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3)

时间:2021-0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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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家乡南阳有一条美丽的河,叫白河,白河是南阳的“掌上明珠”,也是南阳人的亲密朋友。

  小时候,我们家住在白河南岸。白河一年四季之景,尽收眼底。春天一来,白河岸边花红柳绿,“暖风吹得游人醉”;成群成群的人来到“淘气猫”,舒活筋骨;夏天,明亮的阳光下面,站在高楼上看白河,啊,白河像一条蓝色的绸带,河上,七座大桥横跨白河飞架南北,桥上车辆穿梭,景色真是壮观!

  秋天,早晨,又大又美的白鹭从卧龙大桥上飞过,路人争着仰头看;傍晚,槐香湾的芦苇在秋风里一片枯黄,我们就背诵“蒹葭苍苍白露为霜”的句子应景,那长着“蒹葭”的那片白河,水里堆着一窝一窝的鹅卵石,好像白河产下的一窝蛋,我喜欢在上面走,有惊无险;冬天,白河的水冷冷的,岸上的晨练的人却跑的热气腾腾的,还有的脱得只剩下裤头,就跳到白河里了。你说,南阳人跟白河亲不亲?

  我跟白河也可亲了!小时候,每到晴朗的傍晚,我就缠着妈妈带我到白河游泳,为了安全,妈妈用一根长长的绳子,绑着我的腰,另一头绑着妈妈的腰,我们俩像下饺子般的扑哧一下跳进了“锅”里,溅起雪白的水花,我们在“锅”里翻腾着,晒了一天的水软软的、暖暖的,滑滑的,那感觉真爽啊!我们划啊滑啊,不知不觉夕阳遍染红了半边天。

  更多的傍晚,我们一家三口去“白河外滩”——这是我取得名字,是淘气猫那里的人造沙滩,那里小孩总是很多,感觉全世界的人都跑来了。我光着着小脚丫在沙滩上踩呀踩,上面的沙子被太阳晒热了,下面的沙子却凉凉的,沙子有一点硌脚,那感觉真是奇妙。有一次,我灵机一动,在靠近河边的沙滩上开凿了一条“大”运河,美其名曰“南水北调工程”,运河的尽头,挖了一个小陷阱,我通过运河把水引进小陷阱里,又在陷阱上支上小木棍儿,小木棍上敷上纸,纸上撒上沙子,我就笑嘻嘻地在一旁等大鱼上钩,没等多久,“噗”一声传来,一回头,一个小孩一脚踩进我们的“大餐”里!我笑得前俯后仰,那小男孩哈哈大笑起来!

  晚上,白河两岸,华灯齐放,水面映着灯光,五光十色,熠熠生辉。白河,是个高颜值的伙伴啊!我贪玩,不想回家,爸爸妈妈就带着我,有时候,在白河边的夜市摊儿上,点几个菜吃;有时候,到丹青苑,买点荧光棒,在天上扔着玩;有时候,来到淯阳桥上,各种便宜又好玩的小玩意儿买一通,我到现在还放着我在淯阳桥上买的带有“王”“可”“儿”几个字的手链呢!有时候,沿着白河湿地公园,吃各种小吃儿:鲜榨甘蔗汁、木炭烤面筋、铁板烧鱿鱼、冰镇饮料……淯阳桥,让白河有了人间烟火的味道。

  仿佛倾刻间,我长大了,我们家搬到了白河的北边。好在,我们家始终离白河不远。清晨,教练带着我们跆拳道班的同学到白河湿地晨跑,春天的早晨还有些寒意,寒风里,教练那“一二一一二一”的口令,划破了天际,叫醒了太阳,我们抬起整齐划一的步伐,沿着白河跑了一大圈。不大一会儿,金色的晨曦便洒满了白河,半江瑟瑟半江红,白河呀,你是那样美丽!白河岸边的花花草草格外的娇嫩艳丽!

  我跟白河的故事太多了,太多了,说不完!白河见证了我的成长,我爱白河!

故乡1200字6

  在这样的黄昏,我总想象着自己走在路上,走在寻梦的路上,想象着清晨第一抹晨晖照着我稚嫩但热忱的脸。

  城市的落日渐渐沉入暗淡,这样的时刻我渴望远行。黄昏出发,在一个清晨到达陌生的地带,像鸟儿一样划过黑夜,栖息在树上。这样的黄昏,如此清谧又令人心潮澎湃。那片高地上的油菜花,是否仍在开放?那片广阔的绿地,是否仍绿如油画?那些藏民是否还在膜拜?那位比丘尼是否还行走在路上?

  那是青海的一次旅行。天还未亮透,我们便出发了。清晨,宁静的街道显得格外质朴、安详。车忽然停下,我抬头看,车门前站着一个年轻的比丘尼,酱色僧衣外面罩着红色外套,头上没有半点青丝。她那干净的脸庞略显疲惫,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她小声向导游说着,导游点了点头,她便上车坐在了空余的座位上。车继续行驶,只见她不时把头枕在双膝间,有两次还听见她的呕吐声。我不知她去哪,只知道一定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支撑着她。那种力量单纯而炽热,以至于她能克服严重的晕车带给她的种种不舒服,甚至痛苦,执著行走在高地上。

  车停了,我们走下车,面前是一座寺庙。我才明白她请求搭车与我们一同前行的缘由。我转过头看着她,不知为何,她始终平静却略带困乏的眼神中竟有一丝光亮,嘴角不经意地向上翘——好一个俊俏的比丘尼。

  寺庙门口坐着两个藏僧,倚着门说笑着。我小心地踏过门槛,浓烈的檀香味扑鼻而来,一棵茂密的菩提树伫立在寺庙中央,四周是不同的佛像和鲜艳的哈达。时不时传来的诵经声,让寺庙更显神秘。我跟着她走上楼,一刹那我震撼到了极点:一排藏民正在膜拜,他们面前有两个垫子,一个放手,一个放脚。垫子非常破旧,藏民一次又一次不停地膜拜行礼,尽管手已经磨破,每天仍要行礼几百次。霎时,我轻易地从他们的眼神里看到他们心灵深处的渴望,那份对灵魂归宿的渴求。也许他们已把这里当做心灵的归宿,所以不管有多苦多累,都如此虔诚与欣然。

  她严肃地站在我的旁边,没有言语,没有动作,没有一丝松懈和困乏。我分明能从她干净的眼中看到点点泪光。我不知道她从哪儿来,要到哪儿去,更不知道她这一路上只身行走的种种困难。不管心里有多少疑问,我都没有打扰她。我想她也不愿被我这样的俗人打扰。她静静地站立着,直到藏民们开始吃午饭,她才静静地走开,没有不舍,没有留恋,只是从这个地方走向另一个地方。

  中午,我们在一个极其简陋的饭馆吃饭。我不停地抱怨饭菜难吃,其他人也不停骂着。我用最快的速度吃完饭,准备回到车上休息,却看见她一个人坐在车旁的一方水泥坎上啃着饼。那饼是她自己带的?她一路上就靠这样的饼充饥?我站在远处看她,她也看我,没有任何言语,只是对望着。

  她没有再上车,跟导游道谢后便离开了。我不知道她去了哪个方向,青海也许只是她旅途上的歇脚之地。她悄然远去,没有一丝留恋,只有坚定和渴望。也许她最终会到达梦的故乡,也许永远不会。

  在这个忧郁的黄昏,忽然看见一片枫叶在夕阳里飘舞,我禁不住又想起那个行走在高地的比丘尼。

  此刻,她是不是依然行走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