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人的生平遭际及创作方法
首先,他们都出身于贵族,却把自己对祖国、人民的不幸和上层社会的堕落的沉痛哀思用诗歌这一形式表现出来。“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神曲》中但丁写的是自己在“地狱”、“净界”、“天堂”中梦幻般的游历,实则在诗作中强烈暗示着对社会和当前政治的批判;屈原在《离骚》中道出了楚怀王的昏庸,奸臣当道的黑暗现实:“何桀纣之猖披兮,唯乎捷径以窘步!唯乎党人之偷乐兮,路幽昧以险隘。岂余身之禅殃兮,恐皇舆之败绩!忽奔走以先后兮,及前王之踵武。荃不察余之中亲情兮,反信谗而齌怒。”其愤世嫉俗之情,跃然纸上。
其次、在对待流放的态度上,两人都表现出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坚强意志。但丁于1302年被判放逐终身之后,1315年佛罗伦萨当局决定,如但丁认罪罚款,可允回国。但丁坚决不屈,遂永远流浪不归。为维护共和国的独立,他认为“遭到放逐是光荣的”,在长期的流浪中,他慨叹自己不得不“作为行旅,几乎是乞讨着,走遍几乎所有说过这种语言(指意大利语)的地方”。流亡的辛酸使他更加思念故乡,关怀家人的命运。屈原主张任用贤才,联齐抗秦,彰明法度,富国强兵。但由于奸臣进谗,楚怀王昏庸,他遭到排斥,被放逐汉北;顷襄王即位,又被放逐江南,不被任用。然而屈原“宁溘死以流亡兮,余不忍为此态也“;“虽体解吾犹未变兮,岂余心之可惩?”同样表现了宁死不屈的斗争精神。
第三、在创作方法上,两部诗篇都具有浪漫主义文学的浓郁色彩,天上人间,人神交错,任凭感情驰骋;在表现手法上,但丁和屈原都采用了梦幻(神游)、寓意、象征;在语言运用上,《神曲》和《离骚》又同用方言所写。但丁提倡用佛罗伦萨方言脱斯甘语写诗,打破诗歌必须用拉丁语来写的陈规;屈原则采用了楚地民歌方言,形成了别具一格的“骚体诗”。 方言的使用让两部诗篇均带着浓郁的家乡气息,同样开新鲜活泼的一代诗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