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阳光还如七月流火,水泥地上亮得刺眼,阳光烤得手臂、脸蛋火辣辣地疼。我们笔直地站在操场的水泥地上,阳光如同一条条无情的鞭子狠狠地抽打在我们身上,额上的汗水不住往下淌。尽管已经站得两腿都发麻了,但是看到教官那凌厉的目光,就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齐步——走!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一!立正!向前——看!”平时教官那张温和的脸蛋在一个个口令中好像也变得凶神恶煞般的令人讨厌。这时候,教官让我们练习肃立,自己走开了,这下子可好了,哪儿还有人肃立啊!说话的,打闹的,嬉笑的,做什么的都有。“立正!”忽然,一声大喝,教官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我们面前。我们顿时安静下来,站得整整齐齐,忐忑不安地等候教官的发落。教官用锐利的目光扫过我们每一个人的脸,直让我们心虚。教官说:“训练时你们无论做什么小动作都得说声‘报告’,即使整理帽子,系鞋带,挠痒痒……都得通过我的批准才能动!你们要记得,自己是军人!”
就在这时候,我感觉脚有些发麻,又不由地动了一下,“出列!”我被毫不留情地“拎”出了队伍。教官罚我下蹲,我暗暗高兴,心想:蹲一下有什么了不起的啊,权当作休息了。可渐渐地,我的脚开始酸痛起来,钻心的疼,可又不敢动,不敢叫。我暗暗懊悔:哎——真是自讨苦吃呀!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上午的军训终于结束了,我也终于解放了。我的脚又麻又痛,都快站不起来了。
哎——军训真苦!当军人真难!我的耳边又响起了妈妈的话:“但是愿这次军训能洗去你衣来伸手,饭来开口的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