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梦里谧然而睡的公主啊,宁静雅致,树林里遗落的阳光仿佛垂涎欲醉,伊恋自然梦一般的幻迹,连花儿的魅影也不能让公主痴往,只想在蓉蓉的静谧中寻觅一染安恬,涓涓细流,载着清晨之子的歌谣,汇成一幽爱河,凌露闪着茫茫树影,暗影浮动,公主微启萌眼,初晓晨曦,醒时亦在梦中,睡时身虽安寂,痛苦仍然醒着。此时仿佛时光也在聆听彼此的心声,清晨之子爱上了公主的纯雅,真然,从公主的一个微笑中仿佛看到了她的整个世界,悄悄地吻了吻公主的额头,公主不懂这一切,也许这就是一场朦胧的舞萦悠梦吧,乳色的天空下缠绵着紫宵云海,公主不相信是真爱的到来,更不相信清晨之子的深情,清晨之子魅雅清风,不希望一切都是他幻想出来的幻想,只希望一切幻想都会燃烧成快乐的光明,一切愿望将结成的果实,一切雅意随心,公主喜欢着清晨之子,却希望永远能够蝶舞天涯,茗雅昭意!
清晨之子于公主必经的路上,长成一棵深秋的梧桐,千年来将思念守望,望断了天涯,望断了柔肠,望断了秋水,暮云过了,秋光老尽,只为伊人成痴,温情脉脉的絮语、亲吻,热烈的拥抱,海誓山盟、千叮万嘱,一切都是过眼烟云。唯有在茫茫人海里两个灵魂的相契、并且相触,才是永恒!公主袭一身霓裳,长袖轻舞,婀娜多姿,霓裳下分明裹住公主炽热的百媚千红,长袖挥动时如沉鱼落雁如闭月羞花,片片,刻刻,都是挥洒不尽的万般柔情。今生的清晨之子不是公主前世千万回眸间相识相知相爱相守后残存的一丝余温,而是在生生世世的轮回里依旧与公主约定要地老天荒的痴者。所以那云依然在公主的天空飘着,那雨依然滋润着公主干枯的心田,所以当清晨之子为公主绽放最初的美丽后还能用残留的余香将公主再度弥漫。犹如那化蝶双飞,飞过红尘飞过万世千生永不离弃!伊可否将泪拭去?伊可否不再紧锁眉宇?伊知否,公主的泪打湿了清晨之子的情怀打湿了怜惜打湿了忧伤?你的我,我的你,天水溶为一色。说我们的爱,谈我们的情,开我们的花,绿我们的叶。
清晨之子与公主走过江南深巷中那条青石路,前面有水,水中有船,夏梦初醒,雅意随心!
大山,一座搭着一座,爬满了脚印,浸满了汗珠;对我们而言,也许是一道亮丽的风景。殊不知,这一道道亮丽的风景背后,困住的是一个个充满了渴望而又奈的心灵。
我们欣赏的风景,只不过是一堵围墙。
——题记
太阳拼命地烧着,纵然汗水泛滥也无法将它浇灭……
在一丘田的田埂下,码放着一堆生柴;粗细均匀,而且很多。他坐在柴堆上,静静地看者不远处,大口大口地呼喘着。他刚从山上把柴搬运下来,瘦弱的身躯,没有九牛二虎那么大的力气,但他硬是连拉带踹地将柴拖出了山林。他胜利了,那满是刀伤划痕的柴,便是他的战利品。然而他并不喜悦。在他稚气的脸上,除了汗水蒸干后留下的小白色颗粒外,再无其它的什么;因为这是他的生活,他不想承受,但有逃脱不了的——生活。
“再过两个月就要过年了,我得多砍些柴”。他默默地在心里盘算着;清风抚过,树枝和谐地摇摆;他低着头,专心致志地拈着身上的草籽儿。当最后一滴汗水蒸干,凉意悄悄袭来。他跳下柴堆,在原地蹦了几下,用手拉弹着身上这件长满毛球的褂子;看着拈在地上的那堆草籽,他抿了抿嘴唇;检起冰凉的柴刀,在身上别好。便码上一柴叉的柴,扛着回家了。回家的路蜿蜒崎岖,但对他而言,根本算不了什么;因为他是农家的孩子,因为这儿——大山是他的家;宁静祥和、美丽,却并不富饶的家。
是的,他的家很穷;虽不是家徒四壁,但却比家徒四壁好不过多少。因为他还有一个小他两岁的妹妹和一个小他七岁的弟弟,一家五口人就守着不到半亩的粮田过活。一年的粮食总是吃不到头,迫于无奈的父亲只好四处奔走,到处借粮;受尽了鄙薄和屈辱……
那一年,刚过完初一,他父亲便去了福建;母亲告诉他说是去打工,他——茫然不语。自此以后,便只留他们母子四人艰难地支撑着这个摇摇欲坠的家。那年,他上四年级,这个家里里外外的活,几乎全部由母亲一人包揽。夙兴夜寐,天天如此;倘使碰上农忙,更是不可开交;日子反反复复,真不知何是是个头。父亲去的第二年,给家里写了封信;母亲识字不多,便叫他一字一句地念给她听。伴着颤抖的声音,他终于把信念完。母亲几欲夺眶而出的泪水,此时已如断线的珠子再也控制不住。他没有落泪,只是喉咙里紧憋着一股气,无法呼吸。想到今年父亲不回家过年了,他真的好伤心。但小小的他心里明白,如果没有父亲在外面的劳累奔波,“上学”对于他和妹妹而言,只会是一种奢望。他呆呆地坐在屋檐下,透过袅袅炊烟看着远处幢幢大山,在心底默默地为千里之外的父亲寄去祝福,希望他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回过头,他告诉自己,一定会象父亲说的那样:好好读书,将来走出大山做个有出息的人!
这一年,他上了六年级,妹妹上四年级,兄妹俩学习非常努力;每年的三好学生奖状,他们都把它贴在了堂屋的墙壁上。今年墙壁上又多了两张,他们想象着父亲回到家后夸奖他们的样子,父亲一定会很高兴的!时间过得很快,几乎是一夜之间,院子里的那棵李树全都变成了秃枝。待他将田埂下的那堆生柴扛完,已是寒风刺骨,霜挂枝头,正是腊月中。千盼万盼,他终于盼来了父亲;那个傍晚,父亲风尘仆仆地赶回了家,还带了一大堆七七八八的东西。第一次,一家人围着火坑(农村用来升火做饭,中间常放一个金属三角架的那种)坐着,有说有笑,其乐融融。他觉得这一天是他最开心的日子,也是他们家最开心的日子……
写对联,打糍粑,清理阳沟,打阳尘(农村每年年底进行的一次大扫除)…… 热热闹闹地过年了!大山里的年过得朴素,但却很温馨;鞭炮声中辞旧岁,嬉笑言开迎新年。然而堂皇转眼凋零,喧腾是短暂的名;时间马不停蹄地奔跑,美好的时光给人的感觉总是那么短暂!呼出的空气还萦绕在眼前,泥巴和着雪水的院子里又悄悄地糊出了一行远行的足印。这一天是正月十八,父亲说这一天出门吉利,便带着晚上收拾好的行囊早早地出了门……
大山仍在沉睡,那爬过山冈的清风便是它在呼吸;奈何?怎么也撩不动那远行的足印…!
雪化了!在这连雪都不肯多下的山旮旯儿里,他——在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