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真的猛士”与“庸人”:
1、相关句子:
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这是怎样的哀痛者和幸福者?
然而造化又常常为庸人设计,以时间的流驶,来洗涤旧迹,仅使留下淡红的血色和微漠的悲哀。在这淡红的血色和微漠的悲哀中,又给人暂得偷生,维持着这似人非人的世界。
2、理解:
从上面的的语句可以见出:
“真的猛士”指的就是真正勇猛的革命斗士,他们敢于正视黑暗的现实,能严肃对待反动统治者下的血腥屠杀。他们为国家暗淡的前途、人民悲惨的命运而哀痛,以勇往直前、奋斗、献身为最大幸福。
“庸人”即平庸之人,平平常常无所作为的人。在文中指胆怯懦弱,容易遗忘,暂得偷生的人。客观上起了维持“这似人非人的社会”的存在发展的作用。
问:刘和珍等四十位爱国青年,是不是“真的猛士”?
冯雪峰先生认为不是。他认为“真的猛士”泛指真正的革命者,而鲁迅并不认为为了援助外交徒手请愿是革命行动。
我们认为从鲁迅对“真的猛士”的定义和刘和珍等人的英勇事迹来看,刘和珍等四十位爱国青年算是“真的猛士”。刘和珍毅然预定《莽原》全年;能够不为势利所屈,反抗广有羽翼的反动校长;在“强拖出校”“赁屋授课”的困境中始终微笑,态度温和,可谓“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三个女子从容地转辗于文明人所发明的枪弹的攒射中”,“互相救助,虽殒身不恤”,可谓“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刘和珍等烈士是当之无愧的“真的猛士”。
问:“庸人”指当时的普通的民众吗?是否包括“有恶意的闲人”与“无恶意的闲人”?
“庸人”指当时麻木不仁的中国百姓,包括“无恶意的闲人”,不包括“有恶意的闲人”。
二、“有恶意的闲人”与“无恶意的闲人”
1、相关语句
时间永是流驶,街市依旧太平,有限的几个生命,在中国是不算什么的,至多,不过供无恶意的闲人以饭后的谈资,或者给有恶意的闲人作“流言”的种子。
2、理解
“有恶意的闲人”指怀有恶毒目的,散布阴险论调的人。他们是像陈西滢样的反动文人,是段祺瑞执政府的帮闲、帮凶。
“无恶意的闲人”指没有是非观念,愚昧无知的人,他们没有坏心,只是被蒙蔽,不知道惨案真相,因而麻木不仁。
三、“苟活者”
她不是“苟活到现在的我”的学生,是为了中国而死的中国的青年。
苟活者在淡红的血色中,会依稀看见微茫的希望
“苟活”,苟且偷生的意思,贬义;“苟活者”是指有一定是非观念,不忘怀烈士的死难而又没有行动起来的人。
问:鲁迅为何把自己列入“苟活者”之列?
在《记念刘和珍君》第三节把自己说成“苟活到现在的我”,与“为了中国而死的中国的青年”相对。显然,“苟活”是自我贬抑,说明鲁迅对自己的解剖确实到了无情的地步,他不惜贬抑自己来映衬刘和珍等人勇毅的形象。其实鲁迅是大智大勇的猛士,不是“苟活者”。 在第三节,鲁迅以“苟活者”来居,是为了映衬刘和珍等人勇毅,而最后一节“真的猛士”当是作者的自我策励,而“苟活者在淡红的血色中,会依稀看见微茫的希望”当是强调刘和珍等爱国烈士于人的影响,对将来的意义。
问:“苟活者”与“庸人”“无恶意的闲人”是否是同一类人?
应该说,“苟活者” “庸人”“无恶意的闲人”不是同一类人,他们在《记念刘和珍君》各章节中有其区别:“苟活者”侧重指指有一定是非观念,不忘怀烈士的死难而又没有行动起来的人。他们 “在淡红的血色中会依稀看见微茫的希望”,有走向斗争的可能。“庸人”指对反动派的暴行有所不满,对烈士的死难有所哀痛;但是,他们不敢“直面惨淡的人生”,不敢“正视淋漓的鲜血”,他们特别容易“忘却”历史的教训,他们的苟且偷生。“无恶意的闲人”指在政治上同反动派及其走狗文人即“有恶意的闲人”有着根本的区别,但是他们对世界的态度极端的冷漠,冷眼旁观,甚至把烈士的鲜血当作他们茶余饭后的谈资的人。对这种人,作者几乎不寄希望。
总的来说,在当时社会, “暂得偷生”的“庸人”大有人在,真正的“苟活者”大有人在,鲁迅希望越来越多的人觉醒起来,看到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