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有两个人,都是教师。胡度是正规师范学校毕业的。先分配在一个镇中学上外语,后因各种原因,调到片区小学,没几年又调回老家的村小学。胡明是“文革”中,因父亲是大队支书,初中都没混毕业的他被推读了两年师范学校。后来考转正时,胡度给胡明出主意,找熟人,买了两条当时算贵的花溪烟和两瓶高粱酒送了位领导,才从坎坎边转正。后来,胡度任校长,胡明任教导主任。两个贪财又吝啬的人发在争名夺利中发生矛盾。胡度说没他,胡明在是农民。胡明说他要是考来差一大半截,胡度也帮不上忙。更何况还要他花了那么多钱。胡度说要是现在,胡明花的那点根本算不上钱。胡明说那时的钱和现在不能相比,那点钱,在那时,够一家人半个月的生活了。
转眼间,两人的孩子都已长大。胡度与胡明,两家都是一男一女一双儿女。胡度的姑娘胡飞初中毕业考上五年制的大专。胡度的儿子胡普高中毕定后就外出打工,并且肯学肯专,在广东某厂从事技工,每年还要寄回两三万块钱。胡明的姑娘初没中毕业就有些风花雪月,小小年纪就怀上孩子。败坏门风,丢了家底。后来,继续与男方同居生活两年后,做轮胎生意的男方另有新欢,嫌弃了胡明的姑娘胡红,胡红回了娘家。胡明因此觉得脸上无光,走起来大都低着头,有低人一等似的感觉。儿子读书不爱上课,上了初中都还爱尿床。又还有点冲天冲地的,爱惹祸。为此,两人发生矛盾时,胡度对胡明说:“你有哪样出息?姑娘、儿子都没有教育好,都不争气。我家不论姑娘儿子都比你家强。你这一辈子随你天奔,无论如何都赶不上我!”胡明笑了笑说:“天长日子久,很多事情说不清楚”。
后来,胡明的儿子在外打工,不但找到一位很娴静的女朋友,还挣了不少钱,买了辆面包车客运。村里虽然有几辆同样的车,但数胡明儿子胡中的生意好。因为胡中会根据关系和情况,对七十岁以上的老人和十岁以下的孩子少收钱还不收钱。并且在客人上下车时,带货的,他热情想帮。老人、孩子,热情地相挽相扶。仅两三年,吃穿住行都上了小康档次。更重要的是,胡中婚前婚后各生了两个儿子。闲下来,天气好的时候,胡明抱着孙中,满面含笑地东逛西走,教孙子喊人,逗孙子玩耍。这类时候,胡度见到,则满脸愁容,心如刀绞。
原来,胡度的儿子找到女朋友并同居多年后,因不会生育,害得挺肚挺胸的胡度成了干柴棍。在胡度心里,儿子胡普只要能生育,不论姑娘儿子,他心理有个安慰,都要好受点。姑娘胡飞大专毕业出来,国家不再包分配。考了五年才考上正式教师。也因此耽误码了最佳婚姻年龄。虽然在心灰意冷的时候找到一个男朋友。但不死心就这样找个没工作的男朋友。因此,若即若离。有了正式职业后,又甩掉了男朋友。结果成了大龄剩女。而胡明的姑娘改嫁后,男方候江的很有钱,就是原来的妻子不会生育才离的婚。娶了胡红后,胡红为候江生了个儿子。候江家很高兴,还到城里租商铺让胡红做起了一个小超市的老板娘。胡红回娘家,给兄弟胡中孩子的压岁钱随便都是几百。几子姑妖娆环境好了,胡明的日子也过得滋润起来。老两口还出去族游一回。
胡度呢,为了给儿子创造躲计划生育的条件,早年就东拉西借的到城效买地基建了栋房子。背负着一屁股两肋巴的债不说,还要为儿子姑娘的事愁眉不展。也不知胡度会不会为当年的大话后悔。人呀,无论第时候,话不可过分,事不可过头。宽宏大量,谦虚谨慎的同时,要知道善待他人,也等于善待自己。为人处事也要为自己留点回旋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