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行至花果山,忽降小雨,余暂避于一店面下。未几,雨歇,吾大喜,盖天色阴暗,凉风习习,吾即免受日灼之苦。
自入口西行二三百步,仰望一小堡,三门,然中为最,而其正中乃孙行者之像,英气勃发,威风凛凛。径入,但见群山环绕,碧色一片。环顾,偶见一石像,快步上前,噫,吴承恩像也。衣带渐宽,手不释卷,真英才也。
吾料上山难下则易,于是余随众人蜂拥而上。山路崎岖,然车速始而未减,不免心惊胆战。犹记一弯坡,几斜角,然车速未减,岂料上又一车,吾大惊,遮眼以避,但觉悬又稳之,实乃虚惊矣。
车至中站,下车徒步,顾而惊,蒙蒙中,一丝青线隐约可见。上前,乃为缆车也。但见其游略于群山之上,四无边际。吾恐,忙退而却之。又见一石阶,拾级而上,乃至一平台,顾而望之,烟雨空蒙,山色青葱。深纳,满腹清凉,猛吐,散尽胸中之浊气。继而上攀,不知身至何处,恐迷自也。于是埋头苦行。偶一抬头,见“猴苑”二字,忙抽图以察。踱步闲逛,恐惊众猴生,岂料竟无一猴见。即扫兴而归,且听沙沙声,定睛而望,一幼猴端坐石台,捧一野果。吾碎步上前,其注目视之。忽张手以示未带肴核。其亦明晓吾意,遂犹自贪食其果。
吾继而上登,山路穿林而行,高低起伏,四面竹树环合,幽静闲适。缘周无奇景,吾不得而知此处。
忽而闻水声,隔山石,穿林越,如鸣佩环,匆忙赴之。上一高台,但见百二十步,一匹练悠悠铺下,点缀一片零星。稍前,水声尤为清亮。至底,清泉自天而降,偶拍岸边石台,卷起满天飞雪,吾深知此必为水帘洞矣。
缘上天梯,越九龙桥,顿觉腰足酸麻,忙停息桥上。凭栏干,绿意丛生,心神舒畅。尔后,又见一老龟伏于桥边,精妙至极。顺路而下,只见一片烟云,恰似一帘幽梦,清新自然。徜徉其间,忘却身心之疲惫。只想,胸阔若海,轻吐,已秀出半壁江山。
山东南而望,山路斗折蛇行,隐约可见。坡下茶色碧绿,青翠一片。谈笑间,重又初遇。回顾,烟云稍退,风轻云淡,幽静深邃。
其近日中,吾留心归去,遂为之记,聊以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