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字与纸面的第一次亲吻,
当心风动了一下,
那缝隙间留下的颗粒,
却是该珍惜的。
那确实该珍惜的,
庆幸纸页的歘歘而过,
哦,
我还留着,
未被逼死的退步,
那一刻还未到来,
像巨雷的轰鸣,
逼我忘记了自己,
前往 编织的陷阱。
过度的恐惧,
哦,
我仿佛看到了违心的白骨,
就在不远,
他们跨过了时间的无数刻度。
我告诉,
该告诉某个自己,
你或早已不再是我,
可我 竟看着你奔腾在原野的绿地。
茅草的雏身遭镰刀收割,
秋黄的落魄反成了丰富的收获。
哦,
我听到皱烂的微蓝,
是绝迹的天空,
她在歌唱,
只为排挤不快的倾诉。
哦,
我嗅到钻土的玉痕,
是奢望的绿叶,
她在呼吸,
只为努力吹捧着“春雨”。
我自己,
那思绪,
便是回到字与纸面的第一次亲吻,
在这里,
至少还未载到于盆谷的中央。
或该要庆幸吧,
纸页的歘歘而过,
轻捅破 在日历指导下的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