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怕离别的散文

时间:2021-08-31

  从工作的地方离开,已经三个月了。还记得从学校离开的时候,一个人拖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往火车上一坐,不知不觉中就到了终点……刚到公司的时候,一个人都不认识,只知道有同校的同学一起到来,大约十五个,见了面,就像异国他乡见了亲人,格外亲切,聊起来,总有说不完的话题,如今,天各一方,想聊却再也找不出那种感觉。

  记得入住的第一天,提前到的校友早早地出来迎接,帮女生提东西,带我们买东西,像是久违的朋友,说着笑着。到了宿舍,十二个人一屋,上下的床位使得房间显得十分空旷,白炽灯把地板砖照的雪亮,一瞬间,就将我的记忆拉回到刚上大学那天情景,陌生的人,陌生的环境,陌生的味道,只是,唯独不陌生的就是彼此的心……

  后来啊!大家到了各自的岗位,心也就不再栓在一块,总是觉得缺点儿什么,直到分宿舍,把十二个人打乱之后,才知道缺的是生活,是空间。到了六人间,上床下桌的标配像是开启了新世界,分散的人群有了属于自己的位置和空间,无论是打电话、吃东西、还是玩游戏和工作,都有了自己的独特的空间,而分离的宿舍,交流则变成了最简单的问候……

  我们的聚会,总是凑不齐,除了第一次刚来的聚会,其他的聚会,仿佛可有可无,而热闹,就像过年时放的烟花,一瞬间就会落寞。渐渐地,我们明白,生活的常态就是你在或者不在,我都在哪里,你问或者不问,我也都在哪里,只是,隔个宿舍像隔座山,齐心的也就是那几个一直相伴如初的人……

  时间越发久了,我们的话也越来越少,我们上班的班次也就越来越错开,从最初的相互吐槽,到生活简单的关心问候,到最后各自走上正轨,喝酒,就成了酒后真言的圣人,醉与否无其所谓,只要真诚,也就真真切切,踏踏实实……

  要走了,看着早先离开的校友,心里不禁感伤起来,恍惚间,又想起刚来这里的那天,有个校友问我:“你为什么不结伴或者找一个有认识的朋友、同学上班的地方呢?”我说“因为我会遇见你们……”

  有一天,一号校友突然跟我说他很感动,我说为什么?他说“因为我会遇见你们。”听完这话,眼睛莫名的发酸起来,然后没多久,一号校友就走了。如今,到我要走了,才突然想起我们的对话,他说“我好舍不得,不是舍不得这里,而是因为你们。”或许,是同一个学校出来,在异地他乡遇见的感觉,亲人一般,只多不少,因为我们都早已学会报喜不报忧,因为我们早已学会互帮互助,因为我们早已把最纯真的友谊放在彼此身上,所以无可厚非,亲人……

  我还是走了,在大醉一场之后,到了车站,拿出手机看到一号校友发给我的一句话“最怕离别,不是怕挥手说再见,而是怕你上A车,我上了B车,我们却朝着不同方向远离,然后,此生难见……”

  到家之后,我始终不知道怎么回复这条消息,后来读到张嘉佳话语,我才知道“记忆是一座沙城,时间会腐蚀一切,如果你不往前,就会被沙子掩埋,所以我们泪流满面,步步回头,可是只能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