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的味道(5)

时间:2021-08-31

故乡的味道1000字10

  不知何时,故乡在我心中的味道,淡了。

  说是“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可校园中的月亮又大又圆,我一点想家的感觉都没有。

  记得刚来的时,只要一闭上眼睛,脑海中就浮现出家里的木桌,阳台上的多肉,房间里的手办……慢慢地,这种感觉没了……

  父母告诉我,这是独立性在增强,是好事,说明我长大了,“长大”一词,罪恶感快要满出来了啊……

  不知为何,今夜,没有睡意。

  我躺在床上,听着水管漏水所发出的声音“滴答”声,努力回想所谓“故乡”的模样。虽然有回家,可也没有细细打量一下,真是后悔啊!

  第一蹦出来的,是家旁边的木材市场。邻居家的小伙伴们,总是和我一起去里面玩。过年最开心的,不是收压岁钱,而是用各种方式玩弄手中小小的鞭炮:塞在罐子里,圧在石头下,放入沙堆中……最后,在寒冷的冬夜里,燃烧一堆火,惊喜的看着纸板变成灰烬,最后被风吹去……这一切,随着木材市场的改造,消失在记忆的长河里。水滴声变大了,想必是下雨了。呵,为何那么应景的下起雨来啊……

  第二个想到的是,后院的菜地了。以前,爷爷只是种种蕃薯和白菜什么的,挖蕃薯也成了一大乐趣。后来,我们又种上了金桔、海棠、君子兰、桃树、昙花。我品尝过酸甜的金桔,也赏过红艳的君子兰和海棠花,还在深夜收获过昙花的一现……那棵桃树,我等了三年,它一直在成长,可在第一次回家时,没了,什么都沒了,就因为要修路。雨,还在下……

  实在睡不着,我走到窗前,看着对面的高楼大厦,散发出五光十色的色光,通过雨水折射,色彩斑斓。这是城市,而我所寻找的故乡是个小城镇。故乡的路旁,只有暖暖的街灯和卖馄饨的人敲击木槌的声音;故乡的雨也是在灯光之下的,金光闪闪,是真正的金子啊——相比之下,这五彩缤纷的城市之夜,花里胡哨。

  故乡要改造了,是要变成这个样子吗?我的木材市场,我的菜院,我的回忆,我的童年,难道都是这一切的陪葬品吗?

  到那时,故乡是不是不存在了?现在它还在,而我快要忘却;当它不在了,忘记它,岂不是几个月的事情?记忆中将不会有它的一席之地。

  我想去感受它的夜和雨,想去感受它的人和事……还会实现吗?还能实现吗?

  雨,没有停……这可恨的雨,罪恶感已经泛滥了。我讨厌它,增恨它。故乡的雨,决不可能会变成这样的,决不可能!

  雨,没有收回的意思,更大了,它冲刷着我的大脑,将故乡从我的脑海中洗去。流入心里,流入心底。我想,在那里——

  会有属于它的一方净土……

故乡的味道1000字11

  只要说起故乡,最令我难忘的便是笋。笋,作为家乡的特产,已经融入了家乡世代的血统里,谈起笋,故乡就会在这味道中慢慢地浮现出来,无论如何是忘却不了的。

  如今虽已离开故乡,但那浓浓的情和味,早已融入我的脑中。我的家乡坐落在浙北的安吉,家乡是有名的竹乡。竹多,笋自然也多。每每春雷一滚,前山后山便会满是“咔咔”声,那便是出笋的声音,这时大人便会组织起来,去各家的竹园中挖笋。在家乡,每一片竹林都有主人,人们珍惜自己的竹,爱惜自己的笋。

  挖笋是令我欣喜若狂的,每到这个时候,我都会提上把小镢,随着大人上山去。那漫山遍野的绿竹晃着我的眼睛,令我震撼之余不免感叹大自然的造物之力,阳光透过密匝匝的竹叶滴滴点点的洒落在大地上,那一缕缕光束,像是一只只定格了的蝴蝶,美丽至极。但挖笋并非一件易事,需要有人开路,手持柴刀,一路披荆斩棘。途中大家四下观望,若看到笋尖,我们便会上前围绕四周先用锄头刨去泥土,并逐渐靠近笋尖缩小范围,慢慢一锄一锄地挖,笋,是极脆的,稍不留神,便会一折两断,这样挖出来的笋自然大打折扣,味道也不像原来的那么美味了。因此,挖笋需要极为小心且充满耐心,万不可着急,就这样在我们的“雕琢”下,一个个完美的作品展现在眼前。挖到的笋或是捧在手中,或是扛在肩,一起走在回去的路上,大家欢声笑语,一看便是满载而归。

  相传苏东坡曾有一诗:“无竹令人俗,无肉令人瘦,若要不俗与不瘦,除非天天笋烧肉”,笋烧肉在家乡非常出名。大人们常常支一口大锅,先放入肉,那肉必是精中略肥,炖时会溢油者宜佳。这样,笋才能更好地吸入肉的鲜味。先用猛火功,大滚几次,即加入笋,这时的笋已切成小块,取笋尖益佳,再用微火慢炖,待笋色微黄时即可,将一锅佳肴盛入一支大碗中,乘着茫茫热气,端上桌来,肉早已炖烂,吃着富有嚼劲,更妙的是那一旁黄中带红的笋,此时的笋早已吸足了肉汁,那浓郁的肉香和自身的竹香混合在一起,吃上一片,满口的鲜。这鲜香的笋配上滋味浓郁嚼劲十足的肉,在祛除人们一天疲惫的同时,还能留给他们回味无穷的香味。

  笋烧肉用的是雷笋,雷笋嫩,味极鲜。在家乡,另一种笋也是令我无法忘却的,那就是初冬时期盛产的冬笋。

  冬笋,虽然没有雷笋香嫩,但它也有属于自己的味道,冬笋个大,一般是比较老的笋了,不适合炖,而是炒着益佳,通常和肉或蔬菜同炒,这便会使冬笋的味完全释放出来,一盘炒冬笋,可以让我忘却冬天的寒冷。

  如今,已不居住在故乡了,但在逢年过节时家乡的亲友都会寄些笋干来,笋干虽是干货,但也是鲜腴的,嘴上嚼起一节笋干,仿佛回到了家乡一般,整个人萦绕在家乡的气味之中,令人陶醉不已。

  每当回到故乡,便又能品尝到家乡这特有的味道,是哪也无法寻到的。

  故乡的笋,是我永远无法忘却的,它已在我心中扎根,随我一起成长,最终,它会长成一枝青竹,成为故乡美好的记忆。

故乡的味道1000字12

  门口新开张一家面馆。素爱吃面,便跟着父亲一同尝鲜。

  刚入门,见菜单上赫然三个大字:格拉条。诧然,猛拽父亲衣角:“看,格拉条。”父亦惊喜,忙点两大碗。

  格拉条,是故乡的面呢。

  端上。一碗面,苍白如雪,面条细长,显得很干巴。我与父皆不语,眉头却锁起来。妥协般吞个大半碗,如嚼黄蜡。轻叹,一股失落猛地击我,想要“停杯投箸”。

  是啊。异乡人又怎懂故乡人做面的情怀。

  出店门,郁郁之心被汽车飞驰卷起的尘埃吞没,使我想起故乡,那灰蒙蒙的小城。

  还记得那路口的。清早,悠悠的空气拭去小城的尘粒,,来来往往,挎篮买菜的,晨起散步的,还有吱呀吱呀,缓骑自行车徐徐过的。店面远远便飘出一份白面粉与蒸笼白雾的香。走近,老板娘正有条有理地忙碌,笑得一脸洁白。

  “阿姨,麻烦来两碗格拉条,喔,还有鸡蛋汤。”“好嘞!里头坐还是外头坐?坐外头吧,夏天天热,清早坐外头凉快。”

  故乡人做事总很利索。俄顷,两碗热气扑面的格拉条上桌。用筷子挑着,翻覆面中芝麻酱。酱的颜色,鲜亮,搭在面上,似在流动般,一股一股勾着人的味蕾。面是象牙白,略粗的,显得很水灵,旁再配些绿油油的香菜,一碗面,拽着微凉的晨曦亦香气袭人起来。

  夹一筷子,“吸溜”入口,酱的芝麻香与面软糯的香顺着舌尖、喉咙,是笼罩着扑来的,若淋漓尽致的夏雨,面香不住地抓着每个味蕾,渗透味觉的每个神经元,一筷接一筷,香气一不留神,便不经意地溢了满怀。

  想起当年苏东坡与白老先生,尝遍徽州大地,最爱的其实不是东坡肉,是这格拉条。面是白老先生在东坡发难下灵机一动做的,东坡悦之,以家乡方言“搁啦”为其命名。也不过是搅拌之意,很普通,亦不需什么大雅之堂。只是史海遗贝的轶趣,被故城中人奉为名吃的资本,自那时便流传至今。心下暗觉着,东坡或许不仅爱这面,更爱这淳厚的乡人吧。

  面尝得急,汗也跟着顺颊淌。一碗鸡蛋汤,轻轻柔柔地,淡淡调和着汹涌的面香。

  儿时于故乡,每日一碗,怎么也吃不厌。每碗七元,吃完只觉晨雾散去,阳光满地琳琅了,还能享受老板娘无偿的面食般烘焙的笑容。

  后来,几乎举家迁城。一份故乡,星星点点,将记忆撒在天南海北,再后来,格拉条的味道,伴着故乡的过往,在离乡驰骋的公路上,被冲散,又混拢,满地落,生了花,远远望着我。回想上次见格拉条,一年半有余了。忙碌着,格拉条在异乡的冒名中,黯淡着。

  远去了,远去了——

  煨一碗乡情,饮一杯回忆,故乡呵,你何时再陪我长伴云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