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欠我一个拥抱散文
(一)
天气有些闷热。
车开到半路,抛锚了。
一颗尖砺的石子划破轮胎,冒着气,听着滋滋的声音,慢慢地就瘪了。朋友无可奈何地望着我,耸耸肩,摊开双手,道:“爆胎了。”
“嗯,赶紧打电话让公司安排人员来修。”我望着那瘪下去的轮胎,欲哭无泪。
本来心情好好的,跟朋友们约好一起去西边山枇杷边枇杷园区采枇杷,可是,车却罢工了。
五月的天空,白云低垂,阳光有些热烈。细细密密的汗珠,慢慢地从额头上渗了出来,我望着朋友,站在车旁,无精打采的样子,本想说几句开心的话,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语。
无风,路边的小草,懒洋洋的耷拉着,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打开音响,竟然是后弦的“你还欠我一个拥抱”。
(二)
有时候说想离开了,是真的想离开了,就像我此时。闷热的午后里,慵懒的阳光,抛锚的车,两个无聊的人。
我说,算了吧,车先放在这里,我们走过去吧。
朋友点点头。
路,很不平,很多石子,方的,圆的,三角的,棱角的,大小规格不一,躺在满是泥巴的路面上。
路的两边是稻田,绿油油的秧苗,在午后的阳光下羞涩的打着盹。
偶尔几只红色的,黑色的蜻蜓在稻田上空打着旋儿,你追我赶的,像是几个调皮的孩子在开心的做游戏。
我回头望了一眼低头走路的朋友,问:“想什么呢?”
“没想什么?就走路!”他老老实实的回答。
(三)
子若说,小叔,我昨天打电话给你了,你咋关机了呢?
是的,我关机了,因为没电了,在充电。我说。
通常我在充电的时候,我都会关机的。
最近电话特多,大姐的女儿清儿带着男朋友从武汉过来了,电话就差点儿被他们打爆了。
清儿说,小舅舅,我们去洞头看海,坐什么车啊?
过了一会儿,她又问:小舅舅,那车是不是直接到达风景区?要转车么?
小舅舅,我到了海边了,看到大海了,这大海咋不是蔚蓝色的啊……
小舅舅……
就她这样一个电话一个电话拔来,大声的传达着她的喜悦和快乐!电池就被她消耗得光光了。
(四)
有人问,小铭,你博客里的文字是真的吗?
我无语,这很重要么?
我只想说,我的文字只是记录生活,与故事的真假无关。
用我的笔触记录真实的社会生活,这是我写文字的原则。这个原则里,某些故事不一定都是我亲历亲为的,但都是真实的发过的案例,都是在这个社会里正常存在着,也许很普通,也许很特殊的,我只是用我的视野来诠释它,用我的方式来表达出那份隐藏在字里行间的情感。
没有绝对的真实,也没有绝对的真假!我的'文字不是教课书,不需要每一个人都认可,你可以一瞥而过,也可以收藏起来细细的读!
但是你不用去揣度,故事里的人物是谁,努力去分辨出真真假假。
我还想说,我的文字只是文字,与我的心情无关,与我这个人无关。
(五)
坏坏在群里显摆,她在绣花。
我故意说:“俺也会啊,苏绣,湘绣,蜀绣,粤绣,十字绣,八字绣,我也会啊!”
坏坏说:“那你给我来一幅花开富贵吧。”然后冲着秋水大叫:“秋水,上图……”
秋水乐颠颠的跑来,笑道,小铭哥哥,我也要,给我一个鸳鸯戏水!
我笑了,说,我绣得很慢的,一朵牡丹花要绣十年啊,你先数数花开富贵上有几朵花,看你等不等及啊。
坏坏说,我不管,反正你欠我的,下辈子也是你欠我的……
其实,我有点好奇,像坏坏这样女子,拿惯了手术刀的手,拿个绣花针的样子,是不是有点可笑。
我当然是不会什么刺绣的了。不要说是十年一朵花,就是给我一百年绣一朵花,也不一定会绣得好啊!除非把那绣花针都做得像擀面杖那样大。
(六)
子若说,小叔,你好久没写文字了。
好久?是多久?也就是一两天没写了吧。不是不写,只是找不出写文字的感觉。
我写文字是凭感觉的,先拟定一个标题,再确定内容,然后构思文字,一点一点的,像建筑师建筑房子,一块砖一块砖慢慢地码上去。
中间遇到个消极怠工的,一篇文字,断断续续,少则三五天,多则个十天半个月不能收稿,想起来了就写上个一两句,不想写了,就放在那里,什么时候想起来了什么时候写。
菜老师说,我的文字像作文。菜老师是外名副其实的老师,说话很有艺术,给我留着情面,没有把“小学生”三个字说出来,但已让我脸红了半天。
是的,我的文字就是以作文的方式出现的。像坏坏姐说的那样,不是非主流的文字,不抽经不犯颠,正正当当的文字,有时间,有地点,有人物,完全符合记述文的六要素。
没办法,我虽是个80后,却没有进入高等学府深造过,迫于生计,小学毕业了就外出打工了。所以受教育的程度,只是局限在小学阶段。
唉,生得如此光荣,活得如此窝囊!
(七)
半个小时之后,我们终于走到了枇杷园区。
朋友们都到了,看到我俩,笑得东倒西歪的。
我却懒得理他们,一马当先,跑进枇杷园里,揪下一个枇杷,剥开皮,就往嘴巴里送,味道甜甜的,余味有点酸!(2010.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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