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的味道_(3)

时间:2021-0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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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口新开张一家面馆。素爱吃面,便跟着父亲一同尝鲜。

  刚入门,见菜单上赫然三个大字:格拉条。诧然,猛拽父亲衣角:“看,格拉条。”父亦惊喜,忙点两大碗。

  格拉条,是故乡的面呢。

  端上。一碗面,苍白如雪,面条细长,显得很干巴。我与父皆不语,眉头却锁起来。妥协般吞个大半碗,如嚼黄蜡。轻叹,一股失落猛地击我,想要“停杯投箸”。

  是啊。异乡人又怎懂故乡人做面的情怀。

  出店门,郁郁之心被汽车飞驰卷起的尘埃吞没,使我想起故乡,那灰蒙蒙的小城。

  还记得那路口的。清早,悠悠的空气拭去小城的尘粒,,来来往往,挎篮买菜的,晨起散步的,还有吱呀吱呀,缓骑自行车徐徐过的。店面远远便飘出一份白面粉与蒸笼白雾的香。走近,老板娘正有条有理地忙碌,笑得一脸洁白。

  “阿姨,麻烦来两碗格拉条,喔,还有鸡蛋汤。”“好嘞!里头坐还是外头坐?坐外头吧,夏天天热,清早坐外头凉快。”

  故乡人做事总很利索。俄顷,两碗热气扑面的格拉条上桌。用筷子挑着,翻覆面中芝麻酱。酱的颜色,鲜亮,搭在面上,似在流动般,一股一股勾着人的味蕾。面是象牙白,略粗的,显得很水灵,旁再配些绿油油的香菜,一碗面,拽着微凉的晨曦亦香气袭人起来。

  夹一筷子,“吸溜”入口,酱的芝麻香与面软糯的香顺着舌尖、喉咙,是笼罩着扑来的,若淋漓尽致的夏雨,面香不住地抓着每个味蕾,渗透味觉的每个神经元,一筷接一筷,香气一不留神,便不经意地溢了满怀。

  想起当年苏东坡与白老先生,尝遍徽州大地,最爱的其实不是东坡肉,是这格拉条。面是白老先生在东坡发难下灵机一动做的,东坡悦之,以家乡方言“搁啦”为其命名。也不过是搅拌之意,很普通,亦不需什么大雅之堂。只是史海遗贝的轶趣,被故城中人奉为名吃的资本,自那时便流传至今。心下暗觉着,东坡或许不仅爱这面,更爱这淳厚的乡人吧。

  面尝得急,汗也跟着顺颊淌。一碗鸡蛋汤,轻轻柔柔地,淡淡调和着汹涌的面香。

  儿时于故乡,每日一碗,怎么也吃不厌。每碗七元,吃完只觉晨雾散去,阳光满地琳琅了,还能享受老板娘无偿的面食般烘焙的笑容。

  后来,几乎举家迁城。一份故乡,星星点点,将记忆撒在天南海北,再后来,格拉条的味道,伴着故乡的过往,在离乡驰骋的公路上,被冲散,又混拢,满地落,生了花,远远望着我。回想上次见格拉条,一年半有余了。忙碌着,格拉条在异乡的冒名中,黯淡着。

  远去了,远去了——

  煨一碗乡情,饮一杯回忆,故乡呵,你何时再陪我长伴云衢!

故乡的味道_1000字8

  我想着穿过行道两旁萧萧的落木,我想着走上陈旧斑驳的平石桥,我想着踏在故乡的土地上,风里融着夜雨后松柏的清香。

  一四年要结束了,落幕的余音里和着清愁与思念。

  我想我的故乡了。每年春节,我们都会回老家过年。若是从我记得的那次回乡算起,今年春节回去,就是第七个年头了。回望这六年,从新奇,到期盼,到失落,我一次一次咀嚼着故乡的味道,咀嚼出了温暖,也咀嚼出了一点沉重的悲凉。

  一年

  “爷爷,还有多久啊?……”

  竹条背篓转过来,一直沉默的爷爷理理军绿色的毡帽,悠悠的说:“早着呢。你可别慌,山路滑,你把妈妈牵好。”

  “嗯。”我把妈妈的手握紧,眼睛却四处张望着,闪着神采奕奕的光,呼出的气迅速凝结成了水滴。这山,原来就是我的故乡啊。

  不高耸,不峻峭,在无云的单调的天空下,远远近近、层层叠叠的黛绿起伏显得愈发清冷。路旁,杂草荆棘掩映着山岩和碎石;有时会看见泥塘,懒懒地游着白鸭。稍平坦的地方,大抵都坐落着砖瓦房,或大或小,但都被树围绕着,路过的时候,家养的狗会伸长了脖颈朝你吠几声,并不吓人,倒可以当做是打招呼了。还有大片的梯田,剪拼成黄绿条纹的裙摆,在湿冷的山风中轻轻飘动着。

  山景清秀,这山路却是那样难走。石子、泥土、杂草混成的路面凹凸不平,总得小心翼翼地走;恰逢下过雨,泥浆未干,雨靴一步一个深深的脚印,两边都沾满了泥块,又使前进变得更加困难。妈妈一直把我紧紧地牵着,我们就这样艰难地跋涉着。

  近暮时分,四肢酸痛的我们总算到了——走下石阶,踩过溪上的小桥,眼前的青石砖瓦房就是婆婆爷爷的家了。水滴从檐角顺着刻满皱纹的土墙上落下,木柱子旁边还靠着镰刀和锄头,石板铺成的路面生长着青苔;旁边由茅草和木条造的简陋的灶房,再旁边就是—“呀!”一条白狗愣愣的望着我们,尾巴警惕地竖在空中,摇了两摆。我侧步躲到婆婆身后,问:“那是——?”

  “他倒也真通人性,平常早就叫了。大概是认得到你们呢!”婆婆笑了,狗狗对着她高兴地摇摇尾巴。

  “叫什么?”“白花。真是通人性啊……”

  接下来几天,我和妹妹就老是围着它转,我们逐渐熟络了,它也会向我们摇尾巴了。白花还很不喜欢鞭炮,每次我们放鞭炮时,它就会十分害怕地缩在窝角,有时还要发抖,定是真的害怕吧。

  乡下的第一个除夕夜。我们一家围在火炉旁边看着电视,屋外不时有火炮和烟花的声音响起。十二点的时候,我们也来到屋外,在墙边昏黄的光线下看放烟花。五彩的花朵在漆黑辽旷的夜空中绽放,和着过年的钟声,温暖涌上心头。我的困倦也烟消云散,在乡下过年,也真好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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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故乡并不是很久,可思乡之情一刻也没有间断过。离开的时间越长,思念就越浓,像有一根长长的线牵着你,一只无形的手推着你,故乡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仿佛在向你招手,睁眼闭眼都是那熟悉的一切一切,就像慈爱的老母亲站在村口路边,眺望着远方,期盼着你的归来。

  我的村庄座落在一个小山坡上,朝阳的地方错落地分散着百十户人家。多条小溪流在村中汇成池塘,沿着小河欢快地向西流去。两岸的河堤上种着高大的白杨树,春风一吹,杨絮雪花般漫天飞舞。地里的麦苗绿油油的,一大片一大片,绿毯似的招人喜爱。地边的野花啊野草啊,都卯足了劲地生长着,争奇斗艳。远处的水库四周被枝繁叶茂的树木笼罩着,形成了一个天然的氧吧。我的村庄就沐浴在这如诗如画的田园风光里,深吸一口气,沁人心脾的清香刹那间充满你的肺腑,淡淡的麦香,清新的花香,满满的全是新鲜,令人迫不及待地要吸第二口。田间时有勤快的农人在锄草施肥,迷路的小羊调皮地蹦跳着,寻找着家的方向,迟归的大白鹅一拐一拐蹒跚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最热闹的要数夏天,这是小伙伴们的季节。用自制的鱼网河沟里抓鱼,跳进大水库里畅快地游上几个来回,最得意的还是粘知了。瞪着眼睛,两手举着长长的竹竿,伸向一只正在鸣叫的知了。知了似乎发现了什么,正欲逃走,说时迟那时快,双手猛地一伸,粘粘的面筋一下粘住了它的翅膀,看着呜哇乱叫的知了,就像打了胜仗的将军。把几长串战利品交给母亲,母亲把它们剁碎,放上辣椒一炒,哎呀!那个香呀!炎热的午后,趁着护莲人不注意,几个小伙伴便潜到村中池塘里,折几个莲蓬,末了还掐一个荷叶戴在头上。等到护莲人发现了,小伙伴们已经嘻嘻哈哈地跑远了。傍晚,家家户户飘起了炊烟,村子里弥漫着诱人的饭菜香。馋嘴的孩子来不及擦掉嘴上的油腻,抢一个马扎,来到村中大槐树下,听邻家老爷爷讲好听的故事。也有大人们打着手电,在树林里寻找“知了龟”。无数的光束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

  长大以后竟厌倦了这里的生活,想看一下外边世界的模样,生怕被泥巴粘住了手脚。等真正来到了外边,没有多少精彩,更多的却是无奈。吃尽了百般苦,受尽了千般罪,最穷困潦倒的时候,身上只剩下五毛钱。饥寒交迫,这才想起了故乡的好,哪里是家呀!这时候,哪怕有一碗母亲熬的菜糊糊也好啊!菜糊糊是那样香甜,含在嘴里都舍不得咽下。这一刻,才真正体会到了母亲的温暖。多年打拼下来,如今在上海庙这块热土上站住了脚跟,然而,闲暇时还是思念着故乡!

  将故乡的味道扯下来,揉碎了,放进嘴里慢慢咀嚼,就像煎饼卷大葱,抹上自家酿制的黄豆酱,咬上一口,满满的香,里面包容的全是故乡的味道,每咬一口都热泪盈眶。故乡的味道,永远地萦绕在你我心头,挥之不去,不管身在何方,故乡,永远是你我们思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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