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是个十足的“老迷信”,每天早晚为祖先上香不说,家里无论大事、小事,她总让神明帮忙决定,每逢初一、十五,村里的“二圣庙”里总少不了她的身影,奶奶的迷信,可谓是到达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就拿爸爸想投一个鱼塘来养鱼的事来说吧!奶奶一听说,一早就去到村里的“二圣庙”去求签,向神明征求意见。回到家里向爸爸说了一大套“神”话,说什么投的鱼塘必须在东南方,下鱼种必须在哪时哪刻,还要在塘边种上一棵柳树等等,说这样才能有钱赚。
奶奶生病一事,让我实在是忍无可忍,我决定要帮奶奶破除迷信。事情是这样的,奶奶前段时间感冒,感冒好了以后,接着就咳嗽起来。爸爸、妈妈多次劝说带她去医院看病,可奶奶就是不依,她说在庙里占了一卦,把求回来的“神茶”和水喝了就会痊愈的。可事情并不是她说的那样,咳着咳着,痰里居然有了血丝。爸爸、妈妈慌了手脚,连拖带拽地把奶奶带去了医院里,医生说,奶奶的病如果再拖下去的话,生命就会有危险的。就这一次,奶奶在医院里休养了一个多月才能出院,整整花了一万多块钱。
身体上的病是治了,可奶奶的精神上的病却还是没有治好,奶奶还是一如既往地信奉她的神明。农历十五那天早上,奶奶又跪在观音娘娘像前跟神明说心事,你看,奶奶的样子多虔诚啊!我一声不吭地跪在奶奶身边喊道:“奶奶。”奶奶眼睛也没睁一下,小声地答应了一声:“嗯。”过了一会儿,我又叫了一声“奶奶”。奶奶还是没睁一下眼睛,说:“什么事?”我没有回答她,我如此这般地叫了她十来次,当奶奶问我什么事时,我却不回答她,奶奶生气了,气冲冲地说:“小灏,你烦不烦呀你?”我嘻嘻一笑,对奶奶说:“我只不过叫了你十来次,你就觉得烦了,那你每天对着观音像念佛那么多次,你说,观音娘娘会不会烦呢?”奶奶一时语塞,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我抓紧时机说:“奶奶,到现在你还不明白,如果神明真能帮我们解决困难的话,你就不会差点送了命;如果我们不上学,她也能帮我们取得好成绩,那我们不就可以整天去玩啰……”
奶奶听着听着,把手中的念珠扔进了垃圾桶里。
这次见面,我忽地醒悟。
我们有半年没见了,你变了。你的身子也没以前硬朗了,现在走路还要扶着墙。两鬓的银白下一张饱经风霜的脸显得那么憔悴,印象中奶奶的皮肤是很好的,但现在松弛得像被用力拉扯下来的一样,无情的光阴在你脸上刻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以前明亮深邃的眼睛也被蒙上了黯淡。你的容颜被时光摧毁,一张老人脸。
忙碌的工作让我连距离不到二十米的你家也不踏到,此时想来,十分愧疚。自从带小表弟后,你的生活也变了,变得寸步不离家,我们见面的次数变得那么少,纵使距离那么短。你不再是带着我去田野里散步的奶奶了,也不再是在绣花架上边忙碌边跟我讲笑话,在我们意见不同我争得面红耳赤时淡然一笑的奶奶了。我们的情感在时光的流逝下淡漠了。
忙碌成为我们互不见面的理由,时光荏苒,我们还有多少见面的机会呢?不要,不要等到错过后再感伤,缅怀,不要在一段漫长的时光不经意地流过后惊叹你的容颜不再。我们都太大意了,让光阴走得如此匆忙又如此悄然无声,我们自己却又那么健忘,忘了已有多久没见过彼此,就算,一句简单的问候都没有。
还记得吗?那段弥足珍贵的时光,你把歌谣轻轻哼唱,踮脚采一朵连翘,夹在我耳畔,笑说好摸样。夏季热意来袭,你把蒲扇轻摇,我依偎在你怀中,细数满天星光。可是,那终究成了回忆,我只能把它放在心里。
看着越来越多的白色侵入你的双鬓,你后背勾出的弧线越来越弯,心里的滋味不可名状,有时深夜,脑海里浮现出你的音容笑貌,辗转难眠,开始自责。但翌日,温暖的问候却又缺席了。我忘了有多久,没去和你话家常。此刻,坐在沙发上的你紧抿着嘴,一张憔悴的老人脸诉说着你的疲倦,但不要渴望停歇。流年长,岁月短,人生不过青丝到白发短短一瞬,流年带走了我们的容颜,带走了斑驳的岁月,但留给了我们些许淡薄的痕迹,那便是回忆。零碎的日子依旧过着,我们都忘了些什么。
秋风微凉,你用粗糙的大手给我披上温暖的衣裳。老旧的屋檐下,我们看微风拨弄花瓣,飘转,落地,散落一地的黯淡花香,不必感伤。静静地,又有一朵花开,等来日我去采摘,夹在你的耳畔,掩饰你的老人模样。
为人父母的.我们顺应接受变老的现实,我们还可以用丰富多彩的生活填补这一段幸福时光,带上老伴儿跟我来吧,一起畅享100卡带给我们的快乐生活。
我的奶奶是一位勤劳能干的农村妇女,在乡下时,她总是表现得大大咧咧,开朗了。但自从到城里生活以后,她开始变得沉默寡言,特别是在外面,她很少说话。爸爸妈妈看到她这样,心里很是着急,想了很多办法也没用。直到几个月后,我突然发现奶奶有了新的变化。一有空闲,她就会出去散步,有时候我随她外出,看见她总是主动与熟人打招呼,有一次,我还听到有个熟人称她为“名人”。见此情形,我真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姐姐也一脸疑惑,奶奶啥时候成名人了?我们决定跟踪奶奶,探个究竟。
一天晚上,奶奶又出去了。我们姐弟俩迅速骑上自行车,跟在了奶奶的后面。一路上,我们躲躲闪闪,真有点做“地下工作者”的感觉。很快,我们俩跟着奶奶到了希望广场。突然,奶奶一转弯,我们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差点儿闯上了草坪。等我们再抬头一看,奶奶早已经无影无踪了。姐姐四下张望了一会儿,见一个戏亭里有很多人,便一挥手,说:“走,咱们看看去!”没有其他办法,我只得无奈地跟着姐姐走进了戏亭,刚一进去,我们就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奶奶!”姐姐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大叫了起来。我定睛一看,真是奶奶!我们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扔下自行车,一边冲向奶奶一边喊:“奶奶!奶奶!……”奶奶也看见了我们,她停止唱戏,并收起了唱戏的弓架,然后搂住我们,咧开嘴笑了。周围的老人们看着我们这一温馨的场景,羡慕地笑了。
回到家里,我们顾不上疲倦,追问奶奶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禁不住我们的纠缠,奶奶终于说出了答案。原来,县老年歌舞队里有一个认识奶奶的同乡,他知道奶奶在上世纪六十年代是乡里宣传队的高手,所以极力向老年歌舞队推荐奶奶,而且多次亲自上门动员奶奶参加老年歌舞队的晚间活动。奶奶见他非常诚恳,就答应了。渐渐地,奶奶越发地喜欢上了这个业余的工作,而且成了老年歌舞队的积极分子。看着奶奶微笑的脸庞,我的心情也豁然开朗起来。
我把这件事告诉了爸爸妈妈,他们也非常高兴。爸爸说:“怎样才能让老人老有所养?看来我们光给老人吃饱穿好还不够,更应该提高他们的生活质量,让他们心情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