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的梦还能实现吗抒情散文

时间:2021-08-31

  以前憧憬过许多美好的事,关于梦想,关于爱情,关于生活,关于未来……那些美好的东西一遍遍地刺激着我们的中枢神经,让我们充满激情与活力。如今,面对残酷的现实,我们在各自的角落里黯然失色。说不出的难处在内心波涛涌涌。

  我叫顾白,今年26岁了。和所有人一样,在经历了千难万险的找工作大潮后,把自己安顿在了小小的角落。可还没等我站稳脚跟,家里又开始逼婚了,父母和亲朋好友一遍遍不辞辛苦地用言语狂轰滥炸,试图摧毁我的防线,让我屈服。在他们看来,什么爱情不爱情的,都没用,找个姑娘早点结婚生子,赶他们不能行动了,把我们的孩子拉扯大,为我们减轻负担,这才是王道。

  我是新时代下长大的孩子,又是个玩文字的人,又怎能轻易地屈服。我硬着头皮一次次强词夺理地反抗着,有时候理论不过了,便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子里一整天不出来。

  满世界的功名利禄与肮脏腐臭让人连自由呼吸都很困难。6岁,16岁,26岁,时间把我们用每一个十年精雕细刻,一一分隔。想想过去的每一个阶段,我们的身体从父母和外界的牢笼中慢慢走了出来,心又重新被关进了暗无天日的牢笼。我们在救赎和自我救赎中不断地挣扎着。那些前人的脚印越来越清晰,我们的脚印不得不被迫着与他们重复,唉,我还能说些什么呢,不知道这坚持还能持续多久。

  理论上说着要追求自己的幸福,要等对的那个人,不到最后绝不放弃。可当我们细细观察父母那张爬满岁月风霜的脸时,心中最柔弱的情愫又被猛然惊醒。所有的任性在那一刻都开始土崩瓦解。这个年龄,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既心疼父母,也心疼自己。深夜的歌曲再也疗不好内心的伤痛。每个梦醒后干涸的嘴唇不知道昨夜又经历了什么?

  我怀念6岁时的那个儿童,春天拿着杨树的花絮当毛毛虫,把同桌的女生经常吓得哇哇大哭。夏天用青麦子的杆儿做成喇叭,吱吱扬扬的,惹得村头的黄狗汪汪直叫。秋天用树叶的茎和同伴玩着拔茎比赛,周围不一会儿会吸引来一大群孩子,笑声不断。冬天在雪地里尽情地蹦跑,打雪仗,把母亲的新棉衣经常弄破。

  我怀念16岁时的那个少年。春天看见一朵美丽的花儿,都想马上摘给暗恋的姑娘。夏天,叫上三五伙伴去河里游泳抓鱼,比谁的水性强。秋天捡来各种树木好看的叶子,写上梦想,夹在书中,放在最隐秘的地方,生怕别人看见。冬天堆一个大大的雪人,给她穿上漂亮的衣服,画上可爱的笑脸。

  我讨厌26岁时的自己。身体得到了解放,内心却上了一把锁。很多事情都身不由己。立身未稳,成家立业却卷土而来。每天疲于奔命在各种社交场合,为了工作都笑成了机器。初出茅庐的肩膀将要挑起家庭的重担。

  6岁时的我们有着无穷无尽的快乐,什么都不想,吃饱玩好便是幸福;16岁时的我们有了自。己的心事和秘密,有着许多美好的梦想,关于一切美好的事物。26岁时的我们,成了房子和车子的奴隶。脸上的表情成了固有的形式。6岁和16岁时我们活给了自己,26岁时,我们都活给了生活。

  至今我都在问自己,那些年的梦还能实现吗?一个自由的身躯,一份轻松的灵魂,一双远方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