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的歌散文

时间:2021-08-31

  好久没有唱歌了。

那年的歌散文

  回头看来,却不过弹指一挥,时间过得真快。

  当初,年少的时候,在家乡的的富丽宫,他们包下里面最大的那个包间,有舞池、卡座等等,唱了个通宵。

  其间,苏镇的眼镜哥跟她女友光着脚坐在投影仪下边儿的那方地毯上反复吟唱《红豆》。而我在角落里喝着吧台赠送的红酒,恍惚觉得眼镜哥唱得差强人意,而他女友——记得叫海龄吧——生得似玉如花。

  等到他们都唱累了,一起你敬我我敬你,也不管彼此之间到底有多熟甚至认不认识時,我捡起话筒,唱《戏子》。

  唱完,有个四中的女生过来敬酒,朦胧灯光下,典型的宁昌皮肤。然后,是典型的宁昌口音:来,喝一个,我不咋能喝,就整半杯行不?

  我想了想,用我很不典型的宁昌皮肤近近地朝着她,然后用最典型的宁昌口音对她说:不好意思,同学,我连半杯都整不起。

  后来,后来要去读书了。

  离开宁昌前夕,在住教委对面的西哥家吃完饭后,他送我到北站上车。

  我至今感激他,面对我关于坐火车注意事项喋喋不休的询问時,如此耐心。太有修养跟情怀的人。

  一别两年。

  08年,在学校里的时候,仅因为一条短信的争执,彼此便四年不相往来。去年春节,终于在樟朗见到了。是在华哥家里,见他进来,我望着四年未见的他笑,而他对我点了点头,然后就一直没交谈。直到他跟一桌人都喝完一圈,最后到我这,他举起杯子,说:你,依然没变。我眼睛一下子就红了,呵呵。

  桌上五粮液、茅台都有,我第一次知道:酱香型,原来是这样。

  当晚喝了三场。

  第二场是在市中心,银座。

  光焰交错间,有个女孩过来敬酒,说:你们都是我哥的朋友?我不太喜欢她河东街的腔调(严格说不是不喜欢河东街腔调,而是她操作得有些别扭),于是头都没抬“嗯”了一声之后尽饮一杯,继续看那个叼着烟的90后唱歌。

  后来知道这90后女孩儿是光华带来的。光华是西哥同学,想追她,她不置可否,却说快过生日了;光华问她想要什么礼物,她依然顾左右而言他:最近喜欢上N9了……

  她可能盯着我看了看,继续说:我好像见过你。我抬头仔细看了看她,还是不认识,我说你谁呀。她说我是建西哥哥家妹妹。我听她这叫法太熟悉了,恍然大悟:你是丹媚?!她笑笑。这下该我激动了,上次见到她已是好几年前了,西哥带着她来月城广场那儿的.新华文轩找我時,她手里还抱着个玩具皮球。

  最后一场是在名店街西哥朋友——也就是光华的音乐水吧里。

  也是在这里,我惊悉他已经领了证,跟先前坐我对面,当下已离开的那个女人。模样稀松平常,言谈太过一般。得知这个消息,我瞬间沉默。

  想起西哥当年,那么多女生追他,多到兄弟我都嫉妒了。而今,而今他怕是不得已的。82年的,30了,对男人而言,很残酷的一个数字。

  外面读书时,第一次去的地方,是九天。

  火车快到站時会经过那里。但那里不是去得最多的。

  四年就两次,第二次是我苏镇的一个姐姐毕业时请的。具体情形记不清了,只记得她那男同学生得好肥硕,都快掉油似的;而此人的女朋友好娇小,像个豌豆公主。

  我悄悄对我姐说:我想揍他。我姐惊讶道:谁,谁?我指了指说:那个。她看了看后戳我脑袋说:为什么呀为什么呀。我也跟着说为什么呢为什么呢。然后在肩上给了我姐一巴掌,俩人一起在那大笑。

  而后她就毕业了。建宁中学三年,师大四年,都未曾谈过恋爱的人,却一毕业就结婚,嫁到广东去了。再也不回她年轻時呆过的那片沙尘肆虐的土地。

  一走,就那么远。这辈子也许再也见不到了。有个小小遗憾:她毕业前请我帮她把在我们新区图书馆借的书还了,我当时在睡懒觉,就扯了个慌,没有帮她。

  对了,我姐她……叫什么名字来着?玉灵,玉灵还是敏灵?说实话,真记不清了。

  想来,心酸。并遗憾。

  去得最多的,是学府广场的君沿歌城。

  这歌城原本是在镇上,叫啥君沿俱乐部。每次经过,一见这外观跟名字,我一直认定是个窑子,所以从来没进去过。

  后来同学说去唱歌,我说哪里,他说:校门外新开的君沿。我说:啊,开到这啦都,老板这关系得多硬啊。

  同学听得云里雾里,说到底去不去啊。我说:你去唱歌……还是干嘛?他彻底无语了:妈的去歌城不是唱歌难道唱戏啊!

  后来我们去了。事实证明:那不是窑子。是个很廉价但条件很不错的歌城而已。70块一个通宵。

  是,好久没唱歌了。

  最近忽然间想唱一首,一首遥远的歌,名叫?呵呵。

  夜渐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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