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秋尽寒风起,万树枯枝叶飘摇。”早起开窗,从屋外刮进了刺骨的寒风,原本还睡意朦胧的我,忽然想起如今已到了立冬时节。望着窗外不知什么时候变黄的树叶,也不知何时变枯的树枝,顿时感到萧瑟清冷的氛围把我包围。冬季的天空即使有阳光也显得苍白无力。宿舍路两边的树一侧叶已飘零,另一侧的常青树也有落叶。
上课途中,经过公教区中间的一片月季园,惊奇地发现,虽然大部分月季花都已枯萎凋零,却依然有几株月季不畏寒风,傲然绽放。凑近仔细一看,竟然还有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正与寒冷的天气对抗,时时准备将最艳丽的色彩献给冬天。看着鲜艳欲滴的粉红色花瓣,温暖人心的米黄色花蕊,似乎与周围肃杀的环境格格不入。但转念间想起杨万里写的那首诗,“只到花无十日红,此花无日不春风。一尖己剥胭脂笔,四破犹包翡翠茸。别有香超桃李外,更同梅斗雪霜中。折来喜作新年看,忘却今晨是冬季。”
以前,在家乡时,月季花随意开在人行道两旁,或许是太为常见,没有人真正注意过花开花败。我也觉得月季太过普通,它没有桂花的十里飘香,没有荷花的出淤泥而不染,没有牡丹的富贵荣华,也没有水仙的优雅高贵。虽然如此,月季也有着它以前未被发现的独特的魅力。它不仅可以在熏和的春天与百花斗艳,可以在炎炎烈日下反射自身的光辉,可以在万物枯零的秋日展现柔美的身姿,更可以在瑟瑟的冬风中携梅挺立,给生机黯然的冬季一丝温暖的气息。
“严冬不肃杀,何以见阳春。”月季花经历一整个寒冬,才能在新的春天以更娇艳的姿态、更清新怡人的气息开放在小路边、田野上。其实,不只是月季,万物都在冬天的压迫中静静地酝酿着足以让自己新生的力量。那枯萎的草条下掩盖的是奶绿的草根,那枯黄的枝条里隐藏的是嫩绿的叶芽,厚硬的坚冰下流淌的是淙淙的温泉。我们也在其中积蓄实力,为明天美好的生活而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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