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位北方孩子的记忆里都会映着无数与雪精灵的共舞。雪花满天飘落,一片片微小的雪花,是一个个打开平行世界的钥匙。记忆里那偶然一天,清晨的阳光抚上我的面颊,落在我的睫毛上,猛然睁开眼,无半分朦胧的睡意,直觉让我径直拉开窗帘:“哇,下雪了!”
穿上棉袄,套上棉靴,我“哒哒”地跑出门。在城市里长大的孩子,定不能像乡下那样玩起滑雪。但那时的我要是能看见三平方米以上的积雪就已经超级满足了。我并不喜欢打雪仗,一个揉实了的大雪球猛得“绽放”在脸上,内部松弛的雪又顺着脸流向脖子深处,那感觉不可言表。
我就喜欢一个人静静地慢慢推着雪球做小雪人。每次推雪球,大部分的雪就会粘在我的毛贴手套上,剩下的雪一点儿也不听话,在我的手上扭过来,扭过去。耐不住性子的我,就会从温暖的手套中伸出小手抓雪,让它乖乖地变成小球。然而,一碰到它,就被这个不听话的小家伙“咬”着了手,我又赶快把手抽了回来,插进口袋里,挨近自己温和的肚子。
可是,雪娃娃实在太可爱了,每当看见,就想去抓上一把。记得有一次,我在纪录片上看到:有些生活在北极地区的小动物会在雪底下筑巢。因为雪下远比外面暖和。想到这里,我看见车上一层深深的积雪,思索了一下,便径直把手插进了雪下,想要得以验证。可想而知,我的手感到要冻掉了,我寻思着再等上两秒试试?然后,第三秒后失败的我立刻把手缩回了我的口袋。
每当我玩的手脚通红,回到家等待着我的总有一桌喷香的饭菜,还有一双微微粗糙却十分温暖的手,为我捂热所有的寒冷。
随着年龄增长,我对雪的兴趣也慢慢消逝了。望着今年第一次飘落的雪花,我并未有以前的敏感,但看这纷纷扬扬的雪花,我就会又想起那年下雪时在家等待我的那双粗糙又温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