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舞台中央,聚光灯打在脸上的瞬间,手心渗出的汗珠湿了话筒,脸是紧绷的。
音乐,灯光,人群。
似乎完美无缺,又好像少了点什么。
上场前,紧张无处遁形,坐在小沁左边的我总是左挪右摆,不知所措。我轻轻地试唱,小沁闻声转过头,静静地听着。
不知道为什么,心情平静下来。台下台上的两曲毕了,掌声却淹没了小沁的微笑。她笑了,露出两颗虎牙,她说:“同桌,唱得真好!”
此刻前奏弱了下来,我想到小沁的微笑,不自觉地笑了,虽然看不清台下的漆黑,但我知道她一定在笑,而我,在乎她的笑。
“你是第一个,发现我……”歌声是不受控制的,这些歌词早已成条件反射,这一次,好像更真实。
高潮前一段小间奏,掌声涌起,我找到了这首歌的真谛:“我要去看得最远的地方,和你手舞足蹈聊梦想,像从来没有失过望,受过伤,还相信敢飞就有天空那样。”我慢慢走下台,唱着,笑着。
脑海有这样的画面,是小学时的音乐教室,我昂着头唱,下面有低低的笑声。我的嗓音天生沙哑,喜爱唱歌却总唱不圆满。
“我要在看得最远的地方,披第一道曙光在肩膀,被泼过太冷的雨滴和雪花,更坚持微笑要暖得像太阳。”声音有些颤抖。
不知不觉走回舞台,只记得掌声雷动。是的,我在乎这些掌声。
我又回到小沁身边,她还是笑,竖起大拇指,我释然。
再次站上舞台,捏着手中一等奖的奖状,我笑了,不只为荣誉而笑,还有我在乎的那个微笑,那些掌声,那个大拇指。还有是谁说的一句:“怎么以前没发现你歌唱得这么好听呢?”
这些认可像一缕阳光,再多阴霾也遮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