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过蓝天,蒙上薄薄尘土的思念毫无保留的暴露在空气中,我扬起嘴角,轻眨着潮湿的双眼,爷爷,也许你正在接收,我似泉涌的怀念。
自从你走后,我喜欢上了深呼吸,不是紧张,不是激动,而是我忽然觉得透明的空气很可爱,因为它好像藏有你的味道。东方的夜空多了一颗星星,萤火虫邀功似地告诉我:那是一个和蔼的老爷也变的。知道吗?它被我瞪了一眼,因为它不是在邀功,而是在赎罪,那个悲伤的夜晚,繁星闪烁,漫天舞动的萤火虫,漠视了窗旁的不眠之人。或许,你会觉得我没有长大,我承认,我更幼稚了,会记仇。即使是一只萤火虫,我也要计较,更别说你了。你说会陪我去厦门读大学,还说会带我去田野玩,你说过的很多很多,我列了清单,不管你身在何方,你的诺言总在我身边。
果园里开了好多美丽的花,蜜蜂手舞足蹈的描述他们娇俏的容颜,我的心却一点点往下沉,因为我知道那意味着什么,没有你为果园除草,那里早已一片荒芜,蜜蜂的世界却更繁华了,那儿有它不曾见过的种种野花。我低着头告诉它,我不敢回去,因为那里很凄凉,蜜蜂拍动着翅膀,惊愕的表情像是听着天方夜谭,回过神的它急切的纠正,那里很热闹,不同世界的两条生命,正上演着鸡同鸭讲的可笑戏剧。
怀着朦胧的梦想,我深一脚浅一脚的前进着,每当获得一个小小的成功,便会想起小时候,很喜欢在你和堂哥面前炫耀当天的收获,只为得到你的夸奖和堂哥编的草帽,缀着野花的草帽戴在头上,我就成了注目的明星,小女孩就是在草帽的见证下成长的。
到底是从何时起,不再天真的向你炫耀,却依然在你自豪的目光下飞翔。
不知是从何时起,你放飞了手中的牵线,让我至今仍在流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