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门的世界》这部电影,虚构了一个关于人生与自我救赎的寓言,这部电影发人深思,看似荒诞无稽的手法,却表达了极为深刻的含义,这样一部明确的高预算制片厂作品,却由于导演隐喻及自我参考风格的拓展,为这部电影增添了作者电影的标签。
楚门一直地生活在充斥着谎言的,巨型摄影棚之中:5000多部摄像机记录着他“幸福生活”的点点滴滴。一切都是刻意的安排,包括他与自己深爱女子的相遇…..
他存在的意义,只是给电视机前无数“虫众们”娱乐。
当他知道真相之后,并没有选择“逆来顺受”,而是冲过风浪去面对真实的世界。
不去想走出去的楚门会有怎样的人生,我只爱看他驾着风帆,乘风破浪:那个壮丽的时刻,那个伟大的姿态。
拥抱自由的姿态。
初中时候我写过一篇日记,描述了我一天的日常生活,结尾是上帝与手下的对话,大致上是说我们设计这个世界观察冉某的生活真挺有意思的。作为一个随处可见的故作深沉的初中生,我还在最后加了很装逼的话例如“我们都是上帝的羔羊”啥的。我记得当时的语文老师很好,看了我这篇日记也没说什么,其实当时我已经病态到了认定她看过之后一准会把我敲晕然后带到上帝那汇报:“老板,这家伙已经看穿了。”想想那时的我的确符合妄想症的所有特征。
现在分析一下,也许那时正是因为我的`自我意识太强烈,而生活过于模式化,接触新鲜事物太少,与社会脱节,因此无法产生融入感,以至于想入非非走火入魔。不过这些都是那个时代正常初中生的通病,为啥别的娃虽然也是一副被作业压得蔫不拉即的鸟样但其心灵却如此单纯如此阳光如此灿烂呢?不由得令我怀疑---莫非我有人格缺陷?我是无法接受的如此可怕的事实的,于是我只能用“他们其实都这样想,只是憋着不说”来安慰自己。
后来看了《楚门的世界》,我热泪盈眶。这不就是我那篇日记的现实版么!再后来我发现藤子不二雄和手冢治虫都有若干个短篇说的是同样的主题,于是我湿了,我爽了,我腰不酸了,我腿不疼了,我上楼也有劲了!因为既然这么多人都为这个想法辗转反侧过,那它最多最多被划分为“青少年成长阶段中的一个常见心理误区”而不是“晚期偏执型妄想症的常见症状(备注:想吃点啥就吃点啥吧)”。就像另一种奇异感觉“既视感”一样,这种20%妄想+10%偏执+40%不真实+30%不信任的感觉也应该有个心理学名词才对,但我一直没找到。藤子不二雄的短篇里确实给这种感觉起了个名字,港版书翻译的是“疏离感”,我认为这个词只有七八分准确。
话说回来,那个语文老师也许真的是上帝的手下。因为当时我想如果她把我敲晕那就证明我想的是正确的,那么她也可能在想:这家伙现在肯定在想我如果把他敲晕就证明他想的是正确的,所以我偏不把他敲晕。于是我想:她知道如果把我敲晕就会证明我是正确的所以才不把我敲晕,所以正是不把我敲晕才证明她心里有鬼所以我是正确的...其实这就像玩剪刀石头布之前一人说“我要出锤”于是两人开始浪费脑细胞到最后两人都想晕了发现还不如蒙着出一样,一条无穷无尽的猜疑链,没意义没结果。
所以说呢,事实上在我写下这些文字的时候,我仍然不敢肯定这个世界是否就像我所看到的那样。
什么是真实的?当人生成为一场戏,当所有的真实都成为欺骗,当发现自己所有的生活都是表演,那么,只有义无反顾的追求真正的生活,或是让所有的谎言有个完美的谢幕。《楚门的世界》这部电影,虚构了一个关于人生与自我救赎的寓言,这部电影发人深思,看似荒诞无稽的手法,却表达了极为深刻的含义,这样一部明确的高预算制片厂作品,却由于导演隐喻及自我参考风格的拓展,为这部电影增添了作者电影的标签。整部电影弥漫着一股怀旧的气息。楚门如同肥皂剧般的个人秀(当楚门逃脱,该节目结束时,两个保安毫无眷恋的更换了频道),还有路人迈着笨拙、虚假而冷漠的步伐兜圈,以及夸张的五六十年代的发型服饰,都体现出电影的怀旧氛围。
而天堂岛上近乎未来景象的布景,也从侧面体现出其本身的怀旧情调。除了怀旧,压抑的氛围在影片中可以说是无处不在。电影中多次使用具有控制性的视角,在一些重要镜头中,导演采用楚门周围无以计数的摄像机的角度来拍摄,来强调楚门所处在的被观察、被禁锢的状态。同时,这种镜头的周围布满暗影的框式布局,给影片和主角带来了压抑的氛围。而导演之所以没有每个镜头都采用这种取景方式,恐怕是想要表现楚门自己所拥有的那种心态,那种对外界监视并不知晓的生活。同样体现出整个影片压抑氛围的,还有剧中那些看似自然实则完全按照剧本的“日常生活”,那些行人、商人、邻居等,包括楚门的招牌语言,都显得单调,这或许也可以理解为导演对现实生活枯燥无味的不满。导演多次将镜头对准观看节目的观众,也是将天堂岛中的循规蹈矩的生活,与电视外活跃自由的普通生活进行对比,从而使影片的压抑氛围更多浓重。
这部电影中,让人所津津乐道的一点,就是它的讽刺潜能——批判新传媒对社会的操纵,批判商业主义和消费主义。在影片的开始,通过闪回、预告片以及对除楚门之外的演职人员采访,交代了“楚门秀”的访谈;而由于直播中无法插播广告,“楚门秀”只得靠商品放置于节目中来获得广告收入,这些让中国观众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到其讽刺意味,因为这几年中国影片中的嵌入式广告已经达到了泛滥的地步。而制片人通过销售天堂岛中的一切商品来盈利,同时,也推销了天堂岛的生活方式,这也是在对传媒对社会主流控制的批判(例如好莱坞电影在世界推广美国的价值观)。倘若深究楚门与“楚门秀”的制片人克里斯托之间的关系,或许可以让我们联想到宗教。楚门生活在克里斯托所创造的“天堂岛”中,生活还算安逸,但实质上是受克里斯托控制,这种关系类同于《圣经·旧约》中上帝与人类的关系,制片人克里斯托象征了上帝(呼风唤雨,控制太阳的升落),而楚门则同时象征了先知和拯救者的身份(在水中自救,可等同于红海,逃离“天堂岛”,可等同于逃离伊甸园)。《楚门的世界》在商业和评论界的双重成功,奠定了导演彼得威尔在好莱坞的地位,而这样一部富有深度的电影,注定会在影史占据重要的地位。导演的匠心,让这样一部很可能沦为好莱坞商业流水线作品的电影,成为了一件值得珍视的艺术品。
最后,想引用电影中的一段台词,来结束这篇文章:“我们厌倦了演员造作的表演和虚假的感情。我们厌倦了放焰火和花哨特技。尽管他居住的世界在某些方面是假的,但楚门本人却千真万确……这不是莎士比亚的杰作,但,这是真实,这是生活的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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