥起拳头,正要往我的肚子上打。不好!被打的滋味多不好受啊!于是我迅速一躲,谁知道她手疾眼快,把拳头在空中虚晃一下,运动轨道一改,正打中了我的肚子。“痛啊!”我叫了一声。这时,同学们的目光全都集中在我的身上。
过了一会儿,下课铃响了,老师回来。老师看见我问:“你怎么了?”我说:“我被张曦媛的拳头打了一下。”老师大发雷霆,说:“快把张曦媛叫过来!”于是一群男同学纷纷跑出教室,从操场上往回拉张曦媛。而张曦媛一看,这么多男同学来拉她,急了,用拳头把同学们一个个打到在地。同学们倒在地上直呼:“好痛啊!”老师等得不耐烦了,忍不住亲自去把张曦媛拉进了教室,狠狠地训斥了一顿。
从此以后,张曦媛再也没跟我说过一句话。然而在一次月考中,教室里静悄悄的,只能听见沙沙的写字声。我往她那扫了一眼,发现她没有写卷,我便问:“你为什么不写呀?”她说:“我没有笔了,笔落在家里。”看她是同桌的面上,我借她一支笔,于是我俩又和好了。
从此,我和张曦媛一直是很和睦的同桌。
我终于换同桌了,这可真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啊!以前的同桌令我叫苦不迭,今天我终于翻身解放了。我兴奋地唱道:“解放区的天是明朗的天,,解放区的人民好喜欢,……”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本以为会换一个好的同桌,可这次竟然又是一个女的。老师啊,你就不能让我换个“志同道合”的男同桌吗?没办法,认了吧!
她刚过来便给我一个白眼,说了声:“神经病!”然后便拿出一根粉笔,在桌子上画了一条“三八线”,规定谁要是超过这条线,谁就是“老三八”。果然,过了好几天,我们谁都没有超过“三八线”。
终于有一天,一场“世界大战”爆发了。原来,李老师正在让我们听写词语。同桌的眼睛一斜,想照我的抄。我看后轻声说道:“喂,你的眼睛超过‘三八线’了!”她听了,大声吼道:“你有病啊!你的眼睛才过‘三八线’了呢!”这声吼不要紧,全班学生都听见了。这可真是恶人先告状啊,我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也不管现在上课了,我大声吼道:“你想照我抄的,还恶人先告状,真是得了神经病!”这下李老师忍无可忍了,当着全班学生的面狠狠训斥我俩一番,这场“世界大战”才真正平息!
更可气的是,下课时,她天天都唱着那鬼哭狼嚎、震耳欲聋的破歌。况且,每句都不在调上,令人听得昏昏欲睡。有一天,我实在忍耐不住了,对她说:“你听自己唱的歌不心烦吗?”她说:“我就爱这么唱,你管得着吗?”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哪!
然而,在一次月考中,她竟然小声地对我说:“许漠,借我一支钢笔呗!”
我狠狠地说:“不借!”
“求你了!”
“不好使,没记性啊!“我斩钉截铁地说。
这时,她的态度一下子来了个180度大转弯。拍起了马屁,阿谀奉承道:“许大帅哥,你就借给我吧,您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之前我说的话你就当放屁吧。”
最终在她的软磨硬泡之下,我还是把钢笔借给了她。没想到,月考结束后,她拿起钢笔,往地下一扔,冷冷地说:“还你!”唉,早知道我就不借了,弄得我钢笔尖还折了,这是何苦呢?
这就是我们经常打冷战的同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