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匆匆请了假,拐进旁边的副食店,买了两包饼干,跟着迎梅的父亲,走进了医院。
迎梅躺在病床上,笑着。脸色苍白。
毫无医学常识的我,第一次听到引产两个字。五个多月了。迎梅的父亲在旁说着,不能流产。
五个多月?正是我在山里的时候。我记起了迎梅说过的被我断然否决的那个小伙子。是他?我红着脸 小声问。
迎梅点了点头。那一刻,我如五雷轰顶。
那个黑黑的小伙子,冬日砍柴放羊,夏天地里劳作,和迎梅两小无猜,在大山深处,终为一体。他们的恋情也得到了两家长辈的认可。
迎梅父亲继续说着,不知怎么了,迎梅铁了心要退婚。我听不下去了,佯装去卫生间,离开了病房。
在过道停留了十几分钟,我搽去脸上愧疚的泪水,进去,握着迎梅的手。
临走,我偷偷把 30元钱 塞在迎梅的枕头下面,那是我一个月的工资。
站在医院的大门前,呆呆的,心里一遍一遍的对迎梅说,对不起……
周末,我去了医院,迎梅已经人去楼空。
几年后,巧遇公社的妇联主任,她告诉我,迎梅已经嫁了,嫁到临县的一个村子,是平川,把 全家也带去了。
我如释重负。
梦里,回过 山,还是那路,还是那人,河水潋滟,草木葳蕤。
一群孩子像鸟儿在山上飞来飞去。
God of longevity—HVP
曾经的我们不会变,像许许多多电视剧Ending一样,一辈子永远在一起,永远的好朋友——HNP我们从刚开始的陌生到熟悉,从刚开始的单纯同学到如今的好朋友。虽说途中有过争吵、冷战……可依然还是会在一起,在一起纠缠不清、在一起互吐心思、相约一起逃课,躲在那不起眼的角落,我们一起为了丁点儿大的事大喜大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