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莫言的《红高粱》有感(4)

时间:2021-08-31

  《红高粱》的背景是莫言在多部小说里提及到的高密东北乡,抗日战争时期。这里种植着大片大片的高粱,深秋时分,高粱红成汪洋的血海,无比悲壮与苍凉,亦如那穿梭在雾气浓密的高粱地里伏击日寇的“我”的父辈和祖辈们。鲜血般红艳的高粱滋养了高密东北乡里一代又一代鲜活的生命,尤其是“我”的我父辈与祖辈们,他们身上有着高粱的特质和韧性,野性、鲜活、热血、激情,并且在这片高粱土地上,演绎了一幕幕英勇悲壮、可歌可泣,震撼灵魂的舞剧。

  《红高粱》虽然讲的是一个关于先辈们抗日的故事,却不同于一般写抗日战争类的作品,它不是宏大叙事,也并没有要塑造多么崇高的人物形象。他仅仅是把这些看似平凡、粗俗的乡民们置放到战争的情景中,透过战争,写人性之真,之果敢与鲜活,释放人之野性美。这些饱受高粱滋养的生命,一个个有血有肉,有棱有角,能吃能喝,能爱能恨,有圣洁的一面,亦有龌龊的一面,有果敢的一面,亦有怯懦的一面,如“我”的奶奶、“我”的爷爷余占鳌、刘罗汉、余大牙等人。而“我”的奶奶正是其中的典型。

  这油密的高粱地里,有着“我”奶奶与“我”爷爷荒乱、激荡的爱情。“我”奶奶戴凤莲是一个带有旧社会的特性,却饱满、鲜活、充满生命张力的女性。她的三寸金莲置放在这血色的高粱地里,恰是感性与野性,含蓄与奔放,束缚与自由的矛盾交融。她鲜嫩茂盛,包含水分,却被许配给患有麻风病的单扁郎,这是她婚姻的绝望。但她却大胆的叛变了传统礼教廉耻,在回门那天,与“我”爷爷余占鳌在高粱地里激荡的相亲相爱,这是她的野性,亦如高粱赋予她的鲜活、果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