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最爱和我们开玩笑
把树的衣衫剥掉
让湖的温柔叛逃
使狂风哭了又哭叫了又叫
却舍不得赐下雪花一角
冬天最爱和我们开玩笑
把花的笑脸撕掉
让鱼的灵活溃逃
使气温降了又降号了又号
却舍不得许下岁月静好
“五月的风”不甘寂寞了,它说,
冬月的风都刮了这么久,是不是该有一场雪落?
八大关的枫叶不依了,它说,
我都落了这么久,是不是该有一场雪落?
栈桥更不悦了,它说,
别处都下雪了,是不是该好好装扮我,以一场雪落?
可是冷漠的冬天啊,
它只是淡淡地看着教室里的苍蝇,
不屑地说:
苍蝇还在暖气中活蹦乱跳呢,
雪怎么肯轻易地来?
可是,
湖面都结了冰,树叶都没了影,冬天早已到来,
如何盼不来一场皑皑白雪?
为何只有凄风冷雨和冷淡的气温?
问冬天,问寒风,
冬天回以一双冰凉的手,
寒风回以一场绵绵的偏头痛
原来这个冬天没有雪
只有一场偏头痛
冬天它好小气
只给你低温、狂风和萧条,
只给你冰冷、疼痛和失落,
却舍不得给一场迟来的、该来的雪
冬天是不是也害了偏头痛?
还是它原本就是一场偏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