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夏之时,注定是风疾雨酣的忙季。
花是稀少的,尤其是果木树上,几乎是没有花。唯有路边的萋草野花却自开自赏。这完全得害于一句古话:路边的野花不要采。
也好,这完全保证了路草和花的自然开谢。只是空地上的羊群很悠闲,它们正情衷于繁茂的野草无所顾忌的生长,在没有侵犯到整齐而绿茂的农作物时,老农们是不会花钱买烂草药杀的。桑田一新,农土全绿。
土壤里的玉米苗越来越粗壮,再过几天就要进行第三次淋粪施肥,除草。第三次后就把鸡鸭粪兑肥料干施,不再稀释在农家肥里。
田里的安静很纯单,除了暗藏的青蛙齐吼,野鸡和懂鸡不知都跑那儿去了,都怪人们嘴贪,没日没夜的安网捕捉它们,吓得它们都不敢出来歌唱。
羊城坝的春天就是这样的,没有羊城的恢宏,除了来往稀少的火车汽笛,那就是几座黑的发紫的安置房和宽得有点不对称的站前广场冒独独的显摆在村中央。意义很重大,对国家来说。对小农却有点欲舍而不愿。那大片大片的平整农田一直养活着他们,一下子被征用,还真有点不习惯。看着没被征用的农民们在田里插秧欢愉,心理自然矛盾又无奈。
春天来了也是很郁闷的情愫缠绕着他们,花自然很美丽,树当然很绿荫。暖阳更会挑拨人的心思。有些压抑也被春风吹散,被花香稀融。看着眼前的田园,踢着路边的花草,想后一步,国家用地,能不配合?国家给青苗费,修房赔面。也是很幸运的事。还是想开为佳。只是很难吃到自家种的粮食和蔬菜。不过与没被征用田土的亲戚朋友提前定买粮食和蔬菜,生猪也是可以的。想得通了,心情就与阳光生辉,与花儿同香。饭罢,就在站前三两步行,最好的还是去看看季节性的干农活。手背着,穿得自然干净,整齐。站在田边看栽秧。几只青蛙被惊吓,几只白鹤掠声飞旋。
排排的,齐齐的秧苗在轻风中摇动,水温高升。栽下的秧苗一夜就走根。这是亲自拔起看过的老农民告诉的。
今年的花开有时,花去无声。
梨园和李林都有些稀缺,都是砍伐惹的祸。
只有高茸的枇杷树叶和浓密的墙外竹园在苦苦的支撑着村里那一片风景。枇杷的果实也是没有被人们食得,还有那早早就花开结果的红樱桃,也是被自己屁护的莺鹂们戳食得残缺无剩。
风来时,枇杷树与竹叶相互的拥摇。百鸟们就在枝上攀跳。有点悠闲的享受坐摇篮的样子。
雨来时,它们就躲在青茂的叶下一动不动,是凄冷或是在百般妒忌檐下的燕儿,搞不懂,也猜不透。只听得燕儿细语,低吟。
有时候,扑漱的雨滴真的很让人生厌,却更也让人生爱。春雨很贵稀,带着心思滴滴缠绵。那窗前,那天边,那山外,有云,有雾,还有云层外的亮光。那树上,那阳台,那旧墙外,都有春来时的芳香,春去时的残骨。有些恨春,却怎么去寻找恨的理由?有些恋春,却怎么去寻找恋的根基?
天空就是那么的浮云舒卷,雨滴潇飞。
绿荫就是那么的浓翠叠加,轻风慢摇。
窗是紧闭着,帘半拉的。心思却早已飞出窗外,驾驭烟雨,搭讪云层去了。
想是晴天的春光,却又故意掩藏着那一抹旧事。
不知不觉中,花都谢尽,香都散全。
不知不觉中,春都去了,谷雨步田,壤上物壮。
来不及融春,春却远去,只看得雨滴漱落,湿庭一地。
由不得跟及,心思就染悴闲憔。
看看那雏燕,自己也快独行单飞。那时,又会留下空巢陪檐。
听着雨声,掩卷瞑苦。
一坝的春时,被一阵风吹散。
一坝的花开,被一庭雨催落。
看不透云雾,却看得见春光。
那天远的地方,那斑斓剥亮,就是收捋愁湿的地方。
也是我前行时最想奔放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