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在呼唤我。
在蛮荒的时光那头,我听见了筼声苍凉地越过匍匐的祖先脊背,在大地上游走。是夸父的汗滴滴落在干涸的黄土,我听见焦干的黄土吸食汗滴的声音,那是夸父脚步声背后的韵一律。
我看见长雁在厚重的云间扇动着羽翅,有一叶灰色的羽在它们的身后飘落,成就了天的原底色的装饰。为什么不见燃一烧的日头,只有汗水浸泡着心的咸味,弥漫成无边的苦涩。
是谁在那断垣边唱起了情歌,哀怨的故事流淌成诗经,被东南飞去的孔雀带上了苍天。悲剧的天空没有雨,只有土地一样的原始的苍黄,把大地和生灵点染成一个背景,在那个背景里可以演绎多少爱和恨。
是谁在逆水而上,撑着长长的竹篙把我呼唤,呼唤的声音从水面滑过,带着越的潮一湿,鲁的敦实,怎么不见楚的宽广无边。我看见水雾氤氲成了忧伤,我站在忧伤的岸边等待起航,只是那古老的白帆承载的了风一样的'忧伤吗?我的彼岸是否桃之夭夭。
是谁在呼唤我。
我走在喧乱的街头,我看见灯红酒绿在开派对,它们的装扮有点夸张,夸张的象襁褓里的婴儿画上了眼影,还有喝血的唇。我看见裸露的欲|望在互相拥抱,在拥抱里快乐地嚎叫,它们把自己扭曲成美一女的模样,却彼此忘记了对方的性别。还有梦魇,没有腿没有眼地飘行在生命和生命之间,它们在用灵魂大声地歌唱自己的寂寞,随时穿墙而去了隐私的家。
有一个纯洁迷失了回家的路,坐在杂乱的街头卖唱,疾风苦雨吹乱了她的发辫,她一声声地呼唤“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只有精灵在她的脑后插上了一根枯草,纯洁却不知道那支枯草是自卖的含义。精灵笑着倒在了地上,化做了一汪尿迹。
我看见暴力开着喷血车想染红整个城市,我把自己藏在编织袋的下面,我不想变成那样的颜色,我怕妈妈认不出我的模样,可我也害怕惹恼了暴力,把我变成液体,去沾染别的生命。
我在自己的头上插了一支麦穗,我把自己栽种成田野里的样子,我感觉到了麦穗的根须在我的脑子里快乐的游走。
我忘了我是什么,我忘了我刚才在问什么,我只想去田野等待也许会有的收获。
是谁在呼唤我。
那是曾经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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