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父亲相处了这么多年,他在我心中仍是捉摸不透的人,我是读懂了他,又好似没有。
父亲性格十分平和,平时一些错误,可以让母亲大发雷霆,却没能在父亲心中打起一点儿波澜,他就直直看着我,看着我发麻,好像被针狠狠扎了一通般,然后他也一声淡淡地说:“下次不要再这样了。”落幕。但我的心却仍紧绷着。真是读不懂父亲看我的目光。是失望?还是气愤?我不知道,只有他知道。
说父亲不发火,但也有特例。父亲凶起来可以像个被扎破的鼓鼓的大气球,气一下全冲了出来,拦都拦不住。惹恼父亲可真不是件容易事。我倒是常常让他生气。一回,写作业写得烦极了,便偷偷摸摸地拿到了手机,插上耳机也只敢戴一个,另一只自然是负责听外头的父亲的动静。只是网络的世界还是太过迷人,我终是被追住了,像一只偷回大米的老鼠,在品尝战果时却被猫逮个正着。父亲气极了,二话不说,拿起手机往地上摔,破碎的手机或许是父亲对我的信任,成了玻璃片。因而那些天,我同父亲不曾说过一句话,他没有骂我,亦没有打我,却让我百般不是滋味。
我都不懂父亲的内心,但我知道里头藏着关爱,只是男人的面子盖过了它。至少我读懂了这个。
父亲对我的学习十分上心,却从不极端对待。
一次重要的英语考试结束,英语一直不好的我,脑子早就成了一团糊,什么也不是了。我知道,这次一定考砸,果不其然,班级倒数第一这个“重要”的名号戴在了我的头上,沉重地让我无力。回家后,我不敢看父亲的眼神,母亲还在上班,妹妹睡了,家中静得出奇。我终是抑不住:“我英语考砸了,很差。”
“我知道。”他答。
后来便是沉默,而他的目光是冷的,冷得让我冷的喘不上气,便忙回了书房。后来,我在他与母亲的聊天记录中看到了父亲让母亲不要骂我的话,心中不免一酸,泪水终是冲破眼眶,掉了下来。我终是看到了他内心的温柔,读懂了他眸中的光。
看着缓缓上升的烟圈,我读懂了父亲。
——题记
父亲抽烟,他也知道不好,但数次的戒烟失败后,我与母亲便不再日日劝说了。
那晚下着雨,而且很大的雨,似乎有不祥的预感。
与父亲一起看电视。刚开始父亲还有说有笑,直到接了一个电话。刚刚还笑逐颜开的,立马脸上愁云密布,“嗯,我知道了,马上过来。”放下电话,伸手摸向了烟,这是他习惯性的动作,可手伸到一半就站起来,走进房间与母亲说着什么,不多时走出家门冒雨而去。
看着还留在桌上的那包烟,我知道出了急事,否则不会忘了烟,看着母亲的愁容,我没多问,独自去睡了。
次日清晨,起来上厕所,发现父亲不知何时已经回来,嘴里含着烟,大口大口的吸着,散乱的烟头摆满了一地,透过朦胧的烟雾发现父亲憔悴了许多。
走上跟前问发生了什么。父亲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盯了我许久。“没什么。”抬头又低下,接着抽烟,:“你不用管,把心放在学习上就好,家里的事不用你操心。”又将手中的烟头扔在地下,去摸另一根,直到发现烟盒已空。
抬起双脚,他又出门了,背影中略显忧愁。
告诉母亲父亲又出去了,试着向母亲打探缘由,不知母亲为何,忍了忍也没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终于还是知道了父亲匆忙忧愁的原因:邻居无意中告诉我昨夜年迈的爷爷又病了,父亲冒雨送爷爷住进了医院。
父亲回来了,带着一丝喜色,坐在沙发上。“借到钱了吗?”我问。“嗯!借到了。嗯?你怎么知道?”父亲一脸不解地看着我,眉头皱起来,有一丝不悦,“又是你妈说的吧!真是,影响你学习了怎么办?”得到我的否定后,他摇摇头,叹息一声,伸手去摸口袋。
我知道,他又想吸烟了,我也知道,口袋里没有了。
烟圈中,我看到了父亲作为儿子的责任,看到了他作为好父亲的伟大,我读懂了父亲:
他吸的不是烟,是永远戒不掉的愁和中年男人的责任。
父母是这个世上最爱我们的人,但爱并不一定要挂在嘴边,或许一次批评,也是父母对我们无限的`爱。
星期五晚上,坐在书桌前的我正扒拉书包,找英语书,突然伴你学没拿的念头在我脑海中一闪而过。我瞬间一愣,急忙放下书,把头没在书包里,找了好几遍,最后悲哀的确定为,伴你学丢在教室里了,没带!
这个消息如晴天霹雳般打在我不堪一击的小心灵上,差点碎成了八瓣。
“英语老师刚刚放学前还训话,完了,这下彻底玩了。”我几乎绝望的长哀了一声。抱着仅存的一点小希望挪到爸爸跟前,手在背后拈着衣裳揉来揉去,出了一身汗。
终于,鼓足了勇气对爸爸说:“爸爸,我的英语伴你学没带,你帮我打印一下吧!”
爸爸抬起头,盯了我好一会,看的我越发心虚,把头低着,盯着地板,怎么都不敢直视爸爸那双锐利、伶俐的眼睛。
“伴你学忘带了?你怎么出教室前不看看带没带,都回来了又来找我给你打印,你怎么自己不记者……。”面对爸爸的问题,我只能闭紧嘴巴不出声。可后来,越听越委屈越不好受,终于忍无可忍。
“我不就是这次忘带伴你学了吗!你至于发那么大的火吗?就不能帮我打印一下吗?说着说着,眼泪便不由自主的滚落下来,滴在了地板上,摔成几瓣,就如同我现在的心情。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立刻熄灭了台灯,钻进被窝,将自己包的只露出半个脑袋,总想快点睡去,忘了这事。
第二天还是如期到来。我坐在床上,抱着被子,下意识的朝书桌瞟了一眼,却惊呆了!一份打印件静静地躺在书桌上,似乎已等待我很久………
我捧着拿份打印的试卷,看着上面清晰可见的英文字母。那一刻,我终于读懂了父亲的爱!他的爱渗透在那些批评中,也渗透在这份充满了父爱的文件中,伴我一路成长。
圆月不语,那是一种明净;雄峰不语,那是一种巍峨;蓝天不语,那是一种广阔;父亲不语,那是一种爱,是一种激励。
父亲,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每次吃饭时,我总是在餐桌上滔滔不绝的说,而父亲却总是默默的,静静的听着,一言不发,我是多么希望父亲能夸赞我一句,哪怕一句也好,但我从来都没有听到过这样的赞扬。
去年夏天的时候,我和父亲一同去报道,天才微微亮,父亲却早已起来,我就隐约看见父亲在昏暗的灯光下,为我收拾去上学的行李了。
几个小时后,我和父亲乘车到了学校附近的车站,下了车,父亲还是老样子,两只手提着袋子,背上背着一个重重的包,路上的行人都以奇怪的目光瞧着我,我想他们一定都认为我不孝。可父亲却毫不在意,只管向前埋头走去。
进了校门,父亲便把钱给了我。队伍很长,我和父亲默默站在一旁耐心地等候着,报名的学生很多。天气很热,太阳无情地向父亲发泄着它积蓄已久的“火气”。
待我好不容易报了名,走到父亲跟前时,才发现父亲的额头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汗珠。
父亲一天很少说话,有时几乎不说话。但回想起父亲送我来校的每个动作,我心里不禁有些酸楚。这还是我以前认识的那位严厉冷漠的父亲吗?不是,不是。我的眼里没有泪水,因为泪水留在了我的心里……
临走前,我送父亲去车站,一路上父亲没有说一句话。直到上车时,父亲才意味深长地说:“好好读书,不要想家,家里什么都好。”我看着父亲乘车远去,喉头忍不住一阵哽咽,强忍很久的泪水,终于滴落下来。
“细雨湿衣看不见,闲花落地听无声。”原来藏在沉默背后的父爱竟是这样的深沉而质朴,如绵绵的秋雨,柔和的春风,时时刻刻在激励着我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