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四时以叹逝,悲落叶于劲秋”,凝视窗外叶落纷纷,枝寒草黄的景象,我意识到萧瑟悲凉的秋在经历了夏季的繁荣后终于还是来临了,凝重、苍凉的感觉也随秋之到来而跃上心头。
记得小时候我最喜欢秋天,因为秋天果实成熟,可以满足我贪吃的欲望,况且纯真幼稚的心灵还不懂得欣赏凋零与感慨悲凉。时光悠然,童年在岁月的脚步中匆匆溜走,年少的心也随成长的步伐一天天成熟起来。“碧云天,黄花地,西风紧,北雁南飞......”等低沉的诗句成了我钟爱的极品。有时会沉浸在某个词人所营造的抑郁的感秋氛围里久久不愿醒来。我不知道是自己过于浪漫抑或故作清高,总之,诗人笔下那种“秋气堪悲未必然,清寒正是可人天”的意境我总也领悟不到,以致有时甚至怀疑自己没有欣赏秋的灵气。
最怕见到落叶,它使我想到凋零,尽管有人说:能欣赏生长,就能欣赏凋零。生机勃勃的春日里看到万物复苏,我会欣喜生命的活力,但万木枯却的寒秋,我却只会悲叹生命的短暂,年华的易逝。或许是抑郁沉闷的性格造就了我毫无生息的欣赏力,面对萧萧落木之秋,有时我禁不住会泪水涟涟。
最怕见到“雁南飞”,那凄厉的孤鸣撕扯心肺,每每令人想起那含泪无奈的离别。“晓来谁染霜林醉,总是离人泪”,离人泪,无声无息,星星点点,直把整个秋天浸透、浸凉,进而浸碎离人的心!
也怕见到果实成熟,虽说父辈们操持了一季为的就是这金秋的收获,可每次看到一根根银丝悄然遮掩母亲的青发,一道道皱纹镌刻在父亲沧桑的额头,我总会心痛不已。我情愿永远不要有秋天,那他们就不必心力交瘁地收获,也不必不待喘息的急于收获后的播种了。也就不必有春天辛勤的耕耘,烈日炎炎下的浇水除草。
也许这一切太过于不切实际,可这些确实我悲秋的缘由。如果这一切会成为现实,我也许会欣赏秋天。但在这“雁过也,正伤心”的忙忙碌碌的季节里,我心头总有一种低沉伤感的情愫萦绕,或许我此生不会欣赏秋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