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静静地走了,春天悄悄地来了,可那最后一阵冬风却把老舅带走了。
农历腊月二十四晚上,我乘车去了焦作参加围棋比赛。第二天,商务两盘比赛都赢了,下午我的第一盘也胜了,成功升段。
然而在我赢棋的同一时刻,老舅也走了,他离开了我,离开了奶奶,离开了这个世界,而我妈妈却没有敢告诉我。
第三天的两盘我也全部取得胜利,结束比赛,兴高采烈的坐上了回家的车。一路上我睡得死沉沉的,至于发生了什么浑然不知。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在老舅家门口了,又看到姑姑在哭泣,父亲穿着孝服来接我们时,我明白了一切。冬风吹着落叶,我踏着落叶前行,我哭了,哭得是思念,哭得是那一地的落叶。
姑姑看我如此悲伤,便讲了一个生与死的故事来安慰我那颗幼小的心灵:
出生,就像人走进了校门,之所以人会哭是因为人们不想做那么多的功课,但又没什么办法。
成长,就是人在不停学习。在生活中遇到的一件件事都像一道道练习题,无论题目困难与否都要勇敢大胆地面对。
死亡,就是放假了,人做完了功课就放假休息。假期结束后就又要上学了,就是投胎转世了,在此之前人就与上辈子无关了,老舅的糖尿病与骨折都好了,也自由了。
我信了,但还会想念老舅。我之所以和老舅感情这么深,是因为从一至三岁的每一天都和老舅在一起,小时候几乎每天老舅都带我去大堤、小河、广场、天鹅湖玩耍。
而现在,那些和老舅的记忆都成了永恒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