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尔德的童话故事

时间:2021-08-31

  王尔德的童话故事带着对于人性的思考,给予我们力量和反思。以下是小编整理的相关范文,希望对你有帮助。

  《讲故事的人》

  从前有一个人,他那村子里的人都喜欢他,因为他常常讲故事给他们听。每天早晨他离开村子去别处,到傍晚才回来,他回来的时候,全村子的长工忙了一整天现在休息了,便都过来围着他对他说:“现在来给我们讲一个故事吧。你今天看见了些什么?”

  这个人说:“我在林子里看见了畜牧神在吹笛子,让一群仙女跳舞。”

  “讲下去,你还看见了什么呢?”人们会这样说。

  “我走到海滩,看见三个人鱼在浪边用金梳子梳她们的绿色头发。”

  村子里的人喜欢他,因为他常给他们讲故事。

  有一天早晨,他像平时那样离开了村子,他走到了海滩,看见三个人鱼在浪边用金梳子梳她们的绿色头发。他在路上又看见树林旁边有一个畜牧神在对着一群跳舞的仙女吹笛。

  那天傍晚他回到村子的时候,人们像每晚那样对他说:“给我们讲一个故事吧,今天你看见了什么?”

  那个人回答道:“我什么都没有看见。”

  《王尔德:转到人生的背面去看人生》

  王尔德有很多名言,我最早听到他的一句名言是:“一件东西被认为是邪恶的时候,就永远有魅力;只有当它被认为是庸俗、低能和失败的时候,才不流行。”

  在王尔德看来,禁忌即是诱惑。一件事情如果是禁忌的,大家表面上往往认为它是邪恶的,但我们内心里常常是暗中迷恋的,所以当一个东西越是被认为是禁忌,越是被认为邪恶的时候,就越会有更多人去尝试;只有当大家都认为这件事情是很庸俗的时候,或者说已经变成唾手可得,犹如家常便饭之时,大家才会对那件曾经被认为是邪恶的事情不再迷恋。

  大家可以脑补一下,在日常生活当中,在社会风俗史上常常会出现这样类似的事情。王尔德是一个富有才华同时更富有自信的一个人,他的自信常常会让人“不舒服”,而别人的不舒服又常常让他觉得非常“舒服”,他就是这样一个人。

  有一次在过海关的时候,海关的人员问:你有什么可以申报的东西吗?他说:“除天才之外,一无所有”。

  他就是这样一个充满才华、充满自信,同时也就自然不那么讨人喜欢的一个人。有一次,他在伦敦做一个演讲,演讲效果非常好,他说了一句话以后,下面是一片欢呼声和掌声,但等掌声停下来的时候,他问了一句话:“我刚才到底说错了什么,为什么下面掌声雷动呢?”——可以想象,下面又是一阵掌声。

  他就是那么一个富有才华,桀骜不驯,并且在这种才华和桀骜不驯当中自得其乐的人。在我看来,他属于那样一种人——能够一眼看到生活的底牌。他在与人的交往当中,他在观察人、观察事物的时候,能够在一瞬间看到这个人、这件事儿最底色的东西,一方面,你会佩服他的洞察力,另一方面,他会让你感到“不舒服”。

  也就是说在他的思想、在他眼光里,有一种X光机制,能够让一切表面遮掩都变得无济于事。当他说出他的判断、说出他的洞见的时候,你能够感受到一种智慧的快感——如果你不是当事人的话,但假如你是,当你面对这样一个明察秋毫、一眼见底的人之时,你会感到一种强烈的压迫感和不安全感。

  我观察到这样一种事实——在文学史和在思想史上,有一些像王尔德这一类非常了解生活、洞察生活的人,他们的生活往往是不幸福的,他们的结局往往是悲惨的。就像我们在一些神话预言里看到的那样:如果一个人偶尔洞察了天机,得到了一个鲜为人知的秘密的话,灾难也就随之降临到这个人身上。可能造物主不太喜欢那些看懂它底层代码的人,如果真有人有幸或者说不幸看到了这样的底层代码,老天常常是不太愿意放过这样的人的。

  好多年前我看莫扎特这部电影的时候,我就对其中的一句话印象特别深刻,电影当时的情景是:有一个人在旁边听着莫扎特的演奏,他被莫扎特的音乐深深的打动,于是他说了一句“这样的声音只能是来自天国”。

  这在我们中国也有句话与此相似:“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那个人说“这样的声音只能来自天国”,他像普罗米修斯一样,他从天国偷来了这样美妙的乐曲,上帝是一定不会容忍的,所以莫扎特在他创作最辉煌的时期,37岁,在我们看来是一个人最鼎盛、最黄金的年华,悲惨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与莫扎特一样,王尔德也可以说是英年早逝,他出版了很多富有才华的作品,每当我们看完一部他的作品的时候,常常会发出这样的`感叹:他为什么写得那么少?比如说,他写了一部《不可儿戏》,这部戏剧每隔一段时间我就会拿出来看一下。

  那是一种很高级的娱乐,看完以后我都有一种感叹,剧本还可以这样写,还可以写得如此之精妙,几乎每一个字每一段话都是精雕细刻的,但是读起来却又是如此浑然天成,我记得诗人余光中说:“这是一部可爱又可恨的作品,可恨之处就在于它就这么一部。”

  因为他富有才华,因为他是一个很有趣的人,所以骨子里面对没有才华的人、无趣的人有一种天然的蔑视,不幸的是,这样的人在这个世界上太多了。当王尔德具有这样一种性格、持这样一种处事态度的时候,他注定是没办法跟这个世界和解的,注定是以一种挑衅的态度、挑剔的态度去看待世界和世人的,这是他的才华之所在,同时也是他的不幸之所在。

  他的作品总让人觉得有点惊世骇俗,总让人觉得有点另类,而他这种另类当中又散发出某种光彩,所以我们就可以理解王尔德为什么是一个著名的同性恋者。当然,在他们那个年代,同性恋是不可饶恕的罪行,他因为性取向的原因,在监狱里头呆了几年。

  我们知道独一无二的数学天才、计算机天才——图灵,也是因为同性恋遭到了法律的严惩。今天回想起来会感叹,同时也让我们去思考一个问题:我们这些庸人们在事不关己的时候常常也在呼唤天才,也希望这个世界上有更多出类拔萃、别出心裁的人,这样的人越多,改变世界才越变的可能。

  但是说老实话,我们普通人对天才常常是一种“叶公好龙”——准确的读法应该是“叶(shè)公好龙”的一种态度。我们希望这样的人,但是当这样的人真的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时候,我们就会感到非常恐惧、非常不舒服,我们常常会自觉不自觉的希望他消失,甚至是残忍的将他从这个世界上移除掉。

  前面我们说到在王尔德46岁时,无比凄凉的病死在一个旅馆里,他在去世之前说了一句话:“墙纸越来越破,而我越来越老,两者之间总有一个要先消失的”。这句话可能就是在他住的旅馆房间里说的,听起来真是非常凄凉。

  说到王尔德,我还想到了一个我们中国的作家——张爱玲。张爱玲是很多文艺青年誓死捍卫、誓死迷恋的一个作家。我自己也曾经非常迷恋她,应该说现在也还会时不时翻看她的作品,但我现在要说的是,张爱玲可能跟王尔德在某种程度上属于同一类作家。

  她也是那种看透了生活的底牌的人,能够压倒声浪发出不可忽视的议论,她的洞察里总是包含着一种让我们佩服和惊叹的洞察力,与此同时,她的这种洞察力里也包含着一种让我们不寒而栗的真实。

  事实上,真实的东西常常会让人觉得有一点寒冷,我们以前讲安兰德的时候提到过王国维的话:“这个世界上有两类思想家,一类是硬心肠的,一类是软心肠的。硬心肠的思想家的观点常常可信不可爱,软心肠的思想家的观点常常可爱而不可信。”

  我们人类就是这样一种奇怪的动物,正如王尔德所说:“人是理性动物,但当他被要求按照理性的要求行动时,可又要发脾气了”。

  这真的是有点悖论,有点荒诞,但我们人就是这样。张爱玲的很多话听起来跟王尔德是一个格调,比如说那段著名的关于红玫瑰和白玫瑰的议论,那段话你听过看过之后都会忘不掉,或者说她把一些事情给说绝了,她的想法里包含着一种冷酷甚至是残酷的意味,但这种冷酷和残酷里头又包含着某种独特的美感。

  说到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关系,张爱玲还有很多让人印象深刻的话,她说:“男人总是在一夫一妻的法律下寻求着一夫多妻的痛苦;女人总是在一夫多妻的事实下维护着一夫一妻的道德。”这样的话可以说是让我们细思极恐,越咀嚼越觉得它有道理,同时我们也能从这样的话里头感受到一种愤世嫉俗、玩世不恭的意味。

  有人说张爱玲是看透了生活、看透了婚姻的底牌,所以她的婚姻是不幸福的。我不知道这二者到底哪个是因哪个是果,是因为她的婚姻不幸福,所以她看到婚姻的底牌,还是因为她知道了她不该知道的东西,所以老天要惩罚她?——这是一个可以一直讨论下去的问题,我们暂且按下不表,回到王尔德。

  王尔德说:“活在世上,是非常罕见的一件事情,大多数人只是在世上,但并没有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