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住在草尖的人对我唤道——
“我们从春的时候游戏到黄叶飘落。”
“我们与扭动着身的游蛇嬉戏,我们与奔跃着的藏羚羊嬉戏。”
我问道:“但是,我怎么能够上你们那里去呢?”
他们答道:“你到地球的边上来,躺在草地上,就可以在这儿安家了。”
“可我妈妈在家里等我呢,”我说,“我怎么能离她而来呢?”
于是,他们微笑着,消失在草叶之间。
但我知道一个比这更好的游戏,妈妈。
你做草叶,我做蜻蜓。
你用两只手撑起我,给我搭一个飞翔的平台。
住在林中的人对我唤道——
“我们与凤共舞,与狼共餐。”
我问道:“但是,怎么才能加入到你们的队伍里去呢?”
“来到林中,爬到树上,站在那里,紧闭你的两眼,就行。”
我说:“妈妈常要我在家里——我怎么能离她而去呢?”
他们跳着舞,隐没在林中。
但我知道一个更好的游戏。
你是树,我是凰。
你纤细的双臂给我搭起一个小小的舞台。
世上没有一个人知道我们俩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