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娃和小菊挎着书包拾阶而上,他们走到石三爷旁边跟石三爷打了声招呼,径直而去。
19、(回忆)野外 山坡上 傍晚。
夕阳下,石三爷在山坡上抡起锛撅撬石头的远景。
20、(回忆)野外 山坡上 早。
一双拾级而上的小脚。
山娃(画外音):一百九十八……一百九十九…..二百…..二百零一……
21、(回忆)野外 山坡上 同上。
一双拾级而上的小脚。
小菊(画外音)……二百五十七、二百五十八、二百五十九……
一双小脚在凿石的石三爷旁边停下。
三娃:爸,二百六十级了。
石三爷:再有半个月,就修到顶儿了。
山娃、小菊高兴地欢呼起来,石三爷也跟着他们笑了。
山娃旁白:
就在这天,当父亲开凿到第二百六十五级台阶的时候,意外发生了,被父亲高高扬起的锛撅蹦到了他的左腿上,从此,父亲的这条腿就落下了终身残疾。那段台阶,后来总共修到了三百级,最后的那三十五级台阶我说不清是谁修的。因为我父亲出事前,一共修了二百六十五级台阶,我们村的人到现在仍然习惯地把那段台阶称作二百六十五级台阶。
22、山娃家 正屋 午。
石三爷敲打着自己那条残腿,平静地看着山娃他们。
石三爷(意味深长地):我的腿变短了,你们的腿变长喽,你们的路比我的长,值哩。(冲英子)这不,眼见山娃这小子出息了。
石三爷燃上一袋旱烟,抽了一口。
山娃:爸,往后就别抽这烟了,给你捎那条烟抽着咋样?
石三爷:还可以,抽不习惯,再说,不年不节地抽那烟干啥。
山娃:爸,后天我就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