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活佛听了哈哈大笑,他说:“十年前,我也做过一个梦,一个大喇嘛对我说,在山东,有个叫安丘的地方,那里有块铭记祖宗功德的石碑,在石碑下,藏着一千两黄金。这真是个奇怪的梦,但我从没有相信过,我才不会像你这样为了一个梦而背井离乡浪费整个青春。”
我听了大吃一惊,向他磕了个头,立刻离开了那里。我回到了家里,没人认得我了,我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我家那块铭记祖宗功德的石碑扒倒,并在那底下挖地三尺,果然挖出了一包黄金,一千两,没错,正好一千两。从此,我发了财,成了一个富商。
“太有趣了,谢谢。”蒲松龄老先生送走了那位具有传奇经历的人。他细细地品味着这个故事。但他最终还是没有把这故事编入他的《聊斋志异》,因为阿拉伯的《一千零一夜》中也有与其相类似的故事。为了不发生版权纠纷,蒲松龄只能由自己来每天回味了。
你相信梦吗?
列车上的瓢虫
一粒火似的瓢虫,当我欲去拉窗的时候,挡住我的视线。
顯然,它是从刚才停车的小站上来的。此刻它仿佛睡着了,像一柄收拢的红油纸伞,古老而又年轻,神彩奕奕的,与人类不相干的样子。
从其身上飘来一股草叶,露珠和泥土的清爽,一股神秘而濒临的农业气息……它的肺里犹如掉进了薄荷的叶片,明澈,纯净,涟漪般迅速的溶化,弥漫……
它小小的体温抚摩了我,将我泯没。
什么样的诱惑,使之如此安然地附着在这——冰凉的铁窗草够里?
它是一簇火焰,一颗童话的糖果。一粒诗歌记忆中失踪的字母……和我熟视的现实生活无关。
它驮着七盏幼心,不多不少一共七盏。为什么是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