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电脑室面对着电脑坐了不到半个小时,眼皮就像被涂了一层强力胶,只消惯常性的一眨眼,上下眼皮便会牢牢粘合。
记得小的时候,一番小雨过后,定能在潮湿的树干上发现小小的蜗牛沿着枝干缓缓爬行,并留下一条白色弯曲的脚印,择一截如针大小的木条,小心翼翼靠近它,然后狡黠地拿着木条偷袭蜗牛那两根似天线的触角,得意的看着蜗牛因惊慌而收缩的触角,捂着嘴笑的咯咯直响。再次摆弄它,它会索性把脑袋藏回它背上的小房子。钻进被窝,连同脑袋,就这样,想到了蜗牛,我不知道,此刻的我,是否就像极了蜗牛。一如胎儿蜷缩在母体一般窝在被筒里,这样的一份踏实温暖,却仍然不待安分,身子像处于砂锅里的葵花子,不断翻炒着变换部位。
明明是懂得这个道理的,有些人,是不可能一辈子走在同一个地方的,正因为如此,我们每一个人在不同的地方便相识相交了不同面孔的朋友,一路做伴,才不至于形单影只,才不至于让欢声笑语因每一次岔路口的离别而不断递减。我像只受伤的野兽,双眼朦胧,失落里因着被忽略……
去精神病院见习还是在天空飘着雨的那天,天空下雨伞下滴水,一滴水珠溜进脖子里,湿湿凉凉的。愈接近医院,全身愈发打寒颤,却不是因为冷。夹在中间推桑着移进了那个神秘的空间,手仍不由自主拽着身旁能触及到的衣服,手心里竟是满满的汗,眼睛恨不能蒙一块黑布。这样的紧张局促,却是那群面带笑容像孩子一样摆手同你打招呼的面孔所不能理解的,忽而深深的愧疚涌上心头。走出病室时,没了那份胆怯。呼吸着室外清新的空气,凉凉的风吹拂在因缺氧而潮红的脸上,胸中只余无言的舒坦与可贵!
一直有想法将自行车学会的,然后骑着它自由自在穿梭飞奔,张开双手,像展开羽翼的小鸟,轻巧自如,风一样踩着脚下的轮子,不用担心因技术问题而摔得鼻青脸肿。然而,现实却不是这样的,害怕听到跌倒时骨头断裂的声音,想着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中摔坏脸蛋的概率。这样的种种顾忌,是初学走路、牙牙学语无所畏惧的小孩所不会去想的,我开始羡慕这个成长过程中的小孩。这自行车,是不知道能否学会了,也许,即使学会,怕是也会少了内心想要张开双臂穿梭飞奔的勇敢,怕是也需要一个长点的过程了。
弯弯的月牙儿旁边伴着一颗一闪一闪的星星,童年所没见过的旋转木马,在长大时居然坐上了,和着旁边播音机里的音乐,在这片夜空下,欢笑着跺上一匹又一匹不同的木马,有的时候,快乐很容易满足和释放。年轻的心,都有追求,所以,相互勉励。
忙乱中情绪的低落有时将微小的自信与快乐击的溃不成军。
双眼清晰散在的血丝,控诉着睡眠质量的不合格,绝没有整夜睁着双眼翻来覆去让天马行空的思想酿造这样一个结果的,或者,真要去揣测原因的话,可否因为头下的枕头不适,这到底只是逃避去找原因的一个借口了罢。
俞敏洪在清华做演讲说:如果把山峰比作人生的成功与幸福,那么,山谷就是失败,山峰与山峰之间相连的是山谷,爬上山峰就要过山谷。这一刻,有点疲劳地站在山谷……
有人说,喜欢你这样富有灵性真实的文字,如此夸赞倒显得不自在了。其实思维是真的不够灵巧阿,只是愿意在一个安静的角落连续花上好几个小时的宝贵时间把自己那些凌乱的琐碎情绪理出个脉络,大部分的时候头脑空白到理不出个所以然,有人终于替我找出了解释这份空白的关键词:生活圈子与经历的贫乏。如此深入内心的剖析,恰到好处。其实,我更想要的,却是一份简单但不得不说是奢侈的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