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零零……”我赶紧接电话:“喂……你是爸爸! 爸爸,你什么时候回来?” “……飞机票已经买了,马上上飞机,可以赶回来和我们一起吃年夜饭”。“太好了!” “…… ” “我们?我们刚吃过中饭,妈妈正在准备年夜饭呢!” “……” “再见!” 听到爸爸回来的好消息,我也高兴地去帮妈妈准备年夜饭。 走进厨房一看,呵,好家伙,架子上放满了各式各样的菜:手抓羊肉、清炖鳖鱼、北京烤鸭、红烧牛排、煮对虾、炒鱿鱼……有好些菜我也说不上名字。“妈,有这么多菜了,还做吗?”“那当然,你爸在出差前就吩咐过:今年的年夜饭一定要比去年更丰盛。”
妈妈一边说,一边不停地忙着。 “唉,这年夜饭简直就是满汉全席。”奶奶感慨地说。 我乘机问奶奶:“奶奶,你见过满汉全席吗?”“别说我没见过,就是你爸爸也没有见过这些菜,更不用说尝了。”奶奶边摇头边说,“唉,世道改了!” “奶奶,应该说‘时代变了’!” “世道真的改了,孙子教奶奶说话了。”奶奶一边说一边笑。妈妈听了也哈哈大笑。 “叮咚……”门铃响了。 “哇,爸爸回来啦!”我高兴地喊。爷爷、奶奶、妈妈都赶到门口接爸爸。 爷爷惊讶地说:“刚才你还在上海呢,我一张报纸还没有看完,你已经到家了。 快,真快!” 我开玩笑地问爸爸:“爸爸,你坐‘神州5号’回来的吧?”“‘神州5号’是啥玩意儿?”奶奶好奇地问。 爷爷连忙解释给奶奶听:“‘神州5号’是飞船,可以飞到月亮上去呢!” “这世道改得也太快了,”奶奶又感慨地说,“连天上也能去了。”全家人都笑了。 妈妈提醒大家:“准备开饭!” 我和爸爸一起在客厅里支起了大圆桌,妈妈和奶奶把准备好的菜全搬到桌子上。爷爷站在旁边,像个解说员:“幸亏有这么大的圆桌,要不然,这么多菜怎么放得下呢?”奶奶立即插话了:“你那时候也想买个大圆桌,可是没地方放。”“是啊,那时候才二十来平方米的住房。”爷爷继续说,“你看这房子,一百多平方米。前些年,处级干部只能住九十平方米,住一百多平方米可是部级干部喽! ”“想当初,你娶我的时候,新房做在窑洞里。”奶奶说,“这……”我立即抢着说:“这世道改了! ”“哈哈哈……” 吃完饭,我大声宣布:“下一个节目,换新衣! ”妈妈打开柜子,让我自己挑衣服。
衣柜里有好几套时髦的新衣服,我挑来挑去,不知道穿哪一套好。 这时,爸爸打开他的旅行箱,取出两套新衣服,对爷爷奶奶说:“爸,妈,我从上海给你们一人买了一套衣服,你们试试看,合适不合适。”爷爷奶奶都高高兴兴地换上刚买的新 衣服。我一看,原来是最时髦的“唐装”。 奶奶看了看穿着唐装的爷爷,笑眯眯地说:“老头子,你穿上这套衣服,就像黄世仁。”“那你不成了地主婆了吗?”爷爷笑哈哈地说。
一轮红日缓缓从天边升起。那厚厚的雾霾如同一层层面纱,掩住了初日羞红的脸庞,更显出几分朦胧美。今年的春节来的格外的晚,透过树梢的几缕阳光已看不见融雪的影子,便伴着鸟儿清脆而又急促的歌声翩翩起舞,催促着那些晚归的人们早点到家。
除夕是上一年的最后一天,无论工作有多么繁忙,在外的子女都要在这天赶回家。因此,车站里的鸣笛声,喧哗声如同潮水一般涌向了神州大陆。我的一位表哥就是在大年三十回家的,他在厦门工作,回来之前他还花费了大量的心思买了厦门各种各样的特产带回家里。那天他拉着大大的行李箱,在在火车站里人海起伏,别说那狭小的空间和稀薄的空气就算是那鞋和行李箱与地面的摩擦声就快要把他的脑袋挤爆了。回到家里,表哥只道是“累啊”。
在我的家乡,年饭一般要在除夕这天吃。这天一大家子人会聚在一起谈笑玩乐;妈妈和婶婶则要忙碌的为我们准备一桌丰盛的宴席;而我和弟弟则被拉去祠堂里祭拜先祖。
我拿着一个红木制得方形大盘子,上面有三碗菜肴和一碗白米饭。其中一个碗里放着一大块五花肉,肉上还插着一只筷子。弟弟那踢着一带香纸和鞭炮。叔叔手拿着长枪般的两柱大香,左手夹着两根半人高的红烛再加上他那魁梧的身材;活脱脱就是隔壁王奶奶门前的尉迟恭和秦琼。到了祠堂,我先摆好酒和饭菜然后叔叔点着了红烛和香。待我俩准备完毕,弟弟把一大串点着的鞭炮扔进祠堂的方坑里,随即便想起了噼里啪啦的轰鸣声和四处乱蹦的碎屑。就在这欢腾又嘈杂的声音里,我们开始叩拜祖先,表达一份虔诚的心意。
祭拜完先祖后,我们就可以开始吃年饭了。吃饭时,全家人先喝一杯团圆酒,然后各自就相互敬酒祝贺,每次说的都是健康发财之类的话。让我觉得一点新意都没有。吃饭时,家人还特别喜欢谈笑。婶婶便戏谑地说:“大家看今年的大吧!都说年年有余,大家今年收成都不错吗?”弟弟则喜欢在别人说完话后,说几句欠话,找来家人的调侃。在这欢声笑语中,时间也不知不觉的溜走了。除夕的晚上,各家各户都要把等灯点亮,好似驱赶年兽的意味。除夕夜可不能早睡,大家可都要守岁,于是家人们便都去找自己喜欢的是消遣时间。等到新年倒数的钟声响起,家人们都会开心的一起数。往年全村都会响起鞭炮声,可随着禁鞭令的发布,今夜可是安静了不少······
或许春节晚会的歌声还在悠扬,我想我还是早点进入梦乡!
睁开眼,速速起床。闻到一股腊肉香气。跳起穿鞋,跑下楼去。今是除夕,心感喜庆。
望堂内院外,干净明亮。房门上挂着的是新的红布,只是门边的墙上什么也没有。我转过头,看见了桌上的春联,忍不住想把它贴在门边。我们姐弟妹三个人合力办好了这件事,周围充满了欢喜的氛围。三妇女在桌旁包饺子,有说有笑。我和姐姐妹妹在旁边看着,妹妹的口水差点掉进碗里。时光好像放慢了,一切让人感到那么留恋,可时间是无情的,总会悄悄逃离。无论如何珍惜,此时终会变成回忆。
我们坐累了,就拿香去点小的玩具火炮,去打破这四周的宁静。抬头看,家家户户都贴上春联,阳光下闪闪发光。我爱此时的故乡景色,朴素,简洁的布置又不失除夕特色。哟,姐姐放起了外婆的“小蜜蜂”,悠扬的乐曲也带动其它人家打开了音响。我们随着音乐踏进大门,玩起我们的游戏。
到了十一点的时候,我们又去猪舍,正堂,厨房,后门外依次烧香拜神佛与祖先。大人嘴里念到什么,满是祝愿与期盼。结束后则带上酒,水果等到下一个地点。忙完后,搓搓手小跳进房间,看见房内所有衣物摆放整齐,屋内敞亮整洁。这时,我会和妹妹一起看她爱看的《熊出末》,笑声传遍整个屋子。
没坐多久,三姨从厨房提出鱼和大葱,我仨坐不住,又前去帮忙。刮鱼鳞,扯枯叶,割葱根,我们忙的可开心了。不仅是因为好玩,更是因为这是我们的午餐啊。我去烧火,只听见刀打菜板的声音。白色的烟任意在厨房飘荡,有种雾里看花的美。
到了十二点的时候,饭菜都好了。热气腾腾的美味佳肴牵动着我们的鼻翼。拿筷子的'拿筷子,端碗的端碗,清理桌子的清理桌子,端菜的端菜……几乎每个人都忙了起来。随着火炮的声音的停止,我们围在一起“开战”。洁白的瓷砖与丰盛的食物,让我们胃口大开。见老人出手夹菜时,心情更是激动,满足的把鱼和香肠吃进嘴里。再喝点橙汁饮料,吃口大米饭。快乐此时很简单,每人都发自内心的笑了。是啊,一年里难得的相聚,怎能不让人欣慰呢!
饭后,外婆想坐在门外的石头上晒晒太阳,用手去摸小狗的头。三姨去看看她的宝贝蔬菜,之后又去喂猪喂鸡,最后才去睡一会。而我坐在门旁看新书。下午两点,我们还看了去年我拍的照片。
当晚饭后,各种烟花在天空上尽情绽放,色彩绚丽。家人也鼓励我们去玩小甩炮,放心,很安全,还有大人在旁边拍照。看着孔明灯载着梦飞了,我们开始笑着,叹着。明年还能再在这许愿吗?
晚上,我们听外婆讲故事,一直到十二点。灯光还亮着,我们已睡了。当一切安静下来,记忆已永远存入脑海。这是我最普通也是最难忘的除夕,你的呢?我期待下一次团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