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去的声音作文(2)

时间:2021-08-31

远去的声音作文4

  夕阳酿出一片酡红欲醉。

  “磨剪子啰——磨剪子啰——”绵长而又悠远的声音,拉长而上扬的语调,以及有规律的铃铛声……坐在桌前写作业的我浑身一震,那分明是……心便痒痒的,暖暖的,像是伤疤长出新肉时细胞复苏的感觉。灵魂就不由自主地飘飞到多年前夕阳笼罩的水乡小巷里。

  童年的回忆全藏匿在了因城市规划而变为断垣废墟的小巷里。深长的小巷,每每从这一头望去,总会在目光触及不到的地方变为一点。不谙世事的我每天望眼欲穿,心便随之飞扬到尽头。每到傍晚,踏着那碎了一地的酡红而来的是一声悠长的吆喝“磨剪子啰——”,普通的几个字串成一曲绵长的歌,如号角一般。暮色沉沉的小巷倏地被唤醒了,一抹炊烟便盘旋在屋顶。

  那便是我极兴奋的时刻了。我紧挨着窗户,小小的前额紧贴着玻璃。还未见到磨剪子的人,一阵苍老却醇厚的叫喊声,像太阳光一样笔直地照进巷口,敲打着每一扇冷漠的板着脸的木门,融化在夕阳里,涂在了家家户户的门扉上。

  刹那间,小巷就像活过来了似的。

  我便会搬一张小板凳,坐在剪子磨石的旁边,听着老人连续的吆喝,看着他为全巷磨着剪子。一捧清水洒在磨刀石上,金属的刀尖磨过,在水的柔和石的坚硬里,变得锋利了。磨好了,老人微侧着身,屏住息,用拇指蘸着水,缓缓抚上刀口——老人的胡须因屏息而静住,指头摩挲过锋利的刀口,有轻微的“咔嚓”声,然后他便会合上刀口,很自然地将锋利的刀口对向自己,有柄的一端对向客人,往往伴着几句闲聊后,又是一声吆喝。

  老人的手不知磨过多少把剪子,拇指上已经结起了厚厚的茧,握住刀尖的掌心也不例外,以至于我幼小的心是抽搐而又崇拜的……

  后来,被接到爸妈身边,告别了看着我成长的小巷,一晃眼,已多少年未曾听到那熟悉的吆喝声……三年,五年,抑或是更久,心便被冷漠而喧嚣的城市套上了枷锁,一把无形而又牢固的锁。便习惯了以冷漠待人,以浮躁处事,以虚夸生活。经过了多少年,那吆喝的人已变了模样,但那醇厚的吆喝声却避开了无数障碍直射进我的心扉。那是儿时欢喜的寄托,那是对故乡人与事的旧情,那是一种无言的欣喜,像是神来之手,一把劈开困住我的枷锁。

  沉寂的心便在刹那间苏醒过来,当现实与记忆深处最柔软的东西相吻合,那一刻,“簌簌,簌簌”声响,我知道那是心儿解冻复苏的声音……

远去的声音作文5

  许多年前的那一天,你来到懵懂的我面前,在我的手心里刻下两个字,“童年”那是你的名字;现在你要离开了,只留下了渐渐远去的声音……

  记得四五年级的时候,倘若我拿一道题向爸爸请教,他一定会擦擦手掌,一把拿过作业本和草稿本,看了题目,刷啦啦写下一排排算式,我若还是看不懂,耳边就会响起爸爸爽朗的笑声,接着再给我讲解,最后还不忘喊上一句“这题太简单了,有没有难一点的!”同时也会拿走他写过的那一本草稿纸,让我再重新写一遍。现在我手上一届届希望杯的试题,爸爸心血来潮打算做一道我半晌没有解决的难题,却也要沉思良久,尝试最多次后,才为我讲解。而事实是在他思考的时间里,我早已在心中算出了那个正确答案。我隔着房门听见爸爸的一声远远的、渐渐流去的叹息。

  不会忘记那日看着汇款单发呆,刚刚步入初中的我,在锐角网上的一条评论“意外”登上了中学生天地,还有了一笔小小的稿费。妈妈和我一起去邮政局的时候,路上不断地发出感慨:我在你这么大的时候还没有拿过稿费哩!妈妈爱好文学,虽然后来选择了理科,但对文学的爱不减,第一次拿到稿费已是工作之后。虽然我以前也拿过一些稿费,但这一次登上中学生天地的确让她感到惊喜。我们在邮政局领出那一张金灿灿的纸币,我听见工作人员在玻璃后面的轻微笑声,我知道,那是善意的声音。

  前几天在超市里遇见了小学同学,我叫住了她,她突然硬生生地愣住了,她的目光在我身上打量,半天才叫出我的名字。我问她怎么认不出我,才离别不到一年。我的声音里没有一点责怪她的意思,她说,你长得更高了,头发长长了,扎了辫子,变化太多了,和六年级不一样了。我“恍然大悟”:爸爸没有变,他的知识还是以前的那些;妈妈没有变,她还是像以前那样望女成凤;同学也没有变,她对我的记忆还停留在六年级的时候。变的人是我,我变了,在童年离去的时候就注定要改变。

  无论时间怎样磨合,我总是难以忘记他离开时的那句远去的声音:你长大了。我听着这句远去的声音,心里想:是的,我长大了,我已经不再是小孩了。

远去的声音作文6

  说到声音,对我刺激最大的莫过于救护车那刺耳的笛声,一段时间它就像梦魇一样缠绕着我,我曾想努力摆脱,却始终挥之不去。

  还是从我记事起,邻居张奶奶就是我身边一个很重要的人,她总是喜欢把我领到她家去,搬出一大包好吃的,把我抱在她的腿上,给我讲许许多多有趣的故事,这种幸福的时光一直持续了很久很久……

  直到有一天,楼下响起了一阵刺耳的鸣笛声,一辆白色的面包车停在楼下。几个身着白衣服的人,抬着一副担架艰难的从楼里下来。躺在担架里的正是张奶奶。她面色蜡黄,用手紧紧捂住胸口,脸上带着从来没见过的痛苦的表情。这几个人手忙脚乱地把张奶奶塞进了那个白色的车子里。伴随着呜里哇啦的笛声,一阵风似的远去了。那一幕让我惊骇,因为从那以后,我再也没见到过亲爱的张奶奶。

  这种恐惧伴随着我的成长,行走在车水马龙的城市里,一看到拉着鸣笛的救护车,我的心就会猛的一紧,记忆中那骇人的一幕就会浮现在眼前。

  深秋初冬的一天傍晚,妈妈开车载着我,行驶在回家的路上,车窗外,凛冽的寒风将枯黄的树叶毫不留情地撕扯下来,我和母亲坐在温暖的车内,聊着一天中的趣事。

  又行驶到那条不宽不窄的马路上,下班时间自然是车多人多,正当我们来到路口时,红灯不识时务地亮了起来。妈妈熟练地把车停在线后,忽然一阵急促的令我心悸的鸣笛声由远及近,不一会,一辆救护车风驰电掣般地赶到了我们车的身后。

  听着身后那急促地笛声,望着前面迟迟不肯变脸的红灯和对面堵得死死的车流,我的眼前又浮现出张奶奶那面色蜡黄,痛苦万分的面容。我坐不住了,我看了看母亲,低声说道:“妈,闯红灯吧。”妈妈怔了一下,但是短短的一两秒钟,她的眼神就坚定起来,她死死地盯着前方,一踩油门,车子便迎着红灯开了出去……车子驶到前面一条较宽敞的路上,母亲便靠边停下,听着救护车的声音渐渐远去,我和母亲如释重负,都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几天后,手机上的罚单如约而至,扣六分,罚200元。但一向斤斤计较的母亲却十分平静。她一个字一个字地对我说:

  “儿子,你记住了,在生命面前,任何东西都要让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