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早就拿不起笔
就像神拿不起这厚重的土地
我是一个平庸的人
比那碌碌无为的人更平庸
我是一名诗人,自诩诗人
他们给我疯子的称号
我微笑着把它放在自己的王冠
当我最后一次喝水
从我的眼睛里流出血水
那便是我的诗,我不用那些混账的文字
到底是些什么东西挡住我的路
当一场没有颜色的风从四季刮来
从我的怀里刮去,我敞开胸怀是一场风
我放下手中的笔,放下手中笔直的山峰
一条路从天亮走到天黑,没有退路
一只麦子昭示着我的未来
麦子上栓着一头温和的牛
这是它走过的田地,每当它走过
它想起身上的鞭痕和健壮的肌肉
我是坐在牛上的人,看着一个人扛着牛走过来
迈着痛苦的步伐,走在刀尖上
我把手放在火里思考,回忆天火的诞生
当我的手烧红,四面饥渴的人奔来
拿一根针扎入我的胸膛或是脚心
那时我便死在这片诗的土地,面容安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