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场 爷爷的房间 夜内
我走进爷爷的房间,打开灯,走到爷爷床边。
爷爷坐在床上,拼命将被子抱成一团,他大睁着眼睛,却似乎目光空洞,看到的并非身边的世界,而是遥远的地方。
我:爷爷,爷爷,你醒醒!
爷爷(老泪横流):弟兄们,你们醒醒啊!我带你们回家……
我撕扯着爷爷怀里的被子,给他盖好。
我(不耐烦的):爷爷,爷爷,你醒醒,别闹了,大半夜的……
爷爷浑浊的目光终于定格在我身上,情绪也逐渐平静下来。
爷爷(祈求地看着我):娃,咋是你呢?我的弟兄们呢?你帮我找找我的弟兄们吧……
我:爷爷,别急,我帮你找,睡吧,睡吧好吗?
6场 爷爷的房间 夜内
我坐在爷爷的床前写稿。
我揉着额头一筹莫展。
我打开一个纪念滇西抗战胜利的纪录片,查找资料。
爷爷却悄悄坐起身,直直地看着电脑屏幕。
我正在专心致志地看视频,爷爷悄悄凑过来。
爷爷一把抓住电脑,使劲地往怀里拽。
爷爷:孙军长,孙军长……
我(吓了一跳):爷爷,你干啥啊,吓死我了。
7场 聂耳广场 夜外
夜幕下,我心事重重地在玉湖旁散步,掏出电话拨号。
我:爸,好几天没给家里打电话了,你和我妈都好吧?
爸爸:都好,都好。你呢,工作忙,要好好吃饭……
我:额……爷爷最近怎么样了?晚上还闹不?
爸爸(叹了口气):唉,你爷爷越来越糊涂,每天晚上都喊叫着“杀鬼子”,一喊就是大半夜,邻居都有意见了。
我:有意见有什么办法?爷爷是生病了,又不是故意的。
爸爸:话是这么说,可是他一闹一晚上,邻居都没法睡觉。前天你二舅来家里,他拎着棍子就打,非说你二舅是小鬼子。唉,你爷爷怕是……
我:爸,这样整天闹也不行啊!要不你带爷爷来玉溪吧,去大医院检查检查,也许吃点药,可以缓解一下!
爸爸(犹豫):也行。我安排一下家里的事,就带你爷爷过去。