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玛和我经常一起去游荡,和现在的许多官员一样乐此不倦。不过现在是称做旅游的。有一天我们在一片荒原旅游时,那草原大有艾略特诗里的《荒原》。现在已经是我们市的唯一的造纸厂。在那里我们发现有有几个男女在草堆里打滚。朱玛问我,蓝仔有没有人欺负过你,他指那些人,因为我们知道那些是我们学校的学长。我说有,就是那个穿黄衣服的高个子。朱玛说我去帮你教训他。说着他穿过草丛。我那时我的感觉除了感动之外就是我得赶快去叫朱玛的哥哥来。这是他和我在一起久是习惯了。正在我要走的时候,他说不用去叫我哥。我站着不动。朱玛一边走过去一边叫,前面的!前面的别走。那些人回头见你个小孩在叫他们,不理朱玛。不幸的是,朱玛拦得了他们的脚不走拦不了他们的手打他。我很想帮忙,可是他叫我去叫他哥哥来。我去了,他哥哥也来了。最后是那些人被朱玛狠狠地打了,他叫我也打,可惜我当时因为胆怯下不了手。但是朱玛没有说过我什么。
我对朱玛真正的崇拜是在一个树林里。那天我们去砍树。朱玛当时说我们需要一张床,那样我们就可以在外面过夜了。所以我们决定去砍树回来自己做一张床。那时我们那里有一片树林,是我亲眼见过的最大的一片树林了,是外地人承包的,那时他们是搞木材生意的。那里我两个人守着,每人背着一把枪。平时没有多少人敢去砍树的。朱玛说那里的树最好。我们来到那的时候,朱玛就开始砍了。他叫我站就可以了,等他砍得了我们再扛回去。在朱玛砍得兴起的时候,那两个人怫然赶来,但是看到朱玛扎在屁股后面的沙枪时,脸变得客气的问朱玛你的枪能打得吗?朱玛回头看着他们,然后拔出沙枪说你们说这个啊?那两个人点头称是。朱玛不慌不忙地把火药装进枪管里,然后闭着左眼瞄着前面一棵树,嘭的开了一了枪,钢筋段穿透一棵小树射到另一棵树上。朱玛用嘴吹了吹长从枪管里冒出来的烟,那亮个人吃了两惊。朱玛没理他们继续砍树。
后来我们的床没有成功,因为我们发觉砍树极不容易,用朱玛的哥哥的话说是砍树远没有砍人那么痛快。后来我们又发现了一种很现成的床,那就是被挖起来的死人用的棺材,我们为这个伟大的发现激动不已,绝对不亚于哥伦布发现新大陆时的心情。可是我们的发现没有发明那样得到回报,我们放弃了这个发现,仿佛发现了新行星而已,可望不可及。因为我们的力量不够把那么笨重的大木块抬起来。再最后朱玛说了一个理由让我们心理上得到到最大的安慰――那张床实在太小了,躺不了我们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