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狗狗散文

时间:2021-08-31

  出去走了几天,今天回来保安师傅告诉我“大黄没了”。大黄,保安室的狗,体型较大,毛色金黄,昵称“大黄”。因为与我家狗狗合不来,所以对我们也不甚友好,每次经过它身边时,都心惊胆颤,然而,听它“没了”的消息,心里有些难过。就像知道我所认识的狗没了一样难过。

  去年,小区附近一条母狗,生了小崽儿后,周围好心人接济地它们有吃有喝,就在废弃汽车下安营扎寨了。见过它们可怜的样子,好像无处藏身;也见过它们幸福的时刻,吃饱喝足欢腾地玩耍。每天上班我随一根火腿肠,一声“狗狗”,它们或从汽车下钻出,伸个懒腰;或从墙角窜出扑到我脚下,尾巴像通了电一样高频摇摆。偶有忘带火腿肠,我居然不好意思面对它们,逃也似的绕到道的另一边。后来它们已然与我成为朋友,只要我路过,尤其那条小狗,才不管你是穿浅色裤子还是丝袜,直想搭你的腿。我躲闪地央告地“我要上班,不要脏了裤子……不要勾烂袜子……”不让上身,它倒在我的前面,打几个滚儿,我再摸摸它的脑门,算是完成了此次会面。有一天早晨,狗狗不见了,它们的食盆也不见了,我惴惴不安。火腿肠在包里冷清了一天,一下班忙不迭地赶回来问旁边商店人,只知道狗狗被弄走了,怎么弄的?弄到哪里去了?谁也不知道。我哀伤地把火腿肠放在冰箱里,起初希望它们能回来,后来只愿它们不管在哪里,安好即是。

  不只我,养过狗狗的人,说起与狗的分离,都是触及的伤痛。前些天,有一对情侣来家做客。看见我家的狗,想起他们的狗。我们简单地聊了几句正经事,余下的大部分时间都在聊狗狗。他们养了狗狗14年,与猫同养。猫狗同在一屋檐下,互帮互助,猫咪给狗狗洗脸,狗狗给猫咪捞鱼。想到如此的画面,倍感温馨。后来狗狗寿终,猫咪抑郁了三天不吃不喝,随狗而去。若不是眼前女客人的落泪讲述,这个故事更像故事书上的故事。我怕女客人难为情,把视线转移到沙发上懒洋洋的狗狗身上。再悄悄地撇一眼女客人梨花带雨的样子,不拯救她是不行了,我递过去纸巾。男客人断断续续的叙述他再不养宠物了,伤不起。他们对宠物的爱倾注在了附近的流浪猫狗身上。我联想到闺蜜曾经说过同样的话,我建议她再养一只狗,她说她惧怕狗狗的离去,受不了那份伤痛。这也许是好多人不敢养狗的一个原因吧。

  其实对于狗狗来说,我早就认识到它是一个骗吃骗喝骗感情的家伙。对于每一个养狗的人家,炖排骨了、过油肉了……他常常优先于主人。有一次吃龙利鱼的第二天,他居然不吃东西。饭点过来嗅嗅它的食盆,牛哄哄地转身而去。当然,我绝对不会再为他做龙利鱼的哈。还有一次,我们把它放到婆婆家,一个多小时回来。一进门,它扑在我身上哼哼唧唧,强调变化多端,头歪在大腿上蹭蹭。婆婆责怪它好像受委屈了。我懂它的意思,它是喜出望外。平日,一放这里好几天呢,而今天我们没有按套路出牌。

  养狗狗几年才发现,我们对狗狗的情感无关乎它的品种、相貌、智商。即使是条脏兮兮的流浪狗,不要说接济食物了,你就是给它一个温柔的问候,它也会感激你。路上得闲总要撩猫逗狗,所幸,我们来到这个世间与它相逢;如相遇,请呵护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