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记得那一年正是槐花开,
天上飘着和胸前红花一样的红云彩。
尽管锣鼓声震碎了红云不敢在,
红光满面的你带走了我的情和爱。
心想有锣鼓的歌声送你出门外,
又有头上的仙云赠送的吉祥彩。
未上战场枪炮声停硝烟便散开,
老天爷就给东洋鬼子全部降了灾。
等你看着死了一地的东洋害,
眉开眼笑返家扑进我的怀里来。
继续你那蹄爪不停的乱开采,
我像迎接凯旋归来的英雄让你飞天外。
虽说咱俩只有三个月的情花开,
眨眼间命运像被撕的蒜瓣儿来对待。
光想着三百六十五个夜晚一起排,
恨老天润月不润夜不按咱的心事来。
想归想咱还得跟着日月步步挨,
从早到晚站在村头傻等待。
我每天盼望你快点儿回家来,
幻想着有个人影儿出现在远处外。
望眼欲穿的滋味实在叫人难忍耐,
为了安抚心情只好仰头望云彩。
心想望它们不要飘的那么快,
停住将我的心事一股脑儿捎去他胸怀。
从离家出走已经等了整三载,
又到了满山遍野的槐花到处开。
你说过三次槐花开时准能回到家里来,
我每次把花香当成你的汗味儿尽错怪。
你像没尾巴的秃鹫一下子飞天外,
三年里连个掉落的羽毛也未飘回来。
我像挣扎在情河里总想把希望拽,
好似死时抓住稻草快点儿出苦海。
有时暗下狠心再不去想你个负心坏,
温柔乡都拴不住忘情的马儿跑野外。
大概怨套马杆儿不够长还不了相思债,
槐树花的香味儿再浓也是白白地开。
我左等右等不见你回来,
跑出跑进把鲜红的绣花鞋儿也磨坏。
一身艳红的嫁衣沉睡在牢笼不醒来,
原想着你进门时再来个梅花二度开。
我又将目标转向送信的人儿来,
一等又闪过了三年整三载。
盼望穿绿衣的人把喜信儿带,
盼来盼去还是竹篮打水几年空等待。
像槐树年年开花不怕苦和累,
总是笑脸出门失望回家一片白。
白白浪费了多少青春和情爱,
辜负了一片痴心痴情丟弃天边外。
经常看看镜子里当初的面容还在不在,
总是耽心一夜之间变成了丑八怪。
万一那天扑进怀里当成脱毛的野鸡被推开,
在负心人面前泪水空流收不回来。
当看见头上添了很多一根根银发白,
马上心儿不由人地跳动就加快。
原来鲜嫩的脸面爬了几道深沟斜又歪,
端详了半天只有轻叹一声也无奈。
未抓着鸟儿却赔进了好多米和菜,
白白耗尽了灯油灯花不再开。
是前世的罪孽投成今世的空情胎,
背负了满身无底的空情债累累。
左三年右三年能有几个三年够等待,
三个月的甜蜜没喝够却喝尽了苦和累。
就像槐树年年开花年年没人采,
走到边缘的青春成了沙漠中的枯柳栽。
幸亏老天有眼花儿没有尽空开,
春播的种子有了收获也算是交待。
行前的甜蜜多少给了点儿安慰了心态,
要不是有了胖小子相守还不知日子怎么挨。
多少个三年把满头的青丝全变白,
飞走的秃鹫仍然没有返回来。
连好多香味扑鼻的槐花再也不见开,
就这样等待等待来了个一辈子空等待。
从望眼欲穿到失望坐等到现在,
希望的人儿始终没有再回来。
踪影全无消失在了天边外,
盼到了儿子成家立业孙儿孙女满堂彩。
后来听说你还活着早已经住国外,
是真是假我不想再去费担待。
你走你的阳关大道爱回不回来,
我含颐弄孙颐养天年活的很实在。
有共产党照顾过得有滋有味日子不难挨,
是死是活我也不欠你多少感情债。
给你生儿育女房冒青烟也算有交待,
黄泉路上结帐时我一定要和你算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