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三天假期,一晃马上就要过了,对于学生来说,不外乎两种情况:一是毕业班,还未复习够,二是非毕业班,还未玩尽兴。
假期最后一天的下午,随着同学的到来,我终于摆脱了“宅”的束缚,被他们拉出户外玩耍。
时间总是飞逝,黄昏的到来提醒着我们这些意犹未尽的孩子,悠闲地走在回程的路上。忽然“碰”的一声,把我们的眼光吸引过去——一个五六岁的孩子,脚上穿着单滑轮,应是没有掌握好平衡,在转角口摔倒,刚才那声音正是由他发出。环视周围,我以为,会有人去扶起他,以为会有人去帮助他,却未曾想到,周围的人仅仅只是驻足一会儿,看热闹般,而后又好似没事似的,依旧各走各的路,各做各的事……那孩子愣了一下,眼眸黯淡,夹杂着淡淡的委屈与其城市的复杂气味重合在一起,飘散于空气中。漫上眼眶的氤氲,想哭又不敢哭的表情不经意落入我的眼底。
许是摔疼了,他并未立刻爬起,而是坐在地上,向着前方喊“姐姐”,奶娃娃的声音,经由空气传入我的耳膜,我这才发现在他前面,有一个不大的小女孩,同样穿着单滑轮,我心里暗笑,不禁想到,她——连她自己都无法保持平衡,何来帮助一说?随着脚步的移动,我们离两姐弟越来越近了,似是近在咫尺却又快擦肩而过时,那一秒,感觉突然停止了一般。 那一秒,似是不短,因为我的心头冒出无数个声音“快,扶起他”。那一秒,我犹豫。那一秒,我感受到周围漠视的眼光。那一秒,我想起了,如这个孩子一般大的弟弟,若他摔跤,是否会有人扶起他,那一秒从未觉得,是如此漫长。
刚迈出的脚步收了回来,转身,扶起那个孩子,一连串的动作,毫无停留,我的心口松了一口气,看到同学诧异的眼光,我摇了摇头,离开了。
那一秒,不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