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我醉了酒的散文

时间:2021-08-31

  逝岁易写,情怀难书。

今夜,我醉了酒的散文

  当春秋倒置,人事相倾,如白纸的生命被涂抹进各种历程;当日月更迭,光阴变换,站在风起的窗前,看岁月将往昔摧残,看夜色将喧嚣遮挽。

  已多年情怀改,又一载风物移。

  我不怕岁月迁流,年华隔岸,很多事早已注定,刻意挽留不过徒劳。一直以来,不敢去深思,不敢去追问。悠悠时空转换,该有着怎样顽强的信念加持,才仍旧相信离散的人事终会有回归的一天?

  端起酒杯,静立窗前,看万家灯火相映繁华,思三千故事等若迷烟。也说生命苦短,缘分有限,往昔,一些熟悉的、陌生的、真挚的以及青涩的话语,如今也都变成了或浓或淡抑或轻浅或深刻的叹息……

  我承认,我是个念旧的人,以至于这种颓废的情怀腐蚀了我的身心。关于友谊,理念与价值观的迥异,造就了行刀走散各自为营的结局。离别之后,说不伤心,是骗你。说不孤独,然而寂寞早已在行云流水之间入骨三分。

  当蚀骨的寂寞穿插了曲折,经年往事,尽化作杯中烈酒,于风清月淡时,浇灌于柔肠千结。

  如果说世事真有弹性,为何只有枯木逢春的佳话让人喜闻乐见,而破镜重圆的美谈却连抹稀泥、装门面、走过场的形式都消失的无影踪了?

  似乎近来,酒越喝越易醉。一如今晚,不知不觉就醉了酒,眼眶涩涩的,像有泪珠儿滴落……

  静谧的夜晚,整合着思绪,如水的记忆,循灯影而徊,流淌在微湿的心间。

  忘了有多久,再不敢写下只言片字,我怕渲染的笔墨,将情节变得沉重。有时候,很迷糊,照顾不到别人的情绪。那么,能否与我说,是什么原因,伤了你。抑或,我能为你,做些什么……

  今晚,月柔了夜,酒醉了我。日子,来来去去;故事,起起伏伏。终日凝眸,看世事变迁,一切都已遥远,少了初识的一份悸动,再不是曾经的那份真情,才猛然惊觉,岁月已让人失去太多。

  窗外,有风吹过,在这余热散尽,微凉的夜色里,所有躁动、喧嚣、愁闷的情绪都被逐一熄灭,归于静寂。该来的已来,该去也去,人生何处无离情与漂泊的倦意。

  茫茫岁月辗转,看终结之数,顾盼无言。依旧是花冷落,人去远,紫陌纷呈里往来不尽拈香的世俗,滚滚红尘下封无数飘散的云烟。

  光阴的一端,我迷离的双眼,在时间的夹层中驻望流连。这凝视,沉重得惶惶不可终日,却依旧未看到水木清华的逸景与夙愿信受奉行的归宿。

  时流不辍,年轮相形,不料想,竟过去了那般久……

  狂歌或可消惆怅,浊酒何能慰寂寥,一如我旧时写下此句的心情。

  今夜,我醉了酒。依稀记得故事中,围城有门,花事了然,大片的暖阳从辽阔的湖水中折射于芳草地,岸边纵歌自傲,一袭青衫长笑,一如挥洒诗酒青春的惬意;而今,新梦浑如昨,故人不似初,惟余妄自菲薄意绪天涯的飘零,以慰清绝。

  人生在世,若没有了热烈,缺少了感动,不愿拾悲,也风清了悔恨,还能时而高蹈时而嬉笑,于月色下慵懒的酣醉并说着天气挺好,是否也美好?

  然,红尘多少梦断,岁月留憾几何,又多少傲骨还给了岁月,多少柔情散落在了流年。我们每个人都在被改变,唯一相似的或许也只是一颗偶尔愈显荒凉的心境。

  深情未敢托鸿寄,幽梦不能付水流。我会记得,就像你也不会忘记。桥头,一把陈年的雨伞;桥外,一怀娇柔的风柳。走吧,忘我挥手。隔开时节的河流,搁浅着你的故事,我的清愁。

  夜至幽静,醉影凄清,多少愿焚香沉,几多思追云散,唯有心中旧影几度留痕。有些过去不愿意再提,此时心境亦不愿多说,有些情怀或许已失落。看舟横烟渚,万里云徊,人去恰如一念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