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春节记忆作文(3)

时间:2021-08-31

  篇五:关于春节的作文:春节的记忆

  过几天,就是我们中华民族最重要的节日春节了,关于春节,有许多美好的`记忆,每一片记忆,都似璀璨的珍珠,在内心深处闪耀,尤其是每逢春节的时候,过着眼前的节日,脑海中闪过往昔的节日,交织成了美丽的、无穷的节日的韵味。

  春节的灯,最能烘托出节日的气氛。很小的时候,家里面还没有电灯,平日里点一盏小油灯。春节了,也是点油灯,但与往日的油灯不同,是那种很大的、带有玻璃灯罩和白玻璃灯伞的能挂起来的油灯,灯上有一个旋钮可以调节灯的亮度。记得每年的除夕下午,父亲都早早的把那盏等拿出来,灌满油,灯罩和灯伞擦的锃明瓦亮,挂在屋天棚的中间。天一黑,就把灯点亮,调的灯火大大的,照的满屋通明。从除夕到正月十五,每晚这盏灯都亮起来。在我童年的记忆中,这盏灯是最重要的春节的标志。

  童年的春节,还有一种灯让人难以忘怀,就是那些现在看来很简单,当时却带来无穷乐趣的灯笼。父亲的手很巧,每年的春节前,都要找来一些秸杆,用小刀削削刻刻,几支秸杆做成了灯笼的骨架,再用五颜六色的糖纸把四面糊好(这些糖纸都是一年中慢慢攒下来的),就成了一个别致的灯笼。节日里,天一黑,就和弟妹们每人提着一只灯笼,出门和邻居家的孩子们玩儿,那时别人家孩子的灯笼多数是彩纸糊成的,而我们的灯笼用糖纸,即透亮又鲜艳,引得别人好生羡慕。

  现在的灯笼多是专业化制作出来的,比起过去的更精致更漂亮,但感觉却少了些什么。

  春节贴年画,也是一道美丽的风景。童年的春节,几乎每年都是新糊的墙纸,很多年画贴在崭新的墙上,看上去满目清新而漂亮。有胖胖的男孩儿女孩儿抱着大鱼咧嘴笑,有身着各种各样衣服的人们在舞蹈,还有带故事情节的象连环画那样的年画,许多小幅的画组成了一大幅画,很喜欢这样的年画,不光可以看画儿,还总是缠着母亲给读那些小幅画下面的文字,知道了画中的人在做什么。记忆最深刻的是一幅小女孩剪窗花的年画,画中的小女孩儿梳着两条黑亮的辫子,穿着花衣裳蓝裤子,坐在那里神情专注的剪着窗花,旁边一只小花猫在耍弄着一个毛线团儿。小女孩儿细眉笑眼,脸蛋儿粉里透红,翘起的嘴角流露出喜悦。常常盯着那幅画儿出神,想变成画中的人,或者是画中的女孩儿从画里面走出来,和自己成为小伙伴。

  再大一点儿了,过春节也贴年画,但都是些样板戏的剧照,怎么看也喜欢不起来。

  现在在自己的家里过春节,不再贴年画,但却非常想念那个画中剪窗花的小女孩儿。

  小时候在家过春节,每年供奉家谱是一项重要的仪式。除夕那天,父亲都要小心翼翼的把收藏了一年的家谱请出来,挂在一面墙上,下面摆上供桌。供桌上两边各放一个大的蜡烛台,很漂亮的红蜡烛点燃后,把一面墙都照亮了;中间放上一个香炉,香炉里面插上香点燃,香烟袅袅升腾起来。蜡烛台和香炉之间摆上装满供品的碗碟。供品都上母亲做的,有雪白的馒头,上面用麻果点出红的花点儿;有切成大片的肉,摆成图案;有油炸成金黄色的面鱼,有染成彩色的宽粉,嫩黄的鸡蛋饼……每当母亲摆供品的时候,我在旁边看着出神,想不出这么多好吃的放在这里,那些先祖们是如何吃,而且吃过了还看不出变样。

  供奉的家谱是三幅画儿。中间一大幅,上边是坐着的两个人像,一男一女,年长而且很慈祥,下边是许多站立的人像,各种姿态,空白的地方写着家族先祖们的名讳;两边是条幅,画有美丽的花卉和装饰图案。每到除夕夜吃年夜饺子前,伯父就带领着堂哥们来家里和父亲、弟弟们会合,那时爷爷还在世,由爷爷带头一起在家谱前磕头跪拜。给先祖跪拜磕头是家里男人和母亲那样的媳妇们的必修课,而女孩子们是不做的。有时候好奇问大人们,回答说是女孩儿膝下有黄金,不能下跪的,现在想来满不是那么回事。

  家人们每年的春节都能供奉先祖,能面对先祖们的名讳,默默的拜望。对于家里等女孩子们来说,结婚后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按祖上的规矩,出嫁的女儿是不能和家谱照面的,所以即使春节回父母家也是过了初三,那时供奉的家谱已经收起。在先祖的眼里,嫁出的女儿也许真像是泼出的水,不值得眷顾吧。现在的人们不再讲究过去的老规矩了,在春节的时候,出嫁的女儿们都可以回家。但许多人还是遵循过去都做法,也许认为先辈们流传下来的规矩还是很神圣的,不想去破坏吧。

  春节的记忆有许多许多,有的年代久远,有的就在眼前。一串串记忆都包含着浓浓的亲情,散发着浓郁的节日气息;一串串记忆,把一个个闪光的片断穿起,汇成美丽的生活画卷。

  篇六:春节的记忆

  听着外面响彻天际的爆炸声,目视着春节的晚会,酌一杯小酒,可心里总是有一种空虚的寂寞。没有丝毫节日的快感,反而有一种时光匆匆的压抑与茫然。这个飞驰的社会,很少能有闲暇的时间去回味过去,审视自己。现在,未有放松绷紧的神经,走找寻那远走的节日快乐的时光。

  小的时候,是农村实行包产到户还没多长时间。物质生活极度匮乏,既便是生活中最普通的食品清油细白面也只能在节日中品尝到。我们这些不知大人忧愁的无知孩子们,一年中最期盼的莫过于过年了。可以有好吃的,好穿的,还能领到为数不多的压岁钱。那简直是天堂一般梦境般的生活。当你有了期盼以后,就会有得到的一种满足和幸福感。

  一到腊月八,也就进入了春节前序曲,为春节忙碌的开始吧。这一天,在我们这里家家都得吃搅团,而且必须做出平时的两倍。剩下的部分一直等到大年三十的晚上分给牛羊吃,据说在新的一年里可以牛羊满圈。搅团是用荞面做的,烧开水,一人用擀面杖在锅里不停的搅动,一人不停的向锅里撒面。这样可以防止面进入锅里的面结块,产生干面蛋。加面的量直到让面糊能堆积起来不流动为止。盛到碗里,蘸蒜或辣椒吃。也可以夹成小块泡在醋汤里吃,那个时候,我很不喜欢吃这样的秋田饭。腊月八过后,家家开始准备着过年的东西,磨面,挂碳,劈材等等。有的家庭会在山上扫点“毛衣”,等过年来亲戚的时候畏炕。毛衣是夏天在山坡上长出来的小草,冬天干枯了以后,村里没有什么烧炕的人都会去用扫帚扫回来。这是哪个贫穷的年代村里人唯一的取暖烧炕的东西。磨面也是很困难的,一个乡在乡上也只有那么一两台小型的磨面机。光等着排队也得一个礼拜。有的人家等不及,也为了省钱,只好用石磨来研磨。我也推过磨,只不过推几圈之后就天旋地转的。家里人老说我是装的,直到有一天忍不住呕吐之后才相信这是真的。那个时候,我家的面几乎全是我姥姥推出来的。她那个时候年纪比较大,不能出外劳动,只好呆在家里。可她又是个闲不住的人,一天不是捣鼓着兜补些破衣服,就是到磨窑推磨。用小破布片兜起来的衣服五颜六色,缝成一件衣服,少说也得百十张小布片,精致程度不亚于金缕玉衣。她两只金锭一般的小脚推起磨盘来飞快,一早晨都不停歇,也看不出她有多累。也许她一生中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劳动方式。在那个清贫却激情似火的年代,没有几家能一冬天生炉子烧炭。只有在过年的时候每家挂个几百斤,供来往的亲戚喝茶取暖。在平时,很多家庭连做饭烧火的柴火都没有,往往一顿饭做到一半,才到处找柴火。粮食打下来的那些柴草,还要喂牲口。

  一到腊月二十三,也就是小年。大家都开始忙碌着打扫自家的房屋院子。扫去一年的灰尘迎接新年的到来。不管房子多破旧,院子多邋遢,经过一番打扫收拾之后,总能显示出新气息。家里有在外工作的人员,往往会用拿回来的报纸或者是买点白纸,糊糊墙,吊个顶。破旧不堪的窗户纸重新换上亮堂堂的白纸。那种干净明亮的感觉就像走进了宫殿。(其实那个时候我都不知道宫殿是什么,只听大人说宫殿是皇上住的地方。便想象着宫殿也许就是如此吧)。随着年关的临近,人们也开始紧张的忙碌起来。炸油饼,蒸花卷,杀猪宰羊,一片忙碌热闹的景象。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家家烟筒里升起的炊烟和屋子里飘出的香气笼罩着整个村庄。每一个跑出跑进的孩子在那沾满黄土的脸上,勾勒出一道道油圈。每一个村子总有那么一两个特定杀猪的人。支一口大锅,一扇门版,四五个壮实小伙子,半天的功夫,一头猪分解成若干件摆放在地下。猪心是给杀猪人的,谁也不能动。猪脖子项圈上的肉是劳累了半天这群人的犒劳。剩下的分端给左邻右舍和村里年纪大,德高望重的老者。杀猪能让我高兴的不是可以吃到肉,而是能耗下猪鬃去换鞭炮,拿着猪尿泡吹气球。不管家道如何,每家总会有一头或肥或瘦,或大或小的猪,等待着宰杀。

  一般到腊月二十六到二十九的时间段,是大家都忙着到处赶年集的时间。那时候,村里没有班车。出外只能靠骑自行车和步行。家里有自行车,相比富裕点的人家去县里。没有自

  行车,家道比较贫寒点的只能在乡里。花百十块钱过年的那都是大户人家,会成为年夜人们谈论的话题和羡慕的对象。其实办年货很大一部分花销都是在买走亲戚的“情份子”上。七大姑八大姨,亲房舅舅,亲戚的亲戚,稍微能挨着边的,都得走动,这样才能显示出你家的活势。世代在那个地方繁衍生息,谁家没有个三五十户亲戚。还好是你先买一部分,到时候有亲戚走你家拿来的“情份子”你可以拿去走别人家。既便是这样,也得准备个一二十份。“情份子”都是买回来自己分包。一般是带皮花生,面包,饼干等。用裁好的纸包裹起来,用白线或是纸麻绳包扎好,在上面贴一溜红纸。这样的“情份子”在一正月间不知转多少家。我家曾有过分包的“情”拿出去之后游荡了好多天又回到我们家,打开之后面包都长了毛,花生里面的皮多了,果仁少了。我们村有一个小伙子,春节第一次走老丈人家,由于此家家门亲戚较多,自行车带不下,只好用驴驼。

  大年三十是睡不得懒觉的。天蒙蒙亮就起来,赶早去理发。要是去的晚了,很可能到天黑都轮不到你。一个村的人都去他家理发,而且理发水平是村里公认的。回来之后就得赶紧拿着裁好的红纸去写对联。而做这一切的人从来不拒绝,找去的人却显得理直气壮。这些都是像我这样或者是比我稍大一点的孩子去做,很少看到大人。贴对联和门神只能到晚上全家人到齐之后,否则贴上之后据说会把人的魂挡在门外。其实当一个小孩子晚上看到门神凶神恶煞的样子,既便是不挡你魂进家门,也会吓的丢魂。一切收拾妥当夜幕降临的时候,开始吃年夜第一顿饭,不是饺子,是长面。擀几大片,叠加在一起,用刀一条条的划出来,既细又匀称。捞在配好的醋汤里,加点臊子,吃在嘴里,爽滑劲道,美味可口。这种手艺和美味在今天永远不会品尝到了。我此时却缺无耐心去品尝这人间美味。到希望赶紧撤走,等着父亲给我们发糖果,可以试穿一下新衣服。不知为什么,父母总是把新衣服留到除夕晚上才拿出来给你试,却不会再三十早晨给你穿。吃完饭之后,母亲去厨房忙着煮排骨,父亲便拿出糖果分成堆给我们兄弟姐妹。里面有水果糖、红枣、花生、核桃、瓜子等。根据年龄的大小分的堆也大小不同,哥哥姐姐理所当然的多了。我们做弟弟妹妹的一边叫嚷着对分配的不满,一边把自己的装进兜里。压岁钱却都是统一的五毛或者一块,拿在手里嘎嘣脆,捏在手里小心的交给姥姥保管。在别的人家,从三十晚上到初二晚上,都是在家座着三代。一晚上香烟缭绕,不能断香。是对老祖宗的一种祭祀吧,希望死去的亲人们能和活着的人在这喜庆的节日里同在。到现在我还不明白的是供奉在桌子的那张纸上写的是三代尊亲而不是五代或者八代或历代呢!我家是没有的,所以不用惦记座纸上香。我们只能用纸牌娱乐,做赌资便是那些糖果。凌晨时分,也是我们啃排骨的时候。那一块骨头我用双手使尽全力才能稳得住,满脸被骨头弄的油乎乎,就像搽了棒棒油,油光闪亮。父母睡觉了,可我们几个谁也不敢闭眼睛,虽然上下眼皮在不停的打架。我们分居在炕的不同角落,紧抱着衣兜里鼓起的糖果。总害怕打一个盹之后东西会不翼而飞。

  直到天蒙蒙亮,一个个才呼啸着进入梦乡。父亲却不停的吆喝着起来。用肥皂退去脸上,手上一年中偷着堆积起来黑的发亮的油泥。穿上崭新的衣服,去给二爸三爸,爷爷奶奶,舅舅拜年。哥哥总是很规矩,很标准的一跪三点头。我却站在一边偷笑,害怕弄脏自己的衣服,而且看着也挺可笑。他们总是骂我不是个好东西,甚至给哥哥一些糖果而我却一点都没有。其实要不是父亲逼迫我去,我是不愿意去的,直到现在我都害怕去别人家里。这跟我内向的性格有很大的关系。晌午时分,村里的男女老少赶着自家的牛羊驴马骡子,集中在村子中间的涝坝里。这是原来修梯田时修筑用来拦截山洪的,由于山洪带下泥土堆积,成为我们村唯一平坦的地方。村子分为阴面和阳面,中间被涝坝隔离开。赶出来的牲畜混合在一起,人却自然的站回了各自的阴阳两边。只有几个年纪大点的人在牲畜围着的坝中间烧香点表,磕头作揖,嘴里念念有词。等得不耐烦的年轻人已经燃放起鞭炮,惊雷般的声音响彻整个山谷。没有经历过过如此阵势的牲口吓得四散奔逃。人们空前的团结和争强好胜的心里在这一刻完全的裸露出来。阴阳两边的人们似乎变成了两个敌对的阵营。他们为了显示自己一边的响声

  更大,更持久,几乎各家都把家里的花炮全拿出来。有一年,一个当过民兵连长的家伙用土制的炸弹去放,结果把好几家人的房子都震开裂纹。而这一为大家挣面子的行为被大家所认同和赞许,没有一个人指责过他,去找过他的麻烦。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大点的孩子跟随着大人都去串亲戚,而我这些骑不动车子,走不了长路的孩子只好呆在家里, 当然我们不会老实的呆在家里。我们也有自己的娱乐方式和赌博的方法。最玩的起劲的就是“丢窝”。在地上挖个窟窿,用水果糖或者是核桃站在一定的距离像窟窿里扔,进去多少就拿多少,没有进去的由下一个人继续。不限人数,每人每次出一个或者是两个。先后顺序由事先画好的横线为标准,谁把糖果丢的离划线越近就越靠前。玩到最后水果糖的纸皮都掉了,上面沾满了泥土。大家吃的时候只是在衣服上蹭几下便丢进嘴里,泥土的苦涩丝毫掩盖不住糖的香甜。还有就是用钢镚代替糖果。我每次总能赢不少,但换来的代价就是黄土掩盖了衣服的颜色,得到父母的臭骂。

  这样的热闹场面一直持续到过完正月十五元宵节之后,才算结束。年也就彻底过完了,村里的农人们开始忙着拉粪平地,开始一年的播种。孩子们重新回到学校。那个时候,从人们的脸上似乎看不出什么忧愁,不管家境如何,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憨厚的笑容。每天总能听见穿上云霄那爽朗的笑声。随着年龄的增长,我离开了村子,后来我们家也搬离了。但那里的一草一木,那热闹的节日气氛总是萦绕在我的脑海中。直到有一年,回去给姥姥上坟,看到村子破落的景象,让人感到一种沧桑和凄凉。整个村子剩下还不到十户人,也都是些年老体弱的,年轻人都出去打工。既便是村里的犬吠声,也很难听到了。也许过不了多久,这个村落会在这片黄土地上消失。留下的只是我们这一代人对以往的记忆,就像我们再也无从找回童年的快乐一样,只能在记忆中徜徉着那快乐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