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哪出啊?
甲:《探母》。
乙:哦,《四郎探母》。
甲:由打《坐宫》起到《回令》止,都拿的下来。
乙:哦,嗓音好啊。
甲:头上都不出汗,不饮场也没倒过仓,钢嗓子一条。
乙:哦,这么好。
甲:就是一样缺点。
乙:哦,哪样?
甲:没有舞台的生活。
乙:哦,是喽。
甲:净在这电台上或是清音桌儿上,没彩唱过。
乙:嗯。
甲:大伙儿朋友就撺掇他,哎,老王,你唱的这么好,为什么不彩唱一下?票友下海红的有几位……
乙:敢情是喽。
甲:当初言菊朋老先生,那就是票友啊。
乙:是啊。
甲:还有那郝寿臣先生。
乙:对!
甲:也是票友啊。管绍华、许翰英……
乙:哎,李宗义!
甲:这都是票友下海啊。
乙:是嘛。
甲:给他说活了心了。他说好吧。你们给我组织个园子吧,我露场戏。
乙:嗯——
甲:就给他租了个园子。
乙:是、是。
甲:这个园子可以呀容纳一千多座儿。
乙:哦,一个大剧场。
甲:他就把这个戏码贴出来了。
乙:哪出?
甲:全本的《探母》《回令》。
乙:哦,使这个打炮。
甲:这个月份别扭。
乙:什么月份?
甲:正在旧历的五月底、六月初。
乙:噢,正热啊。
甲:天气大热。头一天打炮,这出戏拿出来,不该他露脸,把词就忘了。
李,嗯,怎么啦?
甲:就是没有经验嘛,每天他不演戏的时候他心里也没病,唯独着知道今天要演出了,打早上起来这个心里就起了化学作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