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水流年的抒情散文随笔

时间:2021-08-31

  我携妻子终于回到了阔别三十多年的故居甘肃泾川县罗汉洞乡泾河北岸,光秃秃的一座山坳里,这里就是我曾经出生的地方。

似水流年的抒情散文随笔

  这次,我走进山中:只见阶梯状的梯田里,密植着绿绿葱茏的柿子树,顺着山势,一条似乎扬挑的水泥路面上,各种车辆来往穿梭。路的两旁,排列着二层高的楼房,布局如此整齐,看起来是刚刚建筑的所谓新农村,妻子看着看着,不由地说:我们呆在城里,倒不如在这里建这样的房子,空气好,无吵嚷,多清净呀。

  我看着妻子那甜甜的笑意,不由地回到了三十年前

  那时我不到十岁,我们住的房子是用河滩里捡回来的大青石垒成的,尤其到了冬天,从石头缝隙里,滑进来一股一股的寒风,冻得我们难以入睡。母亲为了帮助我们抵御严寒,常常和我们围坐在柴禾燃起的火堆旁,给我们讲故事,那时候,我和哥哥、姐姐轮换躺在母亲温暖的怀抱里听故事,后来,自从有了弟弟,我们几个再也没有躺在母亲怀抱里的这种奢望和享受了,的确,儿时我只记得母亲那温暖的胸膛。我7岁那年,开始在本村村学读书,那时的识字课本上更多的是儿歌,比如,大红公鸡花外衣,油亮脖子金黄脚,要比漂亮我第一。还有,父亲一边用石磨子磨面,一边高唱《高楼万丈平地起》《信天游》之类的陕北民歌,这期间,虽说我们常常吃的是野菜加豆瓣糊成的饭,但是,那时父母带给我们的快乐,我一辈子是难以忘记的。

  9岁对我来说是一个捣蛋的年龄,我和三婶的丫头艾艾假扮牛郎织女,用断枝做成的扁担,用竹条编成的竹筐,用泥丸当做牛郎的两个孩子,我们望着蓝蓝的天空,白白的云朵,南来的燕雀叽叽喳喳地鸣叫,我们随风追逐。这无邪的童趣,留给我们的仅是美好。艾艾因为摘吃了六爷家的一个苹果,仅被六爷家的那条狗活活地咬死,等到人们发觉的时候,艾艾已经血肉一团了,如今,我每当想起这一幕,我不再过多地怨恨六爷家的那条狗是如此的残忍,是那个年代的饥饿逼疯了这条狗。

  西北的天气,四季总是缺少湿润,西北不花钱可以得到的就是风。因此,自古以来,西北人走西口,风里来、雨里去,早出晚归。西北男人恋家的多,西北女人唯恐自己的男人一心二用,所以,在自己男人每次出门之前,总会明目张胆地狠狠吻男人一下,或者,偷偷地掉眼泪。因为西北男人的这种纯朴,制约了西北的经济总是落后,西北人容易满足,一旦手头有个十来万,就已经忘乎所以,不知所云。

  近年来,出外打工的西北人,真正带回来了好多新鲜的东西。比如,这次我回到了故居,和三十年前的模样已经完全改变。这次,我感受到了故居我的族人的活力。

  外号秃头,他是我的一个堂哥,长我2岁,这次我见到他,额上的几条皱纹是那么地柔嫩,火火的目光,让我觉得他似乎不是一个正经的男人。他的妻子是河南开封人,他在家乡开办了一个蝎子养殖场,年收入过百万。闲聊之中,他说得更多的话语,就是如何做好慈善事业,周济那些贫困的甘肃老乡。我从他的身上,看到了一个有钱人的新的人生观和价值观有的人一生只是为钱,有的人一生为钱究竟干什么?他说的一句话,我记得最清楚:周济别人,富裕天下。乃是一个人一生健康安宁的前提。

  在我故居如此秃头这样的人,有十多个,其中有一个我二十岁曾经相亲过的女人,如今,他更加具备了中年女人的那种成熟的风韵,这次,我见到她的第一面,突然感到一种莫名其妙的难以启齿,还是她主动开口,向我打招呼,她久久地看了看我的妻子,笑嘻嘻地说:多好的一对,是上天的恩赐。当我以微笑作为致谢时,我身旁的五婶对我说:她可是人大代表呀,曾经养猪带动全村人形成了养猪规模。不管怎么,几十年过去了,一个男人总是对自己曾经爱慕过的女人总有那么一点留恋。难道三十年前后的世态变化了,而人的心境还是如此沉迷吗?

  我的故居尽是些让我稀罕的东西虽说是农村,但是,分明凸显出一种开放的气息:什么村落活动娱乐广场中老年健美活动室新农村读书会社区论坛如此之类的场所,使我十分地惊叹。五婶对我说:我们这山里人,道路修好了,买小车的三十多辆,山里娃再也不愁当光棍。

  大伯曾经当过村主任,对我说:如今,国家太好了。种田发补贴,看病不出钱,做生意国家不阻拦,我们不富裕才怪呢?听着大伯的话语,似乎,我看到了故居美好的明天。我相信:只要有党的富民政策,我们的国家将会更加强盛,人民将会更加富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