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了望窗外,天空明净如洗。
很多人都喜欢看天,仁者乐山智者乐水说到底都是一份天高云淡的心怀。有人经纶事务并不忘天高任鸟飞,有些人极目所思谁主沉浮,我看见的天空却是三片白色的扇页,有风仿佛静静吹来;是几颗晶莹的汗珠,有雨仿佛轻轻滴落……
父亲终于还是老了,在我的记忆里他是用不着老境颓唐这样字眼的。可是,当他真的因为轻度中风躺在病榻上挂水的时候,我看见他唇边不太能管得住的口水,我知道那个坐在床上拿饼干当中饭的父亲,那个流了一胶鞋血哼也不哼的父亲,他终于老了。
他的一只脚不太听使唤了,走路时一跛一跛的,再也不是走在全家最前面的神行太保。他的鞋尖发白,擦也擦不干净,全是在地上,台阶上吃力地拖出的痕迹。
吃午饭的时候,母亲说养儿子没用,米和油还是要中风的老头拎上七楼。我看看坐在对面的父亲,他的筷子在菜碗里艰难地划拨,却夹不出一片菜叶。我伸出筷子把菜放在他的碗里,谁都没有说话。房间里还是弥漫着母亲的絮叨。
过了一会,我在阳台上喝水,听见母亲喊我:“你过来装,他非要说你热,要爬上去装电风扇,老头子不要命了,爬这么高……”我扶着搭好的凳子看着他,他抱着三片白色的扇叶,还是那样倔强的眼神,这么多年我所熟悉的眼神,不争辩,不温暖,却寸土不让。我笑了:“爸,我来吧。”
“你不会,你还不如你弟弟呢,他学的是机电,你学中文,这些事你会干哪一样?”老生常谈,每次拒绝我干活的理由都是这样,我从来没有听出轻蔑。每次只好扶着凳子看他利落地上下,静静地擦拭,把黑色的扇叶擦成白色,把秋天擦成来年的春天。
可是今天不可以,他的一只手和一只脚再也不完全属于自己了。
“你告诉我方法,我来装,把螺丝拧上不就行啦。”
他摇头,真是很轻蔑地笑:“你帮我扶凳子,没有问题的。”
我看看母亲,她摇头我也摇头,我们俩同时握住了凳子腿。父亲爬上去了,还算稳当,只是扇叶太长,他拧螺丝的时候,再也没有往年那么利落了,他低下头:“你让你妈扶凳子,你再找一个凳子,站在我旁边,帮我顶住扇片。”
这是记忆里他第一次求我帮这样的忙,我“哦”了一声,抬头看他,额头上的汗珠亮闪闪的,随时都会落下。像一场初夏的雨。
三片白色的扇叶开始旋转,是一片初夏的风。
他坐在我对面喝茶,还是半杯茶叶半杯水。他穿那件我参加电视台活动带回来的T恤,胸口印着“华凌冰箱”四个字。
再也不觉得滑稽了,在我喜欢看天空以后。
冬日的黄昏来的特别早,吃过晚饭,天已经快黑了。踏着夜色,我向学校走去。
路上行人稀少,偶尔会遇见几个和我一样行色匆匆的学生。天空中下起了小雨,雨珠儿砸向大地,也砸在我的心头。我加快步伐,希望比他们走得更快,不想,他们却将我远远地甩在了后面。我很困惑,此时后面的学生也不知何时走到了我前面。我的心中不禁浮起一丝悲凉。这两个月来,我的高中生活不宜如此吗,为什么?
仰望苍穹,任雨水打在我脸上,我渴望找回自己曾经的那片蓝天。
“你的天空是蓝的,不信看这儿。”耳畔忽然传来低语,大概是我的心语吧。我的脑海里浮现出了“5。12”大地震时的画面。大自然的怒吼摧毁了汶川人民温馨美丽的家,夺取了亲人们鲜活的生命。命运对他们似乎更加不公,然而泪水过后,他们选择了坚强,我还记得我的那些同龄人在临时搭建的帐篷中认真学习的身影,我还记得电视画面中他们真挚而深情的话语:“爸爸妈妈在天堂里看着我,我已经失去了家,决不能再失去自我。我会努力,让爸爸妈妈安息。”
地震,让很多人感受到了温暖,学到了坚强,也让我感悟到了很多。我擦干了脸上的泪水,决定坚强。
“我努力了,因此我不后悔。”北京奥运会的举办也给了我诸多感悟。林丹曾是羽毛球界的领军人物,也曾有过重大比赛失利的惨痛教训。经历过几番风雨,他毫不畏惧,调整心情,调节战术,终于在本届奥运会上一举夺魁。无法忘记他在比赛胜利后仰天大笑的那一幕,更难以想象他在背后付出的艰辛。所有的奥运健儿应该都是用汗水浇灌的吧。只有付出,才有回报。努力过,便无悔。
想到这儿,我的心情豁然开朗,不论结果怎样,只要我努力过,便是一种成功。
时间像一把雕刀,无情的把未来变成现在,把现在变成遥远的过去。有时候,漫长的岁月会变成一瞬,那是因为岁月和风沙湮没了他的脚印;有时候,短暂的一瞬会变为永恒,那是因为他把脚印深深地留在了人们心中。弹指一挥间,几个月的光阴已匆匆流逝,汶川地震和北京奥运会都不同程度上带给我诸多感悟。我想:自己的确应该学会坚强,学会调整心态,学会用正确的方法对待学习,学会用乐观的心态迎接生活。未来的人生路还很长,我应该坦然面对一切,以正确的方法追寻梦想。相信只要努力,我的天空会很蓝。
伴着滴滴答答的雨声,我的心情逐渐舒畅起来。周围景物依旧,我撩起裤脚,开始奔跑。一股清凉席上我的心头。
既然选择了远方,便只顾风雨兼程。
——后记
窗棂剪辑成那淡淡的蔚蓝色的天空,被长长树枝遮住的透出斑驳光芒的是那天空,好似一副画作挂在那窗上,装点着事物。仰望天空,是一种习惯,也是一种憧憬,遐想着未来,回忆着过去,静静地坐在台阶上,旁边那喧嚣的世界,坐着,恍如隔世,这许是曾经,也许是未来,古人也曾凝望天空,诗人也曾写下天空,画家也曾画下天空。但是,天空如同大海那样蓝,那样深邃,又似是一个美丽的谜语。任何诗人,画家也写画不出属于天空的独特之美。人们知道了天空之外的宇宙,星球,也知道天空之内的白云,树木。却并不知道天空究竟为何物。
哲人的天空孕育了他们诗人的灵魂,因此他们有了天空般辽阔的情思,因而写出直入人心深处的诗文,从而触碰到人们那深处的灵魂。
雨,天空中的雨,虽然触碰不到它的脸,但却可以感受到它的泪,这何尝不是一种距离。这是雨,我们的心,被雨润泽,从心灵那干涸的土地上萌发出一点新芽,从心灵的尘埃上开出一朵洁白的小花,这弱小的植物吸饱了天空的泪水,在风中摇曳生长,似是向着天空向上,向上。
天空,引人遐思,令人神往。
躺在草地上,好似触手可及却又遥远万分的天空,那天空上的云朵,则是天空中一副美丽的画,而那蔚蓝是底色,清晨的云,散发着微红而又弱的光,黄昏的云则染上那橙色,斑斑驳驳的映在天空上,闪耀着岁月逝去的光辉。
一次一次的仰望天空,不禁想起了和平鸽,想着低下头看着草地,阳光洒在草地上忽的一闪,我看到了鸽子地影子,再抬头,那鸽子正在阳光中欢快的翱翔,但很有秩序。他们在无拘无束的沐浴着阳光的温暖,雨后的阳光,暖洋洋地,照在和平鸽的羽毛上,阳光散射在他们的另一面,那一面变成了金黄色,而另一面却还是白色,这样,只是这样,却也让人感受到阳光的柔和,心灵的净土,鸽子跳着生命之舞迎接新的一天。
仰望这天空,凭借钟表上转动的指针,凭着时间和光阴从手中溜走,我们可以知道天空在走向永恒。星球之多,此刻都已不重要,重要的是,天空是历史的记忆,它记录着一切,这世间发生的一切。
我们怀想着,直到夕阳西下,那点色彩,天空依旧保持着它的色彩,它的情感。怀想着天空的我们是否感受到了它的存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